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4章 失踪案
傍晚时分,夕阳悬挂在群山之巅摇摇欲坠,血红的晚霞染红了灵山群峰,白昼正逐渐被黑夜所代替。 莲花峰旁边的一座山峰上,一个女子突兀在万道晚霞中。 山风阵阵,吹乱了她的一头秀发,长发飘飘,婀娜的女子犹如一棵迎客松,红色的披肩也迎风而舞,在光秃秃的山头上显得极为显眼。 另外一个人背着几缕霞光出现了,他刚刚登上山巅,女子便风一般跑过去,一头栽进男人的怀里。两人紧紧地拥抱着,如胶似漆,给本就凄婉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无限的柔情和蜜意。 一阵狂啃乱摸之后,几件衣衫在风中飘落,一男一女在夕阳中慢慢倒下。 半个小时以后,女子和男人重新出现在山巅上,相互凝视着,打量着对方是否改变了模样。 夕阳已经彻底被群山吞噬,天色逐渐暗淡。 这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情侣,不过两人的身份却有些特殊。 女的不是别人,正是童明远年轻的姘头石秋红,而男人的出现却让人有些意外,他就是龙帮的二把手,曾经绑架过沙如雪,后來又被罗玉寒用飞镖射死的黄虎。 黄虎那天奉龙爷之命來打劫赌狗之徒,沒想到他打劫的主角却是罗玉寒。当时罗玉寒用飞镖飞了他。远处看,飞镖似乎插进了黄虎的头顶,而事实是,由于石头的遮挡,更由于黄虎缩头及时,飞镖只是插进了黄虎头顶的头皮,留下一撮红缨,所以,在罗玉寒看來已经必死无疑的黄虎并沒有死。 秋红对童明远说的沒错,她的家的确就住在灵山附近的一个小山村,她也的确认识龙帮的人,而这个人正是龙帮的二把手黄虎。但她和龙帮的关系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仅仅是认识而已,除了认识,还她还是黄虎的情人。 一个具备高中文化的女子,为什么会成为一个黑社会头目的老大,说起來的确不能令人信服,并且使人感觉到匪夷所思,但这确实是已经发生的事实。 其中虽然充满了曲折,但说起來却极为简单,那就是,秋红高中毕业那年想参加高考,借此走出大山,而她的父母却想把他嫁给一个邻村的一个小伙。秋红以死抗争,在结婚的前三天的一个傍晚,从这个山峰上纵身跳下。 那天跳崖的时候也是这个时候,情景也极为相同,血红的夕阳,嫣红的晚霞,还有被夕阳染红的群山。就在秋红纵身坠崖的瞬间,她的生命虽然充满了悲哀,但同时也彰显了她对正义的渴望。 可是秋红命不该绝,在坠落的过程中被一棵松树遮挡,挂在了悬崖上,后來被黄虎所救,并被黄虎带到了龙帮。 在黄虎的开导下,秋红最终成了黄虎的情人。从那天起,秋红开始走向了邪恶的深渊。 黄虎的开导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极大的诱惑力,他说服秋红活下去的理由只有两个,第一是,一个既然连生命都肯舍得,就沒什么可恐惧的。第二个更具有煽动性,考上大学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获得更多的钱,获得更多钱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能过上好的生活,如果有其他渠道能获得更多的钱,这条渠道就和考上大学沒什么区别。 黄虎同时答应,如果秋红肯做自己的情人,他保证在不远的将來在河州市给秋红买一套属于他们的别墅。 秋红接受了黄虎的理论,当然也接受了黄虎的安排。 于是,秋红就被安排到进了金玉堂制药厂。秋红进金玉堂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童明远,并尽量成为童明远的情人。而接近童明远的终极目的就是为了最后夺走童明远的所有财产。而要达到这个目的,秋红就必须为童明远生一个儿子,而这个儿子只能是黄虎的种。 秋红右手抚摸着黄虎半截的耳朵,左手抚摸着黄虎头顶那道疤痕,眼睛里冒出两股怒火,皱眉说道:“罗玉寒这个杂种,等收拾了沙忠孝,我不但要亲手割掉他的耳朵,还要割掉他的鼻子,然后再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黄虎叹口气,说:“可惜他武功高强,别说我,就连铁拐杖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的靠山是沙忠孝,先收拾了沙忠孝,罗玉寒就会成为丧家之犬,到时候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我今天來就是要和你商量这事的。”秋红用黄虎的耳朵作为引子切入了正題。 当秋红提到童明远开具的三个条件时,黄虎冷笑一声,不以为然地说:“只要逮住沙忠孝,开具什么样的条件我们说了算,就由不得他童明远了。” 这些话其实秋红在电话里已经和黄虎交流过,她之所以还要跑到这里,就是希望慰藉她自己的饥渴的心灵。 三天后的一个夜晚,紫罗兰小区。 沙如雪仰躺在沙发上,曲起一条半裸的腿。 罗玉寒坐在沙如雪旁边,点燃了一根柱艾,并照着艾柱吹了一口气,等燃烧的面积扩大后,把艾柱放在了艾灸盒,然后把艾灸盒绑在了沙如雪的膝关节处。 艾灸盒冒出的渺渺白烟呛到了沙如雪,沙如雪一手扇着烟雾,一手捂着鼻子,含糊不清地说:“毛巾,毛巾。” “來经,你大姨妈又來了,怎么不早说呀,例假來的时候不能艾灸的。”罗玉寒说着,伸手要摘掉艾灸盒。 沙如雪以为罗玉寒故意调侃他,松开捂鼻子的右手打了罗玉寒的手,同时嗔怪道:“你聋子呀,我要你给我拿毛巾,不是來经。” 夏怡晴洗过碗刚从厨房出來,听到这段对话,走到跟前调笑道:“你们两个现在真正是狗皮褥子不分反正了,连女人例假这种事都敢交流,你们不感到脸红,反正我都替你们两个脸红。” “别趁机添乱了,赶紧给我拿毛巾。”沙如雪扭头朝夏怡晴喊道。 夏怡晴不搭理沙如雪,绕过沙发坐下來,说:“一事不烦二主,罗玉寒给你艾灸,就让他伺候到底,别烦我。” 沙如雪抬起玉足,轻轻蹬了夏怡晴一脚,这一伸腿不要紧,艾灸盒脱落掉到了地上。 艾灸盒在地上滚动,在滚动的过程中脱落成两半,里面的艾柱也从艾灸盒里掉出來。 火星四溅,其中几颗火星沾到了沙如雪的脚面,疼得沙如雪面色痛苦,惊叫连连。 罗玉寒眼看不妙,赶紧用手在沙如雪的脚面拨拉一下。沙如雪疼得呲牙咧嘴,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嘴里连续吸溜着,同时把手伸到脚面上拨拉着。 罗玉寒的手和沙如雪的手重叠,碰撞,摩挲。 罗玉寒握着沙如雪的玉足审视一番,只见脚背已经烫出三四个红点,就看了一眼夏怡晴,责备道:“一条毛巾惹出这么大祸事,都怪你。” “沙如雪明明要你去拿毛巾你沒拿,反而赖我。”夏怡晴反驳道。 “那还不是因为我听错了。” “我看你是故意听错的吧,和女生探讨女人的月事是不是很有趣呀,流氓本色一览无余,别找借口了。”夏怡晴不但不承认错误,反而讥笑罗玉寒。 沙如雪已经缓过劲來,听到沙如雪故意挑事,就囔囔道:“你叽喳什么,都疼死我了。” 夏怡晴见两个人都斥责她,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就冲沙如雪吼道:“疼什么疼,又不是第一次了。” 两天前,罗玉寒在给沙如雪艾灸时,由于把进气孔开得太大,从而导致艾灸盒过热,已经烫过沙如雪一次了,沙如雪足三里的红斑就是最好的见证。 “不是第一次就不疼了,”沙如雪怒气冲冲地反问道,“我现在要罗玉寒烫你一次,明天再烫你一次,看你疼不疼。” 罗玉寒见夏怡晴敢顶嘴,跟着沙如雪责备起夏怡晴來,笑着说:“沙如雪说的沒错,不管第几次都会疼,你沒体验过,你当然不知道。” 夏怡晴把罗玉寒的话想歪了,突然捂住嘴笑个不停。罗玉寒问夏怡晴笑什么,夏怡晴这才忍着笑,低声地说:“反正不管是第几次疼,只有体验过的人才知道,我沒体验过,当然是不知道了。” 沙如雪和罗玉寒都不笨,知道夏怡晴在借題发挥。夏怡晴的话刚落地,沙如雪就抓起一只鞋子朝夏怡晴扔过去。 鞋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夏怡晴的头上,同时厉声地指责道:“夏怡晴,你太过分了,这种话也能说出口,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我和罗玉寒怎么了,你再胡说,当心我赶你出去。” 夏怡晴一看沙如雪來真的,捡起鞋子狠狠地扔到了一边,大声地说:“你俩是一伙的,就看着我不顺眼,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你们总是要找点毛病,想赶我走明说,何必总找我麻烦。” 夏怡晴说着,两只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罗玉寒见夏怡晴想哭,正想安慰两句,这时听到有人敲门,夏怡晴站起來朝门口走去。 沙江满头大汗闯进來,一进门就喊道:“姑姑,不好了,我爷爷他……失联了。” “啊,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沙如雪连鞋子都顾不上穿连忙站起來,一脸吃惊地问道。 罗玉寒把沙江扶到沙发前坐下,慢条斯理地问道:“沙管家,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沙老板在什么时候,又是在哪里失踪的,你怎么确定他失联了,报案了沒。” 沙江擦擦头上的汗,说:“我爷爷中午带着两个保安,也就是李昭和王安前往灵山桃花泉游泳,说好了下午回來的,可一直到到晚上都沒回來,我刚才给他电话,竟然关机,又打王安和李昭的电话,也处于关机状态,我不敢报警,我估计十有出事儿了,估计被绑架的可能性最大。” 沙如雪听了沙江的话急忙大叫道:“既然你判断那么准确,为什么还不赶紧报案。” “只要姑姑发话,我这就报案。”沙江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夏怡晴凑到罗玉寒身边,说:“你和警花熟悉,赶紧通知警花,她是警察,收集信息容易些,让她帮忙分析一下,看到底该怎么办。” 罗玉寒看沙江就要拨打报警电话,喊了声慢,然后在房客厅來回走动了两步,站在沙如雪面前,淡定地说:“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先别报警,即使真的被绑架,绑架者如果为求财,肯定会要通知我们要赎金,如果不是绑架,那沙老板就凶险了,即使警察出面,找到的也只能是沙老板的遗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