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阴谋
天宇看他二话不说就向自己出手,也是非常无语,看他一掌向自己心口击来,看此人的功力,大约大武师九层,于是运行龙阳决,护住了周身。 夏龙是昌春会外五堂中豹堂香主,他这玄元掌已有二十余年深厚功力,实非泛泛,这一掌使足了十成力,正打在天宇身上。 但听得喀喇一声响,夏龙右臂折断,身子向后直飞出去,撞破窗格,摔出房外,登时全身气闭,晕了过去。 此时不远的地方有一座花园,平时的时候是没有人来打扰,特别是已经凌晨更加不会有人,但今天不巧园中正有人巡逻。这一晚轮到豹捷堂的帮众当什,因此夏龙能进入帮主的内寝。他破窗而出,摔入玫瑰花丛,压断了不少枝干,登时惊动了巡逻的帮众,便有人提着火把抢过来。眼见夏龙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下。 一看到底是那个贼子,居然来我昌春会来作乱,简直就是寿星公上吊不知死活,只道有强敌侵入帮主房中,只见豹捷堂执勤的那人大惊之下,当即吹起竹哨报警,同时拔出单刀,探头从窗中向屋内望去,只见房内漆黑一团,更无半点声息,左手忙举火把去照,右手舞动单刀护住面门。 从刀光的缝隙中望过去,只见帮主盘膝坐在床上,床前滚倒了一个女子,似是帮主的侍女,此外便无别人。 便在此时,听到了示警哨声的帮众先后赶到。 今日正赶上是白山凤值班,看到有情况立马闻着声响就匆匆赶了过来,虎堂香主白山凤手执铁锏,大声叫道:“帮主,你老人家安好么?”那少年道:没事那夏龙双掌击在我身材,我倒没有什么事情,却反而将自己震伤。 白山凤心道:“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平时一般不会有不知死活的贼子,过来捣乱,今天却偏偏给我碰上了。”忙向旁急闪,才避开了这股腥气甚烈的紫血,正惊疑间,却见帮主已跨下床来,扶起地下的侍女,说道:“雨沁姊姊,他……他伤到了你吗?”跟着掏出了她口中塞着的帕子。 雨沁急呼了一口气,道:“公子,你……你可给他打伤了,你觉得怎……怎样?” 惊慌之下,话也说不清楚了。那少年微笑道:“他打了我一掌,不碍事。 只听得门外脚步声响,许多人奔到。南宫海、米其林等快步进房,有些人身分较低,只在门外守候。南宫海抢上前来,问那少年道:“帮主,惊动你了吗?” 天宇不想给自己再生过多的怨恨,无缘无故被人愿望,对于这夏龙也没有动杀机,于是假装茫然道:“什么刺客?我没瞧见啊。” 这时已有帮中好手救醒了夏龙,扶进房来。心想:“这下死定了,帮主平时就是个笑面虎,哪怕一点不如意,小则一顿大骂,今天刺杀肯定就没有好果子吃,只盼望有一个痛快的死法。”夏龙知道本帮帮规于犯上作乱的叛徒惩罚最严,往往剥光了衣衫,绑在后山‘刑台石’上,任由地下虫蚁咬啮,天空兀鹰啄食,折磨八九日方死。 他非常不甘心,心里只求一死,只恨没有手刃仇敌,更没有想到帮主年纪轻轻,武功如此高强,适才倾尽全力的一击没打死帮主,反被他以浑厚内力反弹出来,右臂既断,又受了内伤,只盼速死,却又被人扶进房来,当下凝聚一口内息,只要听得帮主说一声‘送刑台石受帮规天刑’,立时便举头往墙上撞去。 南宫海问道:“刺客是从窗中进来的么?” 天宇心道:夏龙进来问安,问我身体受伤,是否痊愈,说我勾引他的妻子,让他带绿帽。看来自己又一次给那个呼延玉背锅了,下次碰到那个作恶多端的人,一定连本带利一起讨回来,来到了这个地方,没有一天是安宁的,如不是因为要打探消息,早就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天宇道:似乎没人进来过啊。” 夏龙大是奇怪:“难道他当真的神智未清,不知是我打他么?可是这个丫头却知是我下的手,她终究会吐露真相。” 果然南宫海伸手在雨沁腰间和肩头捏了几下,运内力解开她xue道,问道:“是谁封了你的xue道?”雨沁指着夏龙,说道:“是他!”南宫海眼望夏龙,皱起了眉头。 夏龙冷笑一声,正想痛骂几句才死,忽听得天宇说道:“是我……是我叫他干的。”最近练功不知道有没有涨进,就让展香主击我一掌。 雨沁和夏龙都是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两人怔怔的瞧着那天宇,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何用意。只见天宇于种种事情全不了然,但已体会出情势严重,各人对自己极是尊敬,若知夏龙制住了雨沁,又曾发掌击打自己,定然对他大大的不利,当即随口撒了句谎,意欲帮他一个忙。 至于为什么要为他隐瞒,其中原因可半点也说不出来。 天宇只隐约觉得。“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下,应该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再者自己和这位本来就没有多大的仇恨,只是自己给那个人背了黑锅了而已,夏龙击打自己乃是激于一股极大的怨愤,实有不得已处,这一掌虽然受伤,但还不太严重。再则由于惊蛟会,以后可能用的上夏龙,让夏龙欠自己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