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忙
这一次的家宴十分的融洽,甚至新皇那百年冰山的脸上,都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难得温和地拍了拍莫少聪的肩膀:“夜,你的第二任夫人也死了很久了吧,该纳新妇了,也让母后高兴高兴。” 莫少聪一挑眉,满脸玩世不恭的冷漠:“还是皇上先吧,后位空悬,选妃是当务之急了。” “放心,朕选妃的时候,也替你物色个好的。”新皇把玩着手里的碧玉佛珠,玩味地看着莫少聪,“你如今膝下还没有一子,做皇兄的很是为你担忧啊。” “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臣弟也急的很呢。”莫少聪不动声色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纳妃生子?然后,将自己杀了,让自己的子嗣继承王位,稚子无法反抗,所以趁机收回兵权? 莫少聪,深邃细长的重瞳微微眯缝着,似乎因为酒液而微醺,神智却无比清明,曾几何时,兄弟间没有了友爱,剩下的只是猜忌和暗算? 出了宫,莫少聪径直走入王府最深处的栖水亭,当他和崔城进入亭子后,与亭子相连的小径立刻被收了起来,万里平湖,除非小舟再无办法到达亭内。 说是亭子其实里面有十几间屋子,都是雕梁画栋,里面摆着漂浮荷花的碧玉鱼缸,倒是很有些清雅矜贵的样子。 里面几人见莫少聪进来,都迅速站起来行礼,脸上都浮现出如释重负的样子:“王爷无恙就好,皇上想来暂时不会动王爷了。” “恩,”莫少聪墨黑的眸子淡淡扫了下众人,“一切的眼线都藏起来,皇上现在恨不得掐断我们所有的棋子呢卧薪尝胆的时刻,就从今日开始了。” 林向暖这边,万事停当,只等着那个初级巫师的到来。这个初级巫师名叫张臻,赌博、**、打劫、杀人,就因为会了一点巫术就无恶不作,人也生的五大三粗。 即便他杀了人,原本该判斩立决的,却因为他的本事被巫师院赦免,他只需要完成巫师院指定的一些事情,就可以免于刑法。 巫师院的最大官员,便是国师——乔不语。 张臻刚从巫师院回来,就看到自己母亲半边脸红肿,哭倒在床上,不由得心底震怒,虎声虎气地道:“娘,是谁敢欺负您,老子去杀了他。” “还不是隔壁的林氏,她的女儿长得很是不错,却心狠手辣,竟然……竟然用guntang的热茶泼我,呜呜呜……孩儿,替娘对那母女两个先jian再送到青楼里去,哼,如果就这么杀了,可不便宜了他们。”张氏一看自己孩儿回来了,脸也不疼了,委屈也不诉了,早将那狠毒的主意一一罗列了出来,这可是她想了一整天策划出的最恶毒的办法。 张臻想到那王玉秀本来就生得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她女儿可还嫩着呢,不由得色心骤起,竟然觉得心痒难抑。 嘿嘿yin笑两声:“这还不容易,反正,林将军应该也不要这两人了,再说,她们忽然失踪,谁能说得清楚,许是跟小白脸逃走了呢。” “我儿说得对,不过,那个林夕儿长得再美,我儿也不可贪图欢愉,那丫头,狠毒着呢,养不熟的狼崽子。”张氏忍不住一再吩咐,就怕自己儿子见了美人儿,就忘记了娘亲。 “老子就耍一夜,尽兴了就往兄弟开的青楼一扔就是了,又不是以后不可以去嫖。”张臻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砸吧着嘴就出了门。 张臻是兴冲冲出去的,但是走了两个时辰后,太阳都西斜了,他也发现了问题,为什么王玉秀她们家就在眼前,但是,自己怎么走都走不到呢? 这真的是见鬼了吧,难道,他们也请了巫师保护? 想到这里,张臻头上开始冒汗,为了不显露自己的马脚,章臻忙低头回了家,不行,明天去巫师会打听下再说。 但是,张臻在外面的这段时间,他刚往王玉秀府邸靠近,林向暖设定的禁止就开始报警了。 用灵符烧化丢入水盆中,就看到水里出现了张臻的样子,环儿咂舌:“好壮的汉子,一拳就把环儿打成rou泥了。” 林向暖嘴角勾起邪气的笑容,她镇定地看着张臻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乱转。 现在可以确定了,这个初级巫师,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张臻脸色阴沉地回到家中,张氏还喜滋滋地等着张臻给她报仇后回来呢,看到张臻立刻笑成了一朵胖菊花:“儿子,怎么玩这么会儿就回来了?是那丫头不中用了吗,你有没有尽兴啊?哟,你可别给她玩坏了,娘,还指望着她多赚点银钱使呢。” “闭嘴!”张臻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晦气,想不到竟然无功而返,这叫他以后还有什么脸子可以镇住别人,张臻可是霸道惯了的,妈的,他明天得请个厉害的同僚回来一起好好治治那家人。 张氏见儿子一脸狱卒,不由得大惊:“怎么了?他们上面难道有很硬的后台?” “不是,里面有会巫术的。”张臻阴沉着脸,“母亲莫怕,我明天,请厉害的人来收拾她们。” 张氏不由得一哆嗦:“要不算了,也不知道底细,你不是说国师不喜欢巫师内讧。” “哼,国师?国师忙着呢,哪有机会管我们这些的。”张臻阴沉着脸,回到房间,倒头就睡,晦气,不把这两个娘们弄死,他以后真不要混了。 张臻的房间杂乱无章,他住的时候很少,里面多是一些符纸桃木剑,还有很多巨大的石头,是他平时练功用的。 胡乱踢掉床上的杂物,张臻合衣倒在床上,想了阵该找谁,再盘算盘算事成后,他分七成,只给帮忙的那人三成。 张臻想完,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双眼,却没有注意到外面婆娑的树影中,一双阴冷的眸子正盯了他。 林向暖在黑夜中宛如敏捷的猎豹一般,一开始只是耐心等待,当确定里面的人睡熟时,一把带着尖利钩子的飞索,轻巧地勾住了窗户,凌空飞起,迅速翻窗而入。 毫无声息地在地上打了个滚,用以减缓冲力,床上的人还在酣睡,五张定身符毫不犹豫地飞贴到床上健壮如野猪般的男人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