神经性耳聋
由祉华的腰伤养了两星期,便再次投身于烈日炎炎下,似乎干这行还真有股神奇的力量,一日不干活,心里空落落。 夜晚是一天中最轻松的时候,舒舒服服洗个澡,吃完饭,一起在外散步。 朦胧灯光下,和心爱的人儿手牵手,一起享受凉爽的夜风。 由祉华一直很喜欢灯光,特别是街上昏黄的、五色交辉、波澜的灯光。尽管这里有点偏,但是弯弯曲曲的马路两旁依旧有着路灯,也能经常遇到镇子里夜跑的老人。这里老人居多,年轻人大多都外出谋生去了。 想到如此,由祉华感慨:“这年头,家乡的往外跑,外面的又上赶着往别人家乡窜。” “嗯。”木执平不咸不淡地应了声,有点心不在焉。 由祉华皱了皱眉:“咋了?有什么事?” “那个……爸、爸他还有一星期就七十大寿了,妈还有几天也六十五了,最近我们兄弟姊妹几个打算把爸妈的生日合办,办热闹点。”木执平吞吞吐吐的说。 由祉华细细一想,七十大寿,这得好好庆祝一番,喜庆喜庆,的确该大办。为什么木执平吞吞吐吐?突然她想起来了,这一办,一家不出个几千块钱摆不平啊,这得花钱。 唉,不是她不乐意给老人办寿宴,只是他们两口子欠祉华爸的几千都还没还,今年还要支付柚子的学费,他们俩还想在城里买房,将来柚子上中学更方便,这得等到猴年马月? 怪不得木执平吞吞吐吐的,他肯定也是想到了这些。 “没什么!这是咱爸!怎么说也得风风光光大办!”她看了看木执平,执平一脸小心翼翼,夫妻之间本来就应该待对方父母为自己父母,怎么能因为一些钱而彼此产生隔阂。 执平爸七十了,再一看,木执平已经三十八了,常年的高负荷体力劳动把他磨得异常衰老,胳膊因为暴露在外而在烈日的灼烧下变成了深棕色,两条腿可谓是芊细,这让由祉华有种错觉:这个男人已经开始逐步进入老年了。 不知道为什么,木执平的耳朵也越来越不管用,在工地她常常问他还要不要灰,他都毫无反应,几次下来,她就发现了他的这个问题,每每说话都不得不“扯着嗓子”说。 “要不抽空咱去医院检查检查,你这个不是事啊,工地多危险,干活也不方便,过几天回老家到时候亲戚朋友教你你不可能不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