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
“嗳?”苏玉兰往前走了几步,她倒猜不懂这位小姐的心思了,上来就出言逼人,等她自己警惕回击后,又转变了态度,弄的她好没脸呀,那样子跟人说话怪不好意思的。【 钱昱被辞一事在张家瞬间传开了,几个平日要好的凑一块替钱昱惋惜,当然不乏有些人在背地里jian笑,甚是私下里传出钱昱如何不好的话来。 张宁珊本在小憩,却见阿圆费劲的往她这边跑。 “什么事急成这样,还用你跑着来说?”张宁珊神情焉焉的,前几日差人送去宾阳的信到现在都不见那该死的回,不由的躲在后院生闷气。 “小姐,呼,大老爷把,把钱昱给辞了。”阿圆气息不稳的说道。 “什么?”张宁珊闻言一真,手中捏的糕点也随之落地,“怎地突然辞了?” “具体的谁也不知道,就是有人看到钱昱顶撞了大老爷,还下跪请罪,但是大老爷好像不领情,直接把钱昱给辞了。”阿圆说罢抬眼瞧了瞧自家小姐,钱昱被辞,那小姐的婚事…… “替我更衣,我要去找大伯。”张宁珊寻思片刻站了起来。 张渊本想威胁钱昱,才说出不娶珊珊就离开铺子的话,可没成想钱昱竟真的要离开,他是欣赏有骨气的人没错,可钱昱未免太有骨气了,做张家姑爷有什么不好,这总比他自己一个人干少奋斗十年吧,可,可钱昱那小子就是不领他的情,气死他了。 “叩,叩,叩,伯父在书房吗?”张宁珊现在书房门口问道。 “珊珊来了啊,快进来吧!”张渊无力的声音响起。 阿圆闻声替自家小姐推开门,待小姐进去后又将门关上,在书房门口守着。 “大伯,怎地突然将钱昱给辞了?”张宁珊行完礼坐下后便开门见山。 张渊闻言一叹道:“最近你二伯那些人盯你婚事盯的紧,我见钱昱升了档手便想把你们的婚事早早定下,谁知钱昱那小子压根不领情,说什么家有贤妻,不敢耽误你,我又见不得他那股傲慢气,一怒之下便把他辞了。” “伯父,钱昱是个中好手,即使婚事不成也不应辞了,这样多寒人心。再说,早些时候大伯不是问过他吗,那个时候明明还未成亲,怎地现在又有了妻子?”张宁珊闻言微微皱眉。 张渊闻言眼睛亮了起来,抬手拍了下大腿,“这小子莫不是欺骗我不成?待我现在就去他家,好生问个明白。” “大伯,不如让我去,大伯与钱昱之间闹的不愉快,今日还是不见为好。”张宁珊听见钱昱拒婚,没有愤怒,只有疑惑,她那骄傲劲哪容得别人嫌弃她,她要亲自去瞧瞧钱昱是不是真有妻子,若有妻子,哪里竟能把她给比下去。 “如此也好,多带些家院,吓吓他。”张渊点头道。 张宁珊闻言稍稍扶额,吓吓钱昱,怕是再多家院也吓不了那人。 天还不过晌午,钱昱慢吞吞回了家。 “怎地这个时候回来?铺子里没事?”钱母坐在院子里编着篮子,瞧见儿子回来惊诧不已。 “娘,今日我把张家的活给辞了。”钱昱不敢对钱母说,因为据婚被人辞了的话,她事业不成,还想着婚事顺顺利利的。 “怎地突然辞了,干的好好的。”钱母手里编篮子的动作停了下来。 “娘,我想自己做点什么,后山不是无主么,开垦出来种点茶叶。”钱昱蹲在钱母旁边道。 “后山无主是不错,可就怕出了力开垦出来,有些眼馋的闹事,到时候县衙不认,咱们岂不是吃大亏了。”钱母闻言并不赞成,后山杂石多,杂草多,并不好开垦,所以现在一直无主,荒废着。 “娘,这你放心,我改天请村长吃顿饭,顺便送点东西去,让他跑县衙一趟,等后山开垦出来,来个衙里的人帮咱丈量,到时候有地契在手,他们眼馋也没用。”钱昱早就想好了,只是一直没有时间,这下被辞了,虽然多多少少有些失落,可是现在终于能干自己想干的事了。 钱母听罢也觉得可行,点头道:“那得悄悄开垦,别让人事先听见风声,不然别的人不说,光是你奶奶那些个儿子女儿的,必定想分一杯羹。” “还是娘想的周到。”钱昱笑道。 “对了,明天辰时,我要请苏家二老去安乐酒馆吃饭,你一并去了吧!”钱母说罢低头继续编竹篮。 钱昱闻言有点惊讶,随即笑道:“谢谢娘!” “哪的话,咱们娘俩道什么谢,先前阻拦也都是为了你好。”钱母拍了拍钱昱的手道。 “娘,钱昱心里明白。”钱昱说罢站了起来,“娘,我先去后山瞧瞧。” “去吧,晌午准时回来吃饭。”钱母嘱咐道。 “嗳!”钱昱应声出了家门。 此刻张家门前一顶轿子落在门口,两大丫鬟扶着张宁珊上了轿子,一行人往尚河村走去。 苏家。 “玉兰,既然老嫂子明天要请我和你娘吃饭,那就说明你和钱昱的婚事基本就成了,你也应把老嫂子当婆婆看待了,依爹看,晌午你做了饭,给你那未来婆婆送去,也好让她知道你孝顺。”苏老爹一边抽着烟一边道。 苏玉兰闻言神情有些不自然,刚刚在钱母那手了些屈辱,本不想那么快就去钱家。可她爹都这样说了,她也不能不去,便道:“知道了,爹,一会就去。” 钱昱去了后山,颤颤巍巍爬上坡,只见到处都有石块,便顺手拾了几块放在边缘处,其实这快地就是因为人类懒,才一直荒废,多少年了,竟没发现这是一块种茶叶的好地,土壤酸碱度非常适合,这要是种了茶,再把茶炒好,那销路就多了,可以卖给县里的大户人家,茶馆啊,酒楼啊,客栈啊,甚是出口女儿国,赚的可就不是一点点了。 那一边,苏玉兰提着食盒进了钱家。 “干娘!”苏玉兰闷闷的喊道,“我给你送饭来了。” 钱母闻言多多少少有些尴尬,想起早上的事老脸一红,对苏玉兰说话也不似以往那般冷淡,“阿兰来了啊,快放下吧,阿昱去了后山,一会就回。” 苏玉兰惊讶的瞧着钱母,钱母竟和她主动说起钱昱,这太令她惊讶,随后道:“干娘,今日阿昱没有上工吗?” “辞了,说是要种茶,这不,去后山看地去了。”钱母编完手中的篮子,站了起来,“阿兰,你先看会家,我把篮子给人家送去。”钱母只觉得别扭,说罢快速离开,出了门又摇了摇头,自己是婆婆,怎地倒躲起儿媳妇来了,这样不行,自己首先的硬气起来,不然年轻吃婆婆的气,老了还要受儿媳妇的气,这一辈子多憋屈,想罢钱母的腰直了起来,提着篮子大步往前走。 少时,张家的轿子落在村口,张宁珊派轿夫去打听钱昱家,费了点时间才来到钱家门口。 “请问,有人在家吗?”阿圆敲了瞧门。 苏玉兰闻言起身来到门口打开门,只见一位身穿绸缎的小姐带着两个丫鬟,提着四盒东西站在门口。 “请问,这是钱昱钱档手家吗?”阿圆礼貌的询问。 “正是,请问三位找她有事吗?”苏玉兰心里紧绷起来,第六感总觉得这位小姐好似和她的阿昱有牵连。 张宁珊双眸上下打量来人,虽说清秀但还没有到那种令人眼前一亮的地步,身穿布衣裙,想来也不是什么小姐,要说这女子什么地方吸引人,那便是神情吧,一看就是很温和的性子,加上身上散发的幽兰气质,一般男子想娶为妻室也说的过去,可是,钱昱…… 张宁珊打量苏玉兰,苏玉兰也在悄悄打量张宁珊,一身漂亮的衣裙,是她从未见过的,头上戴的钗环更是她不敢想的,这般富贵的小姐到这穷山村找阿昱做什么? “敢问,你可是钱昱的妻子?”张宁珊微仰脖子瞧着苏玉兰。 妻子二字让苏玉兰微微脸红,她现在还不是,但马上就是了。 “您有什么事吗?她去后山,得些时候才能回来。”苏玉兰不答反问,但话里已透漏出她和钱昱的关系。 张宁珊是谁,自小骄傲,又被张幸哄的性子更傲,岂能容一村女在她面前耍这样的心眼,明明姑娘打扮,话里话外却昭示自己是女主人一般,“我看姑娘性情和善,切莫学些个不好的。” “小姐这是何意?”苏玉兰抬头直视张宁珊。 张宁珊万万没有想到小小村女竟不甘示弱和自己对视,一时间竟欣赏的很,想了想故意道:“没有他意,只是像姑娘这样的人,就好似青藤一般,一生只会依附于人。” “小姐只知青藤柔弱,却不知青藤也有根基,再说有参天梧桐相伴,依附于她又有何妨?”苏玉兰不卑不亢回道。 “可惜现在还不是参天梧桐,只是颗小树。”张宁珊笑了笑,接着道:“若是条件好兴许能长成参天梧桐,若是条件不好……”张宁珊说罢笑了笑,“我劝你得罢手时且罢手,否则误人误己。” “小姐说笑了,或许现在在小姐眼里还称不上参天大树,可在我心里,那所谓的小树已然是参天梧桐。再说条件好不好,只有树自己知道,哪里由得我罢手不罢手,就更遑论误人误己了。”苏玉兰有些不悦,不怒不喜的回道。 张宁珊瞧着苏玉兰沉默几许,钱昱她是喜欢的,她从未对哪个男子这般欣赏这般顺眼过,本想与其结为夫妻,可现在看来,已是不可能,不是她认输了,只是她不想耍手段更不想拆人鸳鸯。 “能娶姑娘为妻,的确是他钱昱之福,今日打扰了,冒昧之处还望海涵。”张宁珊说罢微微欠了欠身子,施完礼道:“还望姑娘代为传达,张家店铺档手的位置为他留三个月,随时欢迎他回来。”说罢带 着丫鬟离开。 “嗳?”苏玉兰往前走了几步,她倒猜不懂这位小姐的心思了,上来就出言逼人,等她自己警惕回击后,又转变了态度,弄的她好没脸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