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回:乱名门计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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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悦清心头一热,握住耿沧柔玉手说道:“姊姊,我决不会让这臭老头伤耿伯伯一丝毫毛。”耿沧柔玉手被牵,羞得脸庞发烧,低声说道:“你也受伤不轻,不可逞强,待会儿我去对付他,你代我照看家父。”柳悦清听她似乎有舍命应敌之意,忍不住暗暗心惊,柔声说道:“耿府中俊才良多,月落乌啼不过乌合之众,此人虽然功力深厚,却也不见得能为所欲为,你看,耿伯伯这几招把局面挽回不少。” 耿沧柔偷偷把手抽出,她挂念父亲安危,也顾不得脸热心跳,明眸一转,正见到耿落笙接连劈出数掌,掌力沉稳含劲,颇显威势,她对爹爹武功看得熟了,忍不住脱口喜道:“这是第八重劲道。” 黑衣老者怒喝一声,双掌疾推,掌劲碰撞之下,竟是抵挡不住,往后暴退丈许,他右臂一挥,散去迫身余劲,厉笑道:“好一个耿落笙,重伤之下还有这等功夫,老夫倒是小觑你了。”他跨步欺近,长臂舒展,五指合拢,化掌为拳,直捣耿落笙心坎要害。 柳悦清蹙起眉头,喃喃说道:“真是奇了,这未免也太过迅速了。”耿沧柔虽在他身侧,却也没听清楚,忍不住转头问道:“你说什么?”柳悦清说道:“耿伯伯受伤是二日前,月落乌啼的人怎会这么快就知道此事了?再说府中除我和夕meimei之外,并无其他外人,这群贼子又是如何打听到这个消息的,着实令人费解。” 耿沧柔点头说道:“依我之见,种种变故都是那白发老头的手段,他在你身上做了手脚,令你神智混乱,便能借你之手打伤家父,如此一来,月落乌啼少了最厉害的劲敌,就借此趁虚而入,这老头用心很险恶,若他是月落乌啼中人,恐怕是身处要位,或许是那帮主也说不定。”柳悦清精神一振,微微颔首说道:“此言确有几分道理,只是依姊姊所言,这老儿能算出在我会随姊姊你前来耿府,这才费尽心思于我身上大做手脚,否则岂不是无用之功?这老儿真有这般了得,能算计得如此厉害?”耿沧柔白了他一眼,嗔道:“你这是在嘲笑姊姊?”柳悦清笑道:“小弟只是有些琢磨不透而已。” 他口中说话,双目不离场中,只见数十招后,耿落笙已是气喘吁吁,大现不支状,忍不住说道:“耿伯伯为何不用第九重劲道?那老头儿第八重都难以应付,按理更是接不下第九重。” 耿沧柔暗叹一声:“爹爹的劈空掌第九重‘虚空劲’是以绝强内劲化实为虚,他老人家内伤深重,如何还能全力提劲,你聪明如此,却为何看不明白?”这一番话却无法说出,只见爹爹又是渐处下风,忧虑之色再度浮上脸庞。 黑衣老者久攻不下,心头也不禁佩服:“姓耿的如此重伤,还能久战不败,果然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反观耿天鼎那呆子,相比之下就差得远了。”他心头恶念顿生,喝道:“强弩之末,老夫这几拳就要让你臣服。”一声吐气,双拳如疾风骤雨化成数十只臂膀打了过去,这一下看似毫无章法,却把耿落笙四周尽数封住,旁人一见这个气势,无不惊呼。 耿落笙强提第八重内劲,竭力支撑良久,胸腹间早已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已上至喉咙处,几近喷出,寡见对方掌影漫天而至,心下暗暗叫苦,一时想不出化解良策,暗叹一声:“罢了。”提起残余内力,咬牙发出一掌。拳掌相交,一阵劲风激荡,耿落笙闷哼一声,被震得飞退倒地,地面更是洒落不少鲜血。 耿沧柔娇呼一声“爹爹”,持剑正欲扑上相救,身旁突然清风掠过,手中一空,利剑已被人夺去,她大惊失色,侧目看去,柳悦清已失去了踪迹。 黑衣老者大笑道:“耿落笙,你终究败了,耿府别无良将,南郡耿府是月落乌啼的了。”摇身一晃,直冲而上,探臂抓向耿落笙胸口衣襟。 耿落笙被震得眼冒金星,四肢发软,一口气无法提上来,竟是无法起身,眼看对方手掌逼近,心头一阵苦笑,暗道:“想不到我耿落笙也会如此狼狈,看来我真的老了。” 他内劲涣散,无法避让,闭目待死,黑衣老者目光一闪,难掩得意神色,五指如钩,正沾到耿落笙衣衫,身旁尖啸声骤起,一物银光闪闪已对着自己手臂斩下,黑衣老者猛吃一惊,忙不迭缩回手,此物疾削而过,正是一把青锋长剑,剑尖落下,未碰地面,突又反挑而起,如出洞灵蛇直取黑衣老者咽喉要害。黑衣老者见这招剑术极为精妙,实不易化解,口中怒吼一声,往后暴退跳开,一道人影趁此空隙滑步掠过,横刀立马护在耿落笙身前,黑衣老者定睛一看,来者竟是柳悦清。 柳悦清一招退敌,长剑一横,指着黑衣老者说道:“月落乌啼的jian贼,本少爷来和你们交手。”他微微侧头,看到耿落笙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衣衫上更是沾了不少血迹,显然受伤颇重,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火,暗道:“今日就算性命不保,也不能让耿伯伯遭受jian人迫害。”他深深吸了口气,喝道:“快取兵刃过来,徒手你不是小爷的对手。” 黑衣老者眉头一皱,暗道:“这小子那时还只是个武功低微的毛头小子,数日未见,功力怎会突飞猛进?我原以为耿家后辈不足为惧,想不到杀出一个程咬金,那臭小子怎没提及他也在此,真是可恶之极。”耿落笙遇险,耿府众人不约而同起身扑出营救,只是相隔远了而鞭长莫及,老者算得精确,却没料柳悦清能有如此身手,腾身越过数丈,转眼便救下了耿落笙,这等身手着实令黑衣老者震骇不已。 黑衣老者沉吟不语,一旁梁克修却按耐不住,骂道:“臭小子,多管闲事,老爷子,且让我来打发他吧。”不等黑衣老者开口,他已纵身扑上,两只手臂疾展,指尖泛着青色光芒,当头扣下。 耿沧柔此时已掠到父亲身侧,扶着他退到耿府众人一侧,郑萱取出一粒伤药,给耿落笙服下,耿沐先脸色沉重,说道:“娘,大伯的伤可是要紧?”郑萱秀眉轻蹙,说道:“你大伯带伤出战,此时伤上加伤,若非他内功极为深厚,此时早已倒了下来,不过这一来,你大伯是无法再出手的了。”她眺望一眼柳悦清,慨叹说道:“幸好姓柳的小子手脚快,救下大哥,否则咱们耿府可要栽大跟头了。”耿沐先恨恨说道:“若非姓柳的,大伯也不会受伤,此人可恨,不比月落乌啼更轻。” 耿沧柔闻言,脸色一沉,喝道:“三弟,这事早已说明并非柳少侠之过,你还念念不忘?男子汉大丈夫,胸襟需得宽博,以后才能接掌耿府,担此大任。”她语气冷峻,神色郑重,倒把耿沐先说得一愣,心中不停嘀咕:“大姊从来没这么严肃过,想不到她脸孔一板,也颇有些吓人。”回味着耿沧柔方才所言,想来倒也有几分道理。 耿沧柔和郑萱对望一眼,郑萱向她笑了笑,颇有赞许之意,耿沧柔转过视线,正见到梁克修发招疾打,生怕柳悦清有闪失,急忙娇声喊道:“清弟,此人指上有剧毒,需小心留意。”柳悦清笑道:“无妨,他伤不到我。”手腕一震,剑身如同一条匹练经天划过,只听梁克修狂呼一声,身子顿挫。这一下双方皆都看明,梁克修的手掌离柳悦清脸庞尚有半尺距离,而柳悦清剑刃已穿透了他的右肩。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