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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chapter60

    王千兰是谁?在这里几乎没有一个人知道。【】就连白丹桂也没听过这个名字,但她已经无暇去想“下一个,王千兰”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她家的新新,已经遭受了非人的虐待,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狠心人,居然把她家的新新打成了重伤。

    虽然这娃儿她平时也常打着骂着,但也不过是因为在外边儿的不如意无处发泄,所以只好在家里闹。即便如此,她也从来没有动过真格。

    而那个伤害新新的人,居然用刀子捅新新,还把她的衣服扒光绑在椅子上,锋利的刀剑把新新的皮肤划开一道道血口子,新新的身上都是血……

    她哭成了一个泪人,双眼木木地看着已经变得正常的电视屏幕,上边儿已经没有了新新。

    这让她感觉到绝望。

    林摇瞥了白丹桂一眼,听完刘新新的话她以为白丹桂必定是对刘新新不好的,但看白丹桂的神情,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母女,刘新新的苦痛让白丹桂完全失态。

    看白丹桂现在的样子,肯定不知道,在这个视频刚结束的现在,就已经开始迅速地在网络上流传。

    现在,她的微博首页,几乎都被和这个视频相关的信息刷了屏。甚至还有粉丝要求她写一篇和这个案件有关的调查新闻,同时,还纷纷留言,说跪求yao点评这一事件。

    林摇并没有回应,而是给刘少飞提了醒,刘少飞忙给队里的it技术人员打电话,同时将事情告诉张峰。张峰立马就派人去联系各网络媒体视频网站微博等删除和这个视频以及关于这个视频的过激言论。

    因为从有关机构的立场来看,这样的视频的导向是极为恶劣的,很多人看到这样的视频大多数会觉得刘新新害死了程天净死有余辜,而视频中内容的公布,很有可能把网民们的口诛笔伐引向刘欣欣的家属以及法律的合理性,使刘新新的家属受到不必要的伤害以及相关部门的公信力降低。

    林摇就站在林恪身边,靠着雪白的雕花圆柱,静看东厅一片混乱。

    众人都和认识的人讨论着视频中的事情,看到白丹桂哭成一个泪人儿,他们也只是轻蔑地瞟了白丹桂一眼,说:“呸教出个这样的女儿,本人的素质怕也高不到哪儿去。只生不养,还生娃干嘛?”

    白丹桂着急地抓着陆远志的手只是不放,张万芳过来阴阳怪气地说:“你女儿出了事,抓着我老公有什么用?还不快放开?”

    说着,就去掰白丹桂的手。

    白丹桂抓得死死的,她央求地盯着陆远志,陆远志只好安抚她:“你放心,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找。”

    白丹桂盯着陆远志看了好一会儿,才放了手,又去求刘少飞。

    刘少飞发现这边并不是命案现场之后,就立马给张峰去了电话,这会儿事情结束,他就带着白丹桂去警局录笔录。

    林恪见到这样闹哄哄的场面,视频结束后他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基本来龙去脉,早就不堪忍受,欲拔腿就走,但见林摇还在原地站着看,就抿了抿唇,默默地立在一旁忍受着这里的嘈杂。

    他高速运转的大脑已经想出了十几种劝林摇和他一起离开的方法,也模拟出了了林摇可能的反应,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站着。

    林摇转头看到林恪蹙眉的模样,就笑了声,问他:“在想什么?”

    林恪回答:“在想你还要在这样令人讨厌的地方站多久。”

    还真是……他是真的喜欢她吗?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为什么说话还是这么直接?感觉他的情商似乎都被智商吃了。

    她刚这么想,林恪又开了口:“虽然你在这一刻并没有做出明智的决定,但是因为是你,也不是不能忍受。”

    他的话要是别人听见了,指不定要骂他脑残了。

    尼玛,嘴这么毒,简直就是注孤生的节奏好吗

    但如果真的有人这么说,林恪肯定会一脸傲慢地说:“我已经有了和我相伴一生的灵魂伴侣。顺便说一句,说我嘴毒脑残是你们不愿面对现实而做出的自我欺骗行为。连最真实的自己的都不愿意承认,呵,我看不到你们哪里不脑残。”

    脑海中林恪傲慢地微扬着下巴淡声讥刺的模样成功地取悦了林摇,她的唇角弯了弯,抬眼就看到林恪的双眼紧盯着着自己。

    林恪的视线中,林摇双眼中蕴含了神采精华,整个人都显得秀色夺人,让他极喜欢看。

    “你看着我干嘛?”林摇的手肘往旁边一侧,轻轻地顶了顶林恪的腰。

    林恪的眼睛眨了眨,移向别处:“你还没有回应我说的话,家里的哈士奇都比你快。”

    林摇想起那条本来很二很蠢萌的哈士奇居然被林恪□□成了高冷禁欲系,就笑。林恪见她笑了,就去拉她的手,把她的一根根手指纳入手掌心,轻轻地握着,不至于使她不适,同时让她难以挣脱。

    然后他告诉她说,对于他该使用多大的力气握住她的手,他用了哪些公式进行计划又运用了哪些原理。

    林摇一边听林恪说,一边注意到:余下的人在刘少飞钱茜白丹桂等人去后,再讨论了一会儿,就各自围着桌子坐下入席,把刚刚看来的事情当成谈资,或是嗤笑或是感慨或是漠不关己地提两句又说些别的事情,年轻一些的人则开始登陆社交网络积极地发表言论。

    当然,对他们而言,现在最主要的事情,还是等待中午的席面。

    陆远志又对东厅的众人安抚了一番,又承诺为了给东厅的人压惊,每人各送一份礼物。

    和东厅不一样的是,西厅里阮昭明和陆莎两人正随着众人在音乐声中跳着华尔兹。

    一边围观着血案,一边衣香鬓影依旧,好像形成了两个极端。

    林摇和林恪正讨论着某个物理公式的时候,就看到刘少飞走了过来。

    林恪还没等刘少飞开口,就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的答案是可以。”

    他的神情由柔和变得平静,甚至有些漠然,好像没有什么能让他在乎让他产生情绪的波动一样。

    如果他刚刚不是还对着林摇笑的话。

    刘少飞张了张口,显然又被她家林恪的话噎住。所以,对于林恪之前突然宣布刘少飞可以成为她和他的朋友时,林摇还觉得蛮神奇的。

    林恪这一刻又能意会到林摇的想法了,他毫不顾忌刘少飞也在场,就告诉林摇:“因为上次在飞机上他应付了那一群烦人的嗡嗡嗡,没有将你吵醒。”

    刘少飞讪笑一声,觉得内心的伤害值又增加了10000,萌萌的心好痛╮╯▽╰╭

    钱茜过来拍了拍刘少飞的肩,显然是对他成为林恪的朋友但仍然顽强地活到现在表示鼓励。

    林恪说完,就转头看向她,一手背在身后,躬着腰,一手伸出在前,行了个绅士礼:“yao,我有这个荣幸请你和我一起破案吗?”

    林摇确实对于把一个案子的凶手抓到的过程挺感兴趣的,同时,她喜欢和林恪思想碰撞的时刻,这回又是恰恰遇到,所以她面不改色地将手放到了林恪的手上。

    然后刘少飞和钱茜就先带着白丹桂回了警局。正赶来向陆远志汇报一些事宜的阮昭明过来看到林摇和林恪的相处,有些不大明白:他们真的是夫妻吗?怎么这么见外?

    林摇见阮昭明和陆远志说完话,才过去向陆远志说了几句网上搜索来的祝寿的话,然后问起和白丹桂相关的事情。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陆远志叹了口气,眼中似有回忆之色,怔忡了一瞬,他方问林摇:“你问这些干嘛?上一辈人的事情,你们别管。”

    林摇淡淡地看了陆远志一眼,便不再说话,身边却响起林恪倨傲的声音:“只有我能找到刘新新。当然,如果你不想找到她,也可以不说。毕竟她不是你养大的,即使有血缘关系也没多深的感情。”

    陆远志被林恪当众戳穿,脸一下就胀成了猪肝儿色。他双目锐利地逼视着林恪,林恪神情淡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随即陆远志将林恪带入了书房说话,林摇冲林恪点了点头,就在东厅里观察了一会儿,走到把白丹桂叫到东厅来的那对夫妇身后,装着坐等席面上来的模样,仔细听他们说话。

    但听了半天,才发现,他们说的无非是些东家长西家短,然后又议论了下白丹桂的家庭。

    “她也是命苦,嫁给那样一个男人,又酗酒又打人,婚都离不落,养个女儿也是不听话,调皮得很,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不晓得她以后要怎么样呢。”

    “莫说,我要是那样一个女儿,不把她脚打断就是好的。”

    ……

    林摇仔细听他们又说了些话,发现并没有什么用处,就去了卫生间放水。

    她刚刚出来在外边儿洗手,抬眼就看到陆莎正站在她的身后。陆莎怨毒地看着她,说:“你为什么回来?”

    林摇看了她一眼,不愿搭理她,便欲绕开她走。

    陆莎随即挡在林摇的面前:“我让你别回来,你偏偏要回来,是为什么?”

    “你让我别回来,什么时候的事?”林摇住脚,沉默了一瞬,问她。

    陆莎:“我从来没有欢迎过你回来,我说过的,只要你回来,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这话陆莎倒是说过,从她出现在陆家人的视线之后,陆莎就说过,只要她敢踏进陆家的们,就别怪陆莎不客气。

    这时,身后的手突然放在了前面,手上赫然是一把刀身铮亮的水果刀

    她抬手,用刀子指着林摇:“你都知道些什么?为什么说我杀了jiejie?我和jiejie关系是最好的,谁都有可能杀她,只有我不可能”

    林摇静淡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她说:“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你倒是练到家了。陆音对你,算得上是掏心掏肺,你居然下得去手杀她。”

    这时候,林摇又轻笑一声:“你不用试探我,我什么都知道。包括你给陆音下毒用的□□,包括在陆音垂死之际,你和她的未婚夫在她的旁边交配,还有你们怎么把她的脸划得稀烂后抛尸。”

    陆莎听完,手蓦地有些发抖,口里却仍然强硬:“你血口喷人”随后她又开口,声音变得有些不稳:“你不要逼我,林摇,你不要逼我……”

    她说完,手里刀尖儿向后,欲捅向她自己的腹部,就在林摇以为陆莎要自残来陷害她的时候,陆莎的刀尖儿迅捷地向外,朝她胸口捅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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