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七 刀决剑
三百五十七刀决剑 “谁,我们这群人中,有之前扮成人狼吓你的人” 巴德贝尔把手指放在嘴唇边示意不要那么大声。 “放心,这里肯定没有人了,打破咖啡杯的人,肯定早从密道跑了”,慕千成干脆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就算没有人,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我凭什么告诉你,别忘了,那是我与人狼间的恩怨,他可欠我一条腿,而且在公,我身为警探,也不能向外人透露案情。除非,你用对等的情报来交换。” 慕千成倒没料到对方会要求做交易,“你想换什么” “你到底为什么,对这件案子这么认真,你还有什么目的”,巴德贝尔目光如刀。 “真没目的,你硬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这交易就做不成了,因为我不想撒谎”,慕千成面不改色。 巴德贝尔冷冷一笑,“很好的心理素质啊,那你告诉我,谁请那个谢飞洋来的,他与你都是这个” 巴德贝尔用手指做出了一个很奇怪的手势,慕千成的脸色都有些变了,因为巴德贝尔的手势,那意思是间谍。 “我真的只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游客,姓谢的,我从未见过,不过你真要我说,觉得他是谁的人。我倒觉得你该留意一下汉斯上校。” “哦”,巴德贝尔瞪大了眼睛,那饱经风霜的眼眶显得更是深陷,“他是汉斯上校找来的你看到他们有什么奇怪的交流。” 慕千成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姓谢的说话并不多,不过却顶撞过汉斯上校几回。但我觉得他虽然年轻,却是一个深沉的人,不像会那样出言不逊。口末遮拦或者正为了掩饰他与上校是相识,他不也说过,他是来这里受训的军官,一般这种人不太可能在社会上走动,应该也不会认识太多三教九流的人。当然我这都是猜测,跟你学的,从心理上猜度。” 巴德贝尔忽然笑了起来,“也对,那时候上校想让所有人都到屋外,谢飞洋立刻就不愿意了。不过他那样说,也有可能只是为了给上校一个借口好装黑脸,顺理成章把大家都赶到外面。一唱一和啊” 慕千成点了点头,“而且那上校既火爆,又对黄金列车的财宝很敏感,生怕别人得到的。当时在车上知道我与我的胖子朋友,不是主人邀请来的,那恨不得立刻就把我们扔下车。但当进入骑士厅,听谢飞洋说自己是某人请来时,却很安静,也不死死追问那个人是谁,好像对姓谢的也没有特别的戒心。发火的反倒是那个长胡子帕德洛夫,我那时就开始怀疑谢飞洋是上校找来的。还有一点就是谢飞洋看似有些鲁莽地砍下人偶的脑袋,当时上校不也是没有说话” 巴德贝尔叹了口气,“有理,你如果改行,肯定是一个超级特工。那上校是贪财又害怕自己能力不够,所以特意找一个帮手。但又忌讳主人说了不能带外人来,所以就让谢飞洋那么说,若真追究起来,就随便推脱到没来的人身上。” 慕千成是越发喜欢与这个样子不怎么好看的警探说话了,他一向都喜欢与聪明人聊天,而且这人还不是自己的对头,“估计就是这样了,但谢飞洋是谁的帮手,现在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要搞清楚这连串的罪行是谁犯下的,动机又是什么进而找出黄金列车之谜的真相。” 巴德贝尔停了停,忽又盯着慕千成看了起来,慕千成本不是容易害羞的人,实际上,他也不是害羞,但被巴德贝尔看着,就是浑身都不舒服起来,好像总觉得自己有什么秘密已被这个男人知道了似的。 这种目光不单单因为凶,实际上与汉斯上校等比起来,巴德贝尔可是一点都不算凶了,虽然他的长相实在不怎么样。但他的眼神就是有这种威力,这样的感觉,不是天生的,更多是后天的锻炼和阅历,但一个警探会有这么丰富的生活 “为什么看着我,难道看着我就能看出谁是犯人”,慕千成想用语言摆脱对方带给自己的不舒适。 “不是,我是想看看你的伪装会否有裂痕。看来不怎么明显,虽然你有些心虚”,巴德贝尔冷笑。 慕千成不出声了,装出不高兴的样子想掩饰过去。 谁知巴德贝尔却道,“那个女人,那个自称尾巴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尾巴。” 慕千成确实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尾巴 “很简单,因为我曾经见过她。尾巴确实是个女人,不过不是她那样浓妆艳抹的,真正的尾巴我认识”,巴德贝尔一边说,一边看着慕千成脸。 不过慕千成还是很沉得住气,他可要提防对方是在试他,而且就算帕里斯的身份被揭穿,慕千成也不会承认自己认识她的。 所以慕千成只摇了摇头,就选择沉默。 因为如果巴德贝尔是试他的话,他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反而会让巴德贝尔不好琢磨,越是使劲辩解,巴德贝尔反而越是容易看出慕千成在心虚。 谁知巴德贝尔还是很坚定,“我不是试你的,我确实认识尾巴,因为那个尾巴就是我特意找来,投稿到杂志上,加入我们这个研究黄金列车的俱乐部中。她的那些文章,其实也是出自我之手,她可是我青梅竹马的伙伴。” 这倒是出乎慕千成的意料之外,这警探真是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但最令慕千成惊讶的是,连帕里斯都会被骗了过去。他特意选择假冒这个尾巴,自然是认为她是最好冒充的,谁知这个尾巴却居然与这个笔名罪犯的警探是一伙。 “你不用担心,我这么做,也没什么恶意,不然我在骑士厅时已经揭穿那个女人的身份了”,巴德贝尔叹了口气,“我那样做只为了查出导致我失去一条腿的案子真相,之前不跟你说过,我是追踪一个火车强盗团才来到山区这的,而那个强盗团,却很可能与传说中的黄金列车有某种联系。所以当有人特意在杂志上挑起这个话题,并言明列车可能在这一带山区时,我就怀疑这个俱乐部中,有人与那个劫匪团有关,我就参合进来,并且利用我的发小,也搭上一把嘴,这自然是为了探听更多情况。” 慕千成只能表示理解。 不过巴德贝尔的话,还不止于此,他又道:“而且我以前还见过那个妖艳的女子,她那时还小,不记得我也不奇怪。但我却很清楚,她是一名特工,所以我察觉到你是认识她的,不过却又假装不认识,我就想你会否也是属于哪路政府的” 巴德贝尔这几句话可是非同小可,毕竟当时欧洲几大国的关系已开始变得糟糕,若是在这种山区里被抓到说是敌国间谍,那难保会有什么事发生,这也是慕千成不愿承认认识帕里斯的原因之一。但现在却居然被巴德贝尔点破,这男人看来真不是普通警探那么简单。 “怎么不说话了,我说对了”,巴德贝尔干脆在慕千成的身边坐了下来。 慕千成真不能不倒抽一口冷气,这人早看穿了这么多东西,却引而不发,而且自己跟过来,本来是想看看会否有什么发现。结果反过来,在这样的情况下,冷不防被他摊牌了。 这难免让慕千成有些手足无措。 巴德贝尔又冷笑了一声。 “首先,我不知道那个尾巴是真是假,什么的都还不是由得你说。我跟她打声招呼,只不过我看她长得够妖艳。色眯眯是我不对,但我确实不认识她。” “好”,巴德贝尔拍了拍慕千成的肩膀,“选择不承认是对的。我坦白告诉你,在德国还是帝制时代,我也是一名特工,我还是个教官,战后我还是cao着老本行,我还到过英国交流,很偶然的机会,我见过那个女人。我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不过那个女人却显然已忘了我。不过你可以放心,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警探,因为一些私人原因,过去的我,早死了,我不再属于情报部门,情报部门也不再知道有我的存在,巴德贝尔现在只是一个平凡的山区警察。你不承认也没问题,我心里清楚就行。我不会揭发你们,但你们也别心怀不轨。别惦着什么宝藏了,处理好这几件案子后,我希望你们都尽快离开” 慕千成只能点头。 “我虽然不认可现在的执政者,但也不会愿意看到外国人对我的土地做出不轨行为,尤其是在我的辖区里,这是我的底线”,巴德贝尔又拍了拍慕千成的肩膀,“快行动吧,你不是说密道入口或者不难找到的话,若你能找到的话,我同意你陪同搜查。” “一言为定”,慕千成一下子站了起来,显然他早已猜透这房里的古怪,不过他却猜不到在密道中,会有真正惊人的东西在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