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章
崔红花一听自己的老娘都这么说了，整个人都觉得有几分的激动了。 “阿娘，你觉得这事儿可成的？”崔红花到底还是有几分顾及的，不为别的，就是那臭丫头那就不是个好惹的，要是把她给惹怒了，到时候可能闹腾了。她也是有些发憷，她就想讨点好处来，可不是闹的一身腥。 “有啥不成的？还是你在这里提了呢，我早就已经在想这事儿了。也不是我说个啥，看阿蓉那肚子都快一年了也没个动静，以前要是日子过的不好那也就算了，可现在那日子过的都快成十里八村第一家了，那不管说啥也还是要有个娃子才成。自己生不出来总不能让人断子绝孙去了吧？那得造了多大的孽呢”章氏说，“你现在这么一提我也就顺口说了，要是你不说这事儿，过一阵子我也是要和老大一家子提的。那丫头年纪还不大没想到这里去，可咱们这些个当长辈的那可都得想好了去的，男人有钱可都得变坏了去，这该抓紧的事情那也应该抓紧了才成，只要有了娃子，那男人想要干点啥也得掂量点，就算不顾着大的那也得顾着小的呢娃子就是拴在男人身上的那一根裤腰带，哪能没有呢” “就是这个理啊”崔红花也连连点头觉得自己阿娘这一番话那可真是说到她的心坎里头去了，“我就想着都是自家的侄女，我这还能害了她不成，就是我家里头那两个丫头还太小了，要是有合适的我都想着把人给配过去了，怎么说也是表妹呢，那感情更好了” 崔红花这话说的似模似样的，崔梅花倒是有些看不惯了：“你这话说的好听，送过去给人家当小的你就舍得啊，这不管咋说的那就是个当小的，你一贯都是要面子的很，你还能够干出这样的事情的来的？” 这话一听就假的很，还舍得把自己的丫头给送过去当小的呢，就她那把自己两个丫头当做命根子似的看着的，这能舍得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可别开玩笑了，当小的可不是什么长脸的事情，一般除非是家里头日子过不下去的人家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的，就这样还得被人在后头说呢。 “我咋地就舍不得了，要是我家那个大的再大上几岁，我肯定是愿意的阿蓉怎么说也都是表姐，感情原本就不一样，再说了，到时候生了娃子之后阿蓉丫头也能帮着照应照应咧，到时候活该有两个娘，光是听着都觉得欢喜的，我有啥不乐意的” 崔红花道，她家那大丫头要是真够了岁数她还真有心要送到萧易哪儿去，阿蓉先进了门又咋地，这生不出来娃子那永远都会矮人一头，等到她那丫头生下娃子之后不怕拿捏不住萧易，到时候他们不提人家就得先偏过来了，时间长了还有阿蓉那丫头什么事情也甭说什么给人当小的丢人的话，笑贫不笑娼，现在萧易那可抢手的很，多的是有人家愿意把自家黄花大闺女给送上门去。 “可不就是这么一个道理么”章氏听着崔红花的话，也觉得再满意不过了，也是有些惋惜着那外孙女实在是小了点，要是再大几岁那就更好不过了，“嫁给那些个不知根知底的人家咱们还得在这头担心着呢，这要是嫁给了知根知底的，那多可心。” “我说阿娘，你这心思可少想想，先不说萧易这人要不要这事儿，就阿蓉那头你说的过去的？你说的是当长辈的为小的着想的，可也没得给人送小老婆的道理，你这话要是被人听到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来了”崔梅花朝着章氏说道，她这人是没得小妹精明，但也知道什么事情能干什么事情不能干的，这事儿要是搁在自己身上，自己要是生不出来家里头还送了个妹子过来给自己男人生孩子这事儿她也受不住，“我说崔红花，你这心思那是越长越歪了啊，你这人能不能不要这么缺德？” “我咋缺德了？”崔红花被这么一说那就不高兴了，“这又不是我上赶着给人送，那不是我小姑子上了门来说这事儿了么我觉得也挺不错的，哪里不成了？” “你要是生不出来儿子你婆婆上赶着给你男人送个小的你觉得你能高兴的？”崔梅花道，“你有本事就说你高兴啊，回头我就去找了你婆婆说给找小的事情” “你说什么昏话呢，我咋地生不出来儿子了？我现在是生了两个丫头片子，但要生儿子那也不是一眨眼的事情，要你在那里头瞎cao心什么建中是什么样的人，就算是我乐意给他弄个小的来，你觉得他能养得起么？” “哟，说来说去还不就是想着人家有钱了，养的起，要是收了个小的你们一家子就能够上杆子一起了是吧？” 崔梅花一脸“我就知道你打的是这样的主意”的嘴脸看着崔红花，要是没点好处这人能上赶着做出这种缺德事儿来？怕是早就已经惦记上了萧易和阿蓉两口子了吧 “又不是我闺女，我上赶着能捞着点啥？”崔红花说，“我说阿姐你怎么回事儿，你怎么就把我想的这样的心狠？我这可都是为了人好啊，你就能忍心看着阿蓉一辈子生不出来个孩子被人在后头戳着脊梁骨的？生不出来娃子的女人过的是啥样的日子你能不知道啊，现在人萧易那是没啥想法，可这后头要是觉得阿蓉生不出来孩子不好了到时候说不要就不要的，那到时候咋办去，等着哭啊？大哥那头有个阿萍了难道还不够，还得有个阿蓉不成？” “就是，你这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章氏凶狠地瞪了崔梅花一眼，“我看你这日子是越过越傻了” “我……” “你什么你”章氏打断了崔梅花的话，“我看这事儿挺靠谱的，甭说是红花那小姑子的女儿了，我都想把阿雅那丫头给送过去了。” 崔梅花神情有些扭曲，“阿娘，你说啥？” “说个啥，阿雅现在这样子嫁也嫁不出去的，啥也不会干，留在家里头白吃饭的，做个小还好点，要不就只好嫁给年纪大一点的鳏夫去了。我看阿雅那丫头也就只有这条出路了” 章氏说道，她之前朝着那丫头说让她去给人做小的时候那是处于愤怒的状态，但后头看阿雅那丫头还真的是动了几分心思，章氏可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内，想了一想之后倒也觉得这事儿还真是挺靠谱的，现在要从阿蓉那丫头的手上弄点好东西来那是别指望了，可真要是把阿雅送过去当了小的，阿雅那丫头也不是个没手段的人，男人么，都是个贪新鲜的，到时候时间长了之后可不一定都把心思放在阿蓉的身上了，到时候等到阿雅再生个个娃子，不怕到时候萧易不帮衬着，到时候她这个当奶奶的人指不定也还能够跟着捞点好处呢。 “我看这事儿也挺可以的，阿雅那丫头当初那一门婚事可不就是被阿蓉他们给搞坏了的么，既然是被阿蓉他们给搞坏了，现在要嫁人也是嫁不出去了，那就该负起责任来难不成还要梅青养着那丫头一辈子不成？那说出去也是个丢人的事情啊，现在就已经年纪不小了，要是还留在家里头那丢人可就丢大发了”章氏越想就越发觉得这主意好，“也是梅青两口子把那丫头给惯坏了，看看现在都养成什么样子了，这也不会那也不懂的，我就是想着把这臭丫头的性子给拧过来都拧不过来的，阿蓉不是个有本事的人么，指不定到时候就能够让人学乖了” 崔红花觉得这事儿听着不错，但事实上她也不怎么看好，自家的侄女自家熟悉，就阿雅那丫头她也是知道是个什么习性的，二哥和二嫂从小就惯着那性子也实在是说不上好，嫁到谁家谁家倒霉的。 “这能成么？我看阿雅那性子就不是个好的”崔红花说，“当初那一门亲事人家都上门来了，结果她干了啥事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新郎官的脸给打了，是大老爷们的就不能容了这样的人啊还是我家小姑子的女儿好点，长得一般，但老实啊，也不会有那种打了男人的事情出来。那丫头面皮可薄了，多说两句话那脸都能红的。这样的性子才是过日子的好性子嘛。” 她就不想把这事儿给阿雅，一想到这个侄女，崔红花就觉得其实就和阿蓉没多少差别的，都不是个好东西，到时候有这样的人哪里还好意思要点好东西。既然是要送人过去，那肯定是要送一个脾性软点的，好拿捏的人才成的，否则就是给自己找罪受啊 “这倒也是。”章氏想了一想，也有些不确定了，但就是觉得红花小姑子的女儿离她的关系太远了，姻亲的关系都不能算上，到时候她可就半点好也捞不到了。 “成的成的”钟氏一下子就扑进了屋子里头来，也不管章氏她们母女三人是怎么看自己的，“阿雅那丫头也已经转了不少性子了，这些日子来我也没少和她说那些个大道理呢” “钟氏你竟然还敢在外头偷听”章氏简直怒不可遏，对于钟氏恨不得甩两个巴掌过去，这儿媳妇现在越发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居然还敢干出在外头偷听的事情来，要是没有在外头偷听，她怎么进来的这样的及时。 钟氏才不理会章氏说什么，她要是不在外头偷听哪里知道她们竟然是在商量这个事情钟氏听到这个主意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主意实在是再好不过了，自己女儿自己愁啊，现在上门说亲的都没了，就算有人上门说亲那说的亲事就连她这个当母亲的人都看不过眼，到底是自己生的，总不能害了一辈子啊。 原本她还没起这样的心思，当初章氏说让自己女儿去做小的时候也不过就是过了耳朵没往心里头去，但她这个当娘的哪里没发现那点心思，现在再加上偷听到崔红花竟然想把自己小姑子的女儿给萧易，一想到萧易现在的家底，钟氏自然也就心动了，这样的好事儿怎么能够被别人给劫了去。 换做以前，钟氏或许还要点脸面，但现在都已经是这样的情况了，那脸面说白了不能当饭菜吃，就算人家当面说的难听了在背后还不是照样得羡慕着的，指不定多少人就想着把女儿给送过去呢 “我看送阿雅这事儿挺好的，阿娘你当初那也是心疼过阿雅丫头的，你可不能就这样”钟氏心中对于章氏那也是大恨，当初不是看他们家的人怎么看都怎么觉得好么，现在一看到老大家发了那就看他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最不要脸的就是章氏这人了，可自己也是拿她没有办法。 “再说了，红花小姑子的女儿，说好听了是得管你叫一声奶奶，可那到底是别人家的孩子能贴心么到时候更别指望着能够孝敬您了，转头就能不认了您”钟氏说的十分的认真，“阿娘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与其让外人占了这个便宜倒不如是我们阿雅啊至少阿雅是在咱们跟前长大的，是个咋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么，到时候要敢不孝敬您，我先收拾了她” 章氏听到钟氏这么一说，那也是觉得有道理极了，外头的人再好那到底也还是外头的人，和他们一家子没有什么关系啊，到时候还不成还能够孝敬了她不成？给了红花点好的那多少还能说的过去到底也还是舅母，她这老婆子可是和那头出家的女儿没有关系的，到时候人家还能够隔着那么多的亲人来孝敬了自己不成，想想也是自己想岔了，要找怎么说也是要找自己这边亲近的。章氏倒是没想着阿雅那丫头，在她看来这个丫头那也是个白眼狼的，基本上讨不到什么好处，到时候一朝富贵了指不定就能够把她给一脚踹了，但她手头上也没有适合的姑娘，娘家那边早就没什么适合的姑娘了，自然是不可能找出一个送过去给人当小的。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自己身边的孙女和外孙女了，梅花家的那个已经嫁出去了，红花家两个又实在是太小了，剩下的也就是只剩下老大家的阿菲和梅青家的阿雅还有就是阿婷了，章氏倒是有心想要推了阿婷这丫头的，但钟氏那一头肯定是不乐意的。 钟氏见章氏一直这么不说话，那也是十分担心这事儿会不会就这样一下子给黄了，钟氏知道现在除了去给人当小之外，自家那女儿估计也已是没有更好的出路了，与其这么老去成为别人话柄里头的人，钟氏还宁愿她去给人做了个小的。而且一想到是去给萧易做小，钟氏也是有几分的满意，一来是满意着萧易现在，有钱有地还有名声，二来她看那个臭丫头也是不顺眼很久了，想来阿雅对人也是恨之入骨了，要是能够给萧易当了小的说不定就能够气到那个丫头，要是能够生生地把人给气死那就再好不过了 “阿娘你还想什么呢，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阿雅了，阿雅变成现在这个性子，我知道我是说不过去的，梅青也是一样的，可阿娘，阿雅那丫头你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你也是疼爱过的啊，咱们那个时候没有把她教好，现在成了这样咱们也不能不管不是？”钟氏急忙道，“阿雅也是被人逼得完全没有办法了，要不是有人故意那么干的，阿娘你说咱们的阿雅现在的日子不知道是有多好过呢，也不用咱们这么cao心你说是不是？” 章氏原本面对钟氏的指责也是有些生气，但听到后头的话的时候态度也软了几分，倒也的确是这么一个道理，原本这丫头虽是有些小性子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亲事虽说找的不是太如意但也还说的过去，要是没哟之前那些事情那么一闹那大家伙都好端端的没啥事儿，可不就是因为那些个人给闹的么，闹完了他们是越发的好过了，倒是他们现在那日子是越发的难过了，不管怎么着的也应该是要说道说道的。 “而且，我听人说就是以前的皇帝也有姐妹两一次伺候的，那咱们这样压根也不算什么就是咱们这地界不也有前头嫁了人的jiejie死了后头人家娶了meimei的么，都是一家人到时候生了娃子也能够对娃子好的阿雅这娃子从小就耳垂厚，这种人那可都是有福气的，指不定过去了等到明年年尾的时候说不定就能够生出一个大胖小子来的，到时候不知道得多高兴呢” “行了行了，”章氏听到钟氏这么说的，心里头早就已经软下来了道，“我这不也没说什么，你倒是在这里左一句右一句的说了不少了，好像是我要逼死你似的，我像是这样的人么” 钟氏听到章氏这么一说就知道这事儿有谱了，她擦了一擦自己眼角急出来的眼泪，心道你这老虔婆也就现在这个时候说这种场面话而已，你这心肠可比谁都要来的狠毒着呢，谁知道你那心眼里头都是在想些什么。 “其实这事儿吧，我说了也不算啊”章氏慢慢悠悠地看着钟氏说道，“我和红花也就是在这里说上一说而已，到时候成和不成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你现在在这里求着我那也是没啥用的。到底也还是得萧易和阿蓉那丫头点头同意了才成啊，要是能成这事儿我也是赞同的，可要是不能成，那我也没得什么办法，你也不是不知道阿蓉那丫头早就已经是和咱们离了心的。” 钟氏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现在她在章氏的面前说这种话那还不是为了要过了一个明路，至少要把崔红花的那点心思给打消了才成，要是崔红花还有着那样的心思，她这个小姑子那也不是个吃素的人，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怎么在背地里头给自己下套子呢。 “阿娘你这话说的，我要是不和你商量着我还能和谁商量着呢？这事儿你点头认下了，那红花那头的也好推了，到时候要不然咱们这头给牵线那头也给牵线的，可不就难搞了么，到时候要是一不小心相互给拆台了可怎么办嘛？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家那是拉皮条的呢”钟氏道。 “哎哟喂，二嫂你这话说出来是个啥意思呢？我这就算是拉了皮条那到底也没有把自家侄女给送上去给人做小啊，你这个当娘的人还上赶着自己女儿去给人做小哩，你倒是好意思说哩”崔红花鼻子都要气歪了，那拉皮条三个字可不就是在说她么，“我这给人牵线那就是拉皮条的，你这都要赶上妓院里头的老鸨子了” 钟氏也是气极了，崔红花那一张嘴那是真够狠的，居然说她是妓院里头的老鸨，那可不就是在说她那丫头就是妓院里头的人了么 “红花有你这么当姑姑的么，说的话那都是个啥话了啊，你不顾念着阿雅是你的侄女，好歹也要顾念着梅青是你二哥的吧？我和你二哥以前到底是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的竟然是要被你这样说”钟氏叫着，“你出嫁的那些个嫁妆那可也有我们的一份的，当年不知道是羡慕了多少村子里头的姑娘，我知道，这些年你日子好过了，就看不上我们这些个穷亲戚了，以前你做的那些个事情我们就不提了，也不多说什么了，但做人也没有像是你这样干的” “我怎么了，难不成我还说错了，要不是二婶你说我是拉皮条的我至于这么说你么至于嫁妆的事情你也真是够了，这么多年来有什么事情都要扯到嫁妆上头去，我二哥都没说什么呢你就不停在这里说说说的，咋地是要我把当初的那些个嫁妆还出来是不是？当初那嫁妆可也不是你出的，里头还有大哥大嫂的份儿呢，他们都没有说什么了，你有啥可说的” 崔红花也拔高了声音，不就是个对骂么，难道她还怕了钟氏不成？这么多年了，就没少听她拿了当初的那点嫁妆来说事儿，动不动就在那边说当初那些个嫁妆是怎么怎么辛苦攒出来的，当她是真的和傻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呢，那嫁妆出了大头的可不是她这个嫂子，而是大哥一家子呢。大哥大嫂都从来没拿过嫁妆来说事儿她倒是长了厚脸好意思说了。 章氏拉长了脸，看着自家女儿和儿媳妇那是越看越觉得碍眼。 “滚滚滚，都没个消停的，全都给我滚出去”章氏没好气地赶人，“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去，一个一个不是都主意大的很么，不是一个一个都没有把我放在眼内么，现在还在我面前晃悠干啥呢，还来问我干啥呢，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去，我也懒得管你们了” 章氏原本还想要说道点事情的，可现在一看到这阵仗那是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只想眼不见为净，吵吵囔囔的吵得她的脑袋也难受。她现在自己都没有从老大那头占到什么好处呢，老大那卖鱼卖的银子可是不少啊，就连花家的那个也跟着赚了好些钱呢，可惜这钱就是一个子也没有落到她的手上，老大那娃子现在是越来越不可心了，既然手上有钱了不管怎么说那也应该拿几个钱来孝敬孝敬她这个当娘的才对，怎么这样一文钱都不掏来呢。 “阿娘，你看我现在这日子也不好过，这银子……”崔梅花才懒得管二弟妹和小妹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她现在也在等着看这两个人丢人呢，这两人以为自己是啥，以为就那么想想人就会按照他们的想法去干了不成，当自己是天皇老子了是不是，她可没想着那些个上赶着去送死的事情，与其去做那要被阿蓉丫头给整死的事情，她还不是老老实实地从章氏这里弄点体己的钱来的合适。 “银子银子的，你当我是能生出银子来的不成？要是我能生出银子来的我还用得着生你这么一个讨债鬼”章氏听着崔梅花絮絮叨叨地说银子的事情就火大了，大女儿这是没长眼是不是，要是她手上有银子的话那早就已经吃香的喝辣的去了，哪里还会在这里扯这些个破事儿呢。 “你这都多大的年纪了，你都已经嫁了人生了娃子了，你还三天两头地上了娘家来要银子你咋好意思说的出这样的口来，你说说你前头拿的那些个银子什么时候给我还回来过？” “那不是细毛那边穷么，我要是有银子那肯定是会还的，现在梅根这娃子的媳妇也快生了，我总要给买点做月子的红糖吧，要不那头亲家上了门来又要说道了。” “细毛家穷你是刚嫁过去呢”章氏气得不行，“我把你拉扯大半天的福气都没享到反而和生了个讨债鬼似的，那整天就问我银子银子的，没有老娘没有你没钱就让你那头的亲家给，要是不给这娃子也甭生了，反正生了也是养不大的还生个屁个生。” 崔梅花被章氏骂的颜面无光，却也没有办法说个什么，老娘不给钱他总不能上手抢的，但心里头到底也还是不舒服的很，觉得都是一个肚子里头出来的，老二得了最多的田地，小妹出嫁的时候那嫁妆不少，就只有自己要啥没啥的，哦，梅林那头也是个倒霉的，可梅林到底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但自己这头这样的日子还不知道要过到什么时候去的。 崔梅花瘟在那头一声不吭的，章氏都已经这样说了，她知道今天肯定是弄不到银子的，但一想到自家媳妇那和箩筐似的大肚子，崔梅花的心里头就一软，那可是她头一个孙子呢，不管咋地也还是要给置办点好东西的。 崔梅花想了一想，从自己老娘这儿弄不出钱来也没有让她着急了，老娘不肯给，老二一家子在钟氏的把持下那就和铁公鸡似的就甭想拔一根毛出来，而梅林那头，崔梅花也实在是不好意思上门去。不过她还是有别的法子的，梅林那头现在是有钱的，可到底也是比不过阿蓉丫头哪儿有钱啊，想想萧易那人不是都得了赏赐了么，那可是大大的有钱。 崔梅花静静地退了出去，章氏也懒得理会人去哪里，以为自己这个大女儿就是从自己这儿要不到钱所以死心了，所以也就走了。 崔红花和钟氏两个人现在那是斗红了眼，更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毕竟崔梅花这人在她们眼中那从来都不是个重要的，就是个穷哈哈的整天想着上门来打秋风的亲戚而已，要是这两人现在出门看上一看大概就能够发现崔梅花现在走的方向那不是回红船墩的，而是往着杨树村那头去的。 崔梅花也没想太多，她自认为自己除了添妆的时候没给过啥好的，当初梅林受伤求上门来借钱的时候没有借半点银子之外也没有做错点啥的，她觉得自己要是能和阿蓉丫头好好说一说，她也是能够体谅自己的吧？而去刚刚红花和钟氏两个人打着的那些个坏主意自己还劝过呢，她可从来都没有生出过那样不好的心思来过。 这样的话，阿蓉多少也是能够看在亲戚的份上借点钱给自己吧？她也不是不想还钱的，主要是家里头太穷了，每天都是紧巴巴地过日子的，现在阿蓉丫头那是多有钱啊，难不成自己借点小钱还要被她惦记着要自己还钱不成？那肯定是不能的。 崔梅花也是头一次去杨树村，虽说知道阿蓉嫁去了杨树村，但她这还是头一次过去窜门。早以前的时候听到阿蓉嫁了个什么都没有的男人，她当然不可能上门去了，到时候要是被哭了个穷要借钱那也不行啊，所以到今天为止，还是她这个当姑姑的头一次上门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