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街头斗殴
“你完全可以在我陷入幻境的时候把我击倒，为什么不做呢？”王子恒并没有因为陈玉郎说了句“你赢了”，而得意忘形。 “你不用得意，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我承认你最后一张威力颇大，只是我第一次遇到还没有找到破解你招式的办法，等我回去琢磨一下，下次你我如果相对，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陈玉郎说的话让王子恒好像听到了一丝酸味。 “是啊，是啊子恒，你最后放的什么大招啊居然敌我不分，连我都被攻击了，你看”胡大海连忙把自己衣服上的破处指给王子恒看，还要挟着王子恒要赔偿他的衣服云云。 王子恒仔细看了看陈玉郎，他好像没有并没有什么损伤，看来自己招数也只是把他阻挡在身外，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自己还要继续升华“雪月斩”。 “可以带我去祭拜一下老先生吗？”王子恒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语气也变得友好起来。 “你见到他了”陈玉郎一改先前的平静，眼中也露出一种渴望。 “在幻境中，我见到了我知道我自己做错事情，有错我会承认的，就算是你要拿走我的性命，也要等我给吴老先生报完仇再说。”王子恒不卑不亢地说。 “好，有你这句话也不算我师父白死，不过祭拜的事情暂时不行，此时我一脉的人物个个对你痛恨入骨，承认错误没有必要急于一时，另外既然打赌你赢了，我自然会把杀害你朋友的人找出来，不过要你自己去捉拿，毕竟是我巫家的人，我不会把巫家的人主动交给你的，能不能拿住，那是你的本事”陈玉郎也没有打算让王子恒这么容易就达到目的。 “我能理解”王子恒点头答应。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陈玉郎说完一抱拳，然后人却没有转身，而是面朝着王子恒，身体却向后飘去。王子恒也是机械地抱拳还礼，但是却被他这种离开的方式搞得一愣神，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胡大海蹲下身，走到先前陈玉郎站立的石桥位置，只见地面上一些白色的碎片在清晨的阳光中格外的惹眼。胡大海从地面上捡起一片，用手指两回揉搓了一下。 “是布料”胡大海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说吗，你那么厉害的大招，我都躲不了，凭他一个巫男如何能够毫发无伤，我估计他背后的衣服都被你的招式给削下来，你看这地面的碎布都够裁剪一件背心了” 胡大海这么一说王子恒才反应过来为什么陈玉郎以那么奇怪的方式离开，原来是要面子，一个要面子的人坏不到哪里，这就是王子恒对陈玉郎的第一个印象。 此时，胡大海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胡大海打开手机一看，原来收到一份邮件，胡大海当着王子恒的面点开邮件，只见邮件中写着“我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速回书墓，高新毅。” “这小子还在书墓？”王子恒有些诧异地问。 “不知道，只是当初我离开的时候给了他我的邮箱，约好有什么最新的发现随时通知我，不过既然他说有什么天大的发现，那估计错不了，书家的人扒书堆有一套的”胡大海说。 “那看来我们有必要去一趟只是我这里刚和陈玉郎约好”王子恒有些犹豫起来。 “不着急，事情要一步步地做，而且书墓离这里又远，咱们先看陈玉郎这边需要花费多长的时间，如果时间不长，先解决了你的事情，也算了了你的一个心愿，然后再去书墓和高新毅汇合”胡大海胸有成竹地说。 “那现在去哪里？”王子恒问。 “当然先找地方吃东西，你打了一夜不饿，我可是饿了”胡大海说完就拉着王子恒朝着西湖出口走去，此时天色已亮，不少晨练地人三三两两地走进这名胜。 胡大海带着王子恒去了一家老字号早餐店，胡大海看起来是这里的熟人，一进门就和店家熟络地打着招呼。两碗汤面几笼包子很快就被两人吃进肚子。 “兄弟，饭量渐涨啊”胡大海一只手剔着牙，另外一只手指了指堆在桌子上的笼屉。 “好像是啊”王子恒点了点头，不过随即又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一个人吃的，我还有只狗呢王子恒指了指蹲坐在那里的小白。 “你这只狗，的确有点意思”胡大海四下打量起小白。 “你看出什么名堂？”王子恒知道胡大海知识渊博，尤其是一些冷门的知识。 “还不好说，等我回去好好查查”胡大海若有所思地说。 两人吃完早饭，就准备溜达着回到住处，一来消消食，二来王子恒也想和胡大海好好聊聊。由于不坐车，胡大海就带着王子恒穿街走巷专门抄近路，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好不容易，王子恒和胡大海走到一个僻静一些的巷子里面的时候。王子恒还没有来得及张口，胡大海一把拉住了王子恒。 “怎么了？”王子恒有些纳闷。 还没有等胡大海开口，王子恒就看见巷子的一头冲出来许多人，一下子把巷子口给堵上了，更加关键的是，这些堵路的人手中都拎着一把砍刀。王子恒和胡大海刚想转身，从他们进来的另外一头也来了一伙人，也是手中拎着家伙。 “就是那个胖子，砍死他”不知道人群中谁喊了一句。两群人拎着家伙就朝着胡大海和王子恒冲了过来。 “子恒分开走咱们五星酒店见”胡大海话一说完，就嗷嗷地冲向一头。 街头斗殴和比武切磋是两码事情，斗殴讲究的是速度快，出招猛，一招解决一个，尤其是在被围攻的时候，原本就是好汉架不住人多，如果还不能一招解决一个，那根本不用别人砍倒你累也把你累死。 王子恒此时也顾不得回头看胡大海的情况，不管这些人找谁，他也肯定不能把自己兄弟的后背交给别人，而巷口冲过来的人也必须要砍倒王子恒才能夹攻对面的胖子，所以这两方谁也不可能轻饶了对方。 一刀砍来，王子恒直接单手一抓，然后反手一拧直接把对方的砍刀给夺了过来，这一下有先声夺人的功效，这些人虽然也是经常殴斗的老手，但是也从来没有遇到敢空手夺刀的，而王子恒就是想依靠自身的恢复能力先从气势让压倒这些人，他经常听人说“软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王子恒就想要他们认为自己就是不要命的。 果然那人刀被夺，人愣了一下，王子恒就趁着这一愣神的功夫，一个刀背砍在他脖子上，一下子把他敲晕。那人一倒，后面的人却不放松，当头就是一刀，而王子恒根本就不躲，只是把头一侧，让过致命处，对方一刀砍在王子恒的肩头，王子恒看都不看，还是一刀背敲在对方脖子上，只不过这一击比上一击的力量严重些，起码要这个人在床上躺个三四个月。 果然这边的人被王子恒的打法一下子惊住。但是他们好像被什么催逼着一般，再王子恒又撂倒几个人的时候，他们还是冲了上来。这次他们不是一个一个动招，而是一个砍，两个人直接拿着军刺刺向王子恒的胸腹处。 这种贯穿伤，王子恒可不敢赌。他用刀先敲晕一个，然后一扭腰躲开一把军刺，但是想要再躲另外一把的时候，由于空间太小，有些施展不开，堪堪地被军刺在肚子上划开一道口子。鲜血一下子把王子恒的衣服给染红了，不过王子恒自己知道，血刚出来那一瞬间伤口其实已经闭合了，王子恒前面想得不错，就是从气势上先压倒对方，但是后面的策略完全错误，王子恒想着别手上沾血，所以基本上都是打晕对方，但是这些人原本就是欺软怕硬的混混，见到自己人不被放血，而相反王子恒身上见红，一下子把他们的戾气给激发了出来。 等王子恒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三个人顶在前面砍向王子恒，而后面的人居然猥琐地躲在三人身后，找空档对着王子恒就是乱刺。 王子恒此时不得不退，先前夺来的那点距离一下子就丢了。王子恒刚想双手挥出放大招的时候，忽然一道白影从王子恒身后窜了出去，首当其中的一个混混一下子身上血光乍现，滚到一边哀嚎了两声就不动弹。 小白成了开路先锋，这一下这帮混混遇到杀神了，小白牙尖爪利，爪子一挥就让人开膛破肚，更加增加血腥感受，加上身子小，又灵活，这帮人根本就砍不到他，而王子恒就在后面接应，这一人一兽杀出一条血路，当王子恒到达巷口的时候，回头一看，胡大海那边的人也是倒了一地，剩余的人估计已经追胡大海去了，并没有向着自己这边冲来，王子恒不敢耽误，连忙跑到人多马路上，招手喊出租车，但是他一身血污谁也不敢停车。 最后王子恒也是顾不了太多，看见一辆出租车来了，朝着车头一站，然后装出凶神恶煞一般的样子，硬逼着司机把他带到酒店门口。 王子恒到了酒店没看到胡大海，索性也就不等，直接想进入酒店，可惜刚到门口，一个门童伸手拦住了他。 “先生，您不能进去”门童嘴上虽然客气，但是眼神中却透着轻蔑，谁让王子恒一身血污，衣服还破烂不堪。 “我进去找人”王子恒知道这里不是硬闯的地方，还是最好能够和平解决。 “我知道您不是来住宿的，但是我们五星酒店有规定不接待衣裳不整的顾客也不能让这样的人进入酒店”门童说得振振有词。 “我们你们经理的好朋友，我是来找他的”王子恒不想和他纠缠，两眼盯着门童的眼睛，一道精神巫力就直接投射而去，影响门童的判断力。 “哦那您请进我们经理在6楼办公”门童很爽快地让开通道。 王子恒连忙闪身走进酒店大堂，王子恒在电梯口想了一下，觉得还是通过酒店把陈玉郎叫下来说话比较妥当，于是走到酒店前台。 “请帮我联系一下九楼的陈玉郎先生，就说一位朋友找他”王子恒也不多想直接使用精神巫力然后告诉前台的服务人员。 “对不起，九楼的顾客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已经退房了”那名服务人员客气地回答。 “包括陈先生吗？”王子恒还不死心，难道这家伙是嘴上跑火车的？ “9楼是被人整个包下来的，他们是全部一起办理的退房手续。”服务人员很仔细地回答王子恒的问题。 这一下轮到王子恒傻眼了，胡大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如果自己一个人回书墓的话，吴老先生的仇又还没有报，假设陈玉郎把巫家的人整个从杭州撤走，自己再想找到他们谈何容易。 “请问，您是王先生吗？”忽然那名服务人员对王子恒说。 “是啊”王子恒一愣神，没有明白服务人员为什么知道他姓什么。 “九楼的顾客今天早上走的时候，留下一封信，说如果有人来找陈先生，而且来人姓王，让我们把这封信转交给您”说话间，从工作台的抽屉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王子恒。 王子恒接过信封，在酒店大堂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缓缓展开信笺。 “子恒兄台亲启： 因巫家突发急事，我等必须返回。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做到，特留下灵儿，协助你，并以她为联络人，互通有无。 玉郎拜上 王子恒坐在大厅里，四处看了看也没有发现谁注意自己，他也不认识陈玉郎信上所说的灵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虽然从名字看像个女人，但是王子恒可不敢确定，四处乱问。王子恒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回胡大海的住处，这胖子说酒店见，到了这个时候都不见人影，王子恒可不想再把他弄丢了。 王子恒走出大堂，来到门口，四处看了看，辨认一下方向，刚准备迈步离开，忽然一个秃顶的胖老头一把拉住王子恒的胳膊。 “先生我这有件家传的宝物，我看和你有缘，卖给你了，怎么样？” 王子恒一愣，乍一看老头觉得眼熟，但是一看是个秃子，王子恒估计对方是个骗子。 摇手说：“不用，不用” “我这宝贝可是古时候的月氏国的国宝，这月氏国在海边，据传所得都是稀世珍宝啊”秃顶老人却不放弃。 但是王子恒却听他一说完，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然后点头说：“走带我看看去吧” 这秃顶老人带着王子恒三转两转走进街边一个小旅馆，旅馆的前台根本也不看他们，两个人走上了三楼，到了房间，秃头老人打开房门，王子恒跟着进去。这是一个单间，里面什么人也没有。 “算你聪明”老人说着话一转身，就看见王子恒一掌已经劈了下来，老人连忙招架，但是由于仓促，被王子恒一掌劈得身形不稳，一屁股坐到床上，差点没把床给压趴了。 “你小子疯了怎么连我都打？”秃头老人破口大骂。 “你是胡大海？”王子恒有些吃惊。 “不是爷爷是谁啊你不都已经听懂我的暗号了吗？怎么还出手啊”胡大海一边揉着胳膊，一边嘴里嘟囔着。 “你怎么成了秃子啊？”王子恒想伸手摸摸胡大海的头顶。 “易容易容你不知道吗？再说你不是看过我易容的吗？怎么就想不到呢？”胡大海说着话把头顶一摸，头发露了出来。 “你小子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半天才到酒店啊？”胡大海把刚才戴在头顶的东西丢在床上，抄起桌上的汽水猛灌了几口。 “对了，你找到陈玉郎了吗？他要几天啊？”胡大海看王子恒没搭理他，就换了一个问题。 王子恒拿起床上刚才胡大海扔的道具，随手把陈玉郎给他的信递给了胡大海。 “我靠你见到这个信里说的人了吗？”胡大海着急地问。 “没有，我等了一会，没人来找我，我一出酒店门口，就被你拽到这里来了”王子恒如实地告诉胡大海。 “对了，刚才堵咱们两个的那些人是谁啊？”王子恒想起来就问。 “那是秦总的人”胡大海坐在凳子上，点起一支烟。 “秦总的人，秦总不是你老弟兄吗？怎么突然让人砍你啊”王子恒还真没有想到，先前还好吃好喝供着他们的人，说翻脸就翻脸。 胡大海又把信颠三倒四地看了几遍，对王子恒说：“这几件事情凑在一起，我总觉得有些蹊跷看来有人盯上我们两个了” “什么意思？”王子恒不太能理解胡大海话中的意思。 “事情不可能无缘无故都凑在一起发生的，看来咱们两个晚上有必要去探望一下秦总”胡大海脸上浮出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