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是永远的没有了
静候天亮…… 终于,东方破晓,他们启程了,送……送已故的人叶落归根。 木执平家楼下,布置成了灵堂,法师也赶来了, 然后开始念起哀悼的经文,木石义干干净净地躺在凉床上,一身黑衣,老大木连如风尘仆仆地赶来了,木家子孙跪在堂屋,不断抹着眼泪,当天晚上,需要彻夜作法,谁也不能睡。 他们围着院子中间开始一边走,一边转起圈来,柚子听着念经老头儿神神叨叨的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看着亲戚们一个个跑得气喘吁吁,看着木石义孤零零地躺在屋里,而众人却在屋外跑圈圈,她觉得好玩,然后笑了起来,搞不懂这群大人和老头儿在干什么,她也仅仅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天亮了,大家很憔悴,眼睛红肿,并且还有nongnong的黑眼圈。 木家的子孙多,众人披麻戴孝,一路呜咽着浩浩荡荡地往山坡走去,木石义面无血色规规矩矩地绑在青青的,长长的竹梯上,长长的两节中间被连接起来的竹梯由木家两个儿子和有些亲戚抬着,长长的竿子由于太长,加上抬竿人随着山路凹凸不平而起伏跌宕的步伐,尽头不受控制地上下窜跳,像极了担着粪桶的扁担一样弯曲。 好好的人,为什么要往竹梯上绑?木由子和木继恩勉勉强强地撵上队伍的尾巴。 木石义躺在木棺材里,周围的人都撕心裂肺的哭着,没人顾得上这俩孩子,于是这俩孩子嬉笑着看着这奇怪的景象,穿着丧服揪起了坡上的青草玩,要盖棺材板了,木家的后代被指挥着在棺材周围背对着木石义站了一圈,木由子畏畏缩缩地站着,有些害怕。 他们都说爷爷死了,可是并没有一个人向她解释死了是什么意思,她只是看到木石义躺了两天没说话没动,现在就躺在她背后的棺材里毫无反应,万一自己不小心掉下去了,砸在爷爷身上,会不会也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