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姬母子无能丧命
公元前651年,重耳等已经在东卓村住了四年多将近五年了。这一年齐桓公在葵丘会盟诸侯。晋献公诡诸因病去迟了,还没有到葵丘便遇到了周朝宰孔,宰孔对献公说:“齐桓公日益骄横,不修德政而专行侵略,威望日减,诸侯心中不平,你不去参会,他也不能把你晋国怎么样。”于是晋献公便拖着病体回国了。回国之后病情日益加重,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于是便把荀息,骊姬和奚齐找来,托着奚齐的手对荀息说:“我把荀息作为继承人,可他年纪尚轻,恐怕大臣们不服,将会产生祸乱,你能拥立他?” 荀息悲痛地说:“能” 晋献公又问:“有什么可以作为凭证呢?” 荀息答道:“即使以后您死而复生,活着的我也不会感到羞愧,这就是凭证。” 于是献公将奚齐托付给荀息,让荀息担任相国主持朝政。 荀息走后骊姬一直啼哭不止,像是伤心过度要肝肠寸断的样子对献公说:“你要将王位传给奚齐,让荀息拥立,不如杀了我们母子一起给您陪葬,也免得日后被人杀死背负骂名强去许多。”说着又哭了起来。 献公生气地说:“王位都传给了奚齐,又有荀息辅政,我走之后奚齐继位晋公,贵不可言,又有谁敢犯上作乱呢?你如此这般啼哭好生无理!” 骊姬哭着说道:“里克重兵在握,对太子申生之死一直耿耿于怀以为太子是遭我们母子陷害,含冤而死。重耳还在翟国,虽然立誓,今生不与父母,兄弟为仇,可国人素怀重耳贤名,朝中众臣亲重耳而远奚齐,谁有能保证您过世之后他们无废奚齐而立重耳之意呢?到时候重耳继位,必以冤死太子的罪名将我母子赐死,令我母子似无葬身之地。您还是早早传位于重耳,将我母子赐死给您陪葬算了。”说着就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献公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说:“好,本侯再帮你们母子一次,索性把这灭族杀子的罪名都给背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剩下的就看你们母子造化了。”说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献公派人传里克,邳郑父二人前来见驾。里,邳二人进到内宫,参拜完毕之后。献公便对他们说:“重耳吾子居心不轨,居翟多年仍贼心不死,勾结权臣,拉拢公卿,国人多有投奔。翟国蛮横,那赤狄廧咎如部是我晋国附庸,经常纳贡称臣于晋,如今却被他翟国给灭了,扩土增疆竟然打起了我晋国的主意,是欺本侯年老,晋国无人?”停顿了片刻喝了点水又说道:“你二位是本侯的心腹爱将,本侯已将奚齐托付于荀息扶佐,愿你二人好生配合。” 邳郑父,里克忙叩头领命道:“臣等愿尽心辅佐。” 献公发令道:“里克听令,本侯派你领兵六万,即刻启程,远袭翟国,务必迅速灭掉翟国,把不孝子重耳抓来见我。” 里克忙道:“臣领命。”说着便退出宫外着手谋划去了。 献公又道:“邳郑父听令,本侯久病,恐不久于人世,本侯命你坐镇京师朝堂,保证奚齐顺利即位,辅佐荀息理政护国。” 邳郑父忙揖手领命道:“臣定忠心辅佐,保我晋国庙堂安稳,政通人和。” 献公道:“去吧,本侯累了,让我安心歇息一会。”说完便回内室休息去了。 邳郑父答道:“臣告退”说着便退出了朝堂。 里克整兵点将,自领上军,令梁由靡为御戎,虢射为车右,领兵今击翟国而来。 里克勇猛无敌,首先让贾华领兵抢占渡口。由余,重耳,赵衰一行听到消息 领兵到达黄河渡口时,晋军已经渡过黄河了。由余想出奇兵扰乱敌营,无奈晚上放出去的骑牛兵全部被射杀。原来里了命人把木头裁成一尺多长,削尖了一头订到离营五里开外的必经之道上,把木头钉进地里半尺,再把朝上的一头削尖成一个木盯子,联排放了十多排。牛晚上到了木钉旁便不敢往前走了,即使走前去也是非死即伤。牛受惊后便不听话乱跑起来,晋军埋伏左右的弓箭手乱箭齐发,骑牛兵全军覆没。那牛也成了晋军的军粮,被宰杀煮食干净了。放犬兵,猛火油兵根本到不了晋营附近。里克派轻骑兵带着猎犬每日在晋营十里之内昼夜巡逻,一有伏兵立刻就被擒杀了。由余无奈只能是轻骑兵和重甲步兵严守关口,弓箭兵强自抵挡。早已失了战力,守一地,失一地,守一关,丢一关。为了保存实力,且战且退,两个月之内翟兵纷纷撤到东卓村固守。众人都很绝望,不知道这仗还有几分胜算。可里克的举动让他们琢磨不透,自从撤到东卓村固守之后里克也不急于攻城了,倒是每日宴乐,狩猎,好不自在。 原来是晋献公病重,恐不久于人世。邳郑父派人给里克送来密信说:荀息将军中原来与太子申生,公子重耳,夷吾三人相熟和亲近者悉数调换,换作亲近奚齐,骊姬的人。帮助骊姬陷害太子申生的梁五,东关五分别被加封为左右司马为非作歹,让里克小心为事,早为日后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