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当年种种

    “您可还曾记得老爷子去世时，对我说过的话？”酆莽冷静的道。

    “那时——”流姨略略沉吟，努力思索。

    “那时我才十岁，但我记得很深，您知道的，我的心智开启的要比别人早！”酆莽淡淡道。

    “当时老爷子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大可不必将它放在心上，只有学会一身神通本领，才能在这无尽的大荒中活着！’”酆莽道出真相。

    “没错，当时有很多人在场，我也在场，记得这句话，可是这和竹楼有什么关系？嗯？竹楼……”流姨点头道出疑惑，可说着说着，又有些疑迟。

    “没错，竹楼，财产！”酆莽又点出财产二字。

    “这……怎么可能！药老爷子，难不成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流姨听到酆莽的话，旋即已经，虽然她也这么想过但一瞬间就被抹杀掉了，药老爷子只是凡人，再怎么医术通神，也不可能有如此神通！

    但酆莽这么一指点，显然就证实了药老爷子的话，这句话翻译过来，不就是：竹楼不重要，“他们”想要，便给“他们”吧。

    “非也非也，我家老爷子怎么会懂得如此神通。”酆莽摇了摇头，道。

    “那你的意思……”

    “老爷子虽然只是一介凡人，但起码老爷子大半辈子行走大荒，人情世故，勾心斗角，他比谁都知道的清楚，就是那赵山图是什么样的人，怕也早已看透。”

    “当时我一直早研究这句话，虽然这句话在外人觉得听着很顺耳，认为只是长辈临走前嘱咐后辈的话。”

    “但是我家老爷子我可是清楚的很，他可从来都不说废话！他说的话，从来都蕴含着依稀的隐秘。”

    “直到最近香医楼的人赶上来讨要竹楼时，我才恍然醒悟，老爷子说的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人心隔肚皮，就算老爷子再怎么懂事理，也只是凡人，尚未修炼过《他心通》这等神通，怎能看透人心，所以我想老爷子仅仅是猜测，猜测以他在皇城的所有，以及这竹楼，尤其是这一身惊天医术，定会引起他人觊觎，于是便暗指我要修行好医术，皇城已经待不下去了，带我医术有成，便深入大荒！”

    “所以我本身就打算在医术有成后便离开皇城，深入大荒，巧了，这香医楼竟然不知哪里找来的地契，这样串下去，老爷子说的整句话就解释的通了。”

    “……”流姨一时无言，酆莽的心智开启的的确比别人要早，但是，这思路，这推理，真得这有十五岁？确定不是五十？

    孩子，你让我们这些当大人的怎么活？

    “深入大荒？这怎么能行？你只是孩子！只身闯大荒，就是我早已达到王境的夫君，也不敢！更和况一个尚未修行的孩子！”流姨想到刚刚的重点，旋即反对这件事。

    大荒是什么地方，遍地凶兽，大万的洪荒古兽横行，一座洪荒古山就起码有一头王境的兽王！甚至有的禁忌古山有圣兽出没，在这里，无时无刻发生着血斗，一个孩子，想在这里存活？就算是先天的圣体幼体，也不敢这么说。

    “无妨，药老爷子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况且你认为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么？”酆莽笑道。

    “谁都有糊涂的时候！药老爷子说出这些话也可以忽略，不论你如何天生神异，也只是个小孩子罢了，初涉大荒，如何存活？不行，你不能出去，留在皇城！”流姨皱眉，依旧不认同他的话。

    “大荒虽险，但依旧有活路，当年老爷子不就是这么闯下的来么，皇城勾心斗角，一个不慎便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与大荒又有何区别？”酆莽又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