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挖墙脚
在田雷组装电脑的时候，刘彩虹和刘灿灿仍然在轻声交谈着。 田雷只要想听，就能听得一清二楚，好像就站在她们面前一样。如果不想听就什么也听不到，又好像和她们相距很远。 田雷摸了摸耳朵，又对着镜子看了看耳朵；这耳朵是怎么啦？ 听一听大街上，哇，好吵；汽车声讲话声，乱成一片。 听一听楼上，有一个午睡的人在打呼噜，有一个轻微的脚步声走走停停，还有一个小孩子在喊mama…… 听一听楼下，有一群人在超市里买东西，正在议论哪种洗发水好用哪种牙膏消炎止痛。收银员在扫码，在收钱，在验钞。 真神奇，田雷想听哪里就能听到哪里。 再听一听乡下的爸爸mama，却什么也没有听到；看来是有距离限制的。又试验了一会儿，田雷渐渐发现，方圆一百米左右的声响都能听到，更远的地方，就力不从心了。 田雷很兴奋，就像光棍捡到了谁家不要的大美女。咋会有这么好的命呢？ 难道我是顺风耳转世？不对哦，这听觉，完全不受风的影响。 难道是脑袋里的那块玉石？可是，它仍然翻滚着，文字也继续变幻着。似乎和耳朵没有什么关系。 难道这是中邪了？看来，还是要去看医生。 这时，楼梯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越走越近，似乎走到门前就停了。 田雷听过去，就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老板，就是这里，名字叫彩虹，干的也和咱们公司一样，专搞室内装修设计这一块，昨天的那位老客户就被她们拉了过来。” 另一位男子也跟着说道：“她们这是明摆着抢生意了。咱们在四楼，她们在三楼。咱们的客户如果爬楼梯的话，都要经过她们的门前，cao，真不像话。” 第一个讲话的男子又说道：“这个老板是个女的，就是上次咱们在路口看到的那位，长的那叫一个水灵。老板，不如你把她泡到手，把她弄到咱们公司里打工去。” “哈哈哈哈……” 从一阵笑声里，田雷听出了四个不同的声音，都是男子。看来，这一伙人共四个。 “我进去看看，先警告她们一下，要是再敢抢咱们的生意，我就对她们不客气。”这位显然是老板，语气很是霸气。 “怎么不客气？” “老板的手段你还不了解吗？” “对付一个女人，还不容易吗？” “好啦，你们回公司，我一个人先进去看看。带着你们几个，我觉得会把她吓着。我先来软攻，不行的话，再来硬的。老子下面硬起来，不信她不服软。” “老板威武。” “老板霸气。” “老板一枪打遍天下都不怕。” 拍马屁的三个人嘻嘻哈哈的上楼了。 老板缓了缓，才走进走廊里，来到了门前。 房门没有关，田雷抬头就看到了他。长的白白净净，穿的干干净净，皮鞋亮晶晶，头发七分开，长的已经遮住了耳朵。 年龄三十岁上下，面相稳重；不像说出那种话的人。 走进大厅里他才敲响房门，看到田雷时微微一怔，然后就高声问道：“你们谁是老板？” 田雷继续组装电脑，他倒想看看，这个一表人才的家伙，会怎么样为难刘彩虹和刘灿灿；在他看来，刘彩虹和刘灿灿女女联合，也不是好对付的。 听到有人喊，刘彩虹还以为来了客户，急忙丢下筷子迎了上来，笑道：“欢迎光临，我是这里的老板。” 刘灿灿也跟了过来，把椅子搬到男子面前，微笑道：“你请坐。” 男子抖了抖外套的衣领，看了看刘彩虹，又看了看刘灿灿；似乎也被她们的美貌吸引了。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笑道：“我是楼上华利公司的老板，王华利；听说这里搬来了一家新公司，就来看看，想不到你们这么年轻漂亮，真想和你们交交朋友。” “哦，前辈，你好你好，欢迎你；请你多多指教。”刘彩虹笑着，还把手伸到了王华利的面前。 原来不是客户，刘灿灿面露失望之色，走到阳台上，继续吃饭了。 王华利握住了刘彩虹的手，笑道：“你也坐，你也坐。” 刘彩虹坐下来时，王华利都没有松开她的手，而是暗叹着：好漂亮，手也好柔滑；如果不是对手，就应该能成为情人。 注视着刘彩虹那白白的脖颈，王华利色眯眯的笑道：“你看起来还像个学生，是刚刚毕业的吗？” 刘彩虹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心想，男人怎么都有这个毛病，抓住手都不放。 虽然有点生气，却并不会表露在脸上，她仍然笑道：“是的。” “哦，怎么想起来做这一块了？” “不想上班，在家里又无所事事。刚好学的是这一块，就想试一试。” “哦，那你怎么会选择这个地方？” “这里装修公司多呀！有人需要装修设计，都会来这里找的。”刘彩虹心想，这谁都知道呀！他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不选择这个地方，难道选择农贸市场？ 王华利又哦了一声，继续问道：“我是问你，为什么把公司租到这幢楼上？” “看到这里有房出租，就来租了。” 田雷觉得重点来了，因为王华利的脸色已经变了。 果然，王华利点燃一支烟，缓缓吸了一口，说道：“我的公司在四楼，你就租在了三楼。我做的是房屋装修设计，你做的也是房屋装修设计。我在这里做了六年多了，名声早都打响了。而你刚刚开始做，你懂我的意思吗？” 刘彩虹笑不出来了。意识到王华利过来不是和她交朋友，而是宣战了。 “你懂我的意思吗？”王华利又问道，脸上露着戏谑的表情。 刘彩虹摇了摇头，有些局促不安。 王华利又抽了一口烟，接着说道：“你是大学生，你聪明，你一定懂的。其实，你既然已经租到了这里，我也无所谓，识趣的话，我也可以帮帮你，介绍点生意给你做。可是，你为什么拉走我的老客户？你这是挖我墙角啊！” “我没有。”刘彩虹无力的反驳道。看她慌乱的样子，田雷都想走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脑袋，安慰道：“别害怕，有我呢。” “别狡辩，我是有证据的。那人在电话里向我说，他找了彩虹公司做了，就在我的楼下。我这次来，就是警告你，别再拉我公司里的客户。听到了吗？你给的价格底，我可以给的更底，我还底不过你吗？不信咱们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