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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抵达

    内蒙古跨省啊唐宁错愕之下,不由得咧咧嘴,没想到要去的地方还真是远啊

    他最讨厌坐车了。。因为晕车。

    平常出门甭说坐车,就是见车都晕。

    上次去救姚爸爸的时候,是迫不得已。而且还带了姑婆婆特意为他准备的偏方。可这次直接就走。轻手利脚,连个准备的时间都不给。按照中年jing察大叔的话来说,赶一步是一步。耽搁任何一秒,那边儿都等不起。

    对于他这张苦巴巴的脸,一副错愕怔愣表情,三位jing官先生似乎很欣赏。毕竟刚才失了面子。稍稍惊他一下,心里多多少少也算是找回了点儿平衡。

    唐宁在几人簇拥下出了校长室,走出了办公楼。期间中年jing察还故意大声和唐宁说说笑笑,和蔼亲近的态度,目的是为了不让遇到的老师产生什么误会,并因此给唐宁带了不好的传言。

    要知道,谣言猛于虎。今天唐宁跟着jing察走了。保不准明天校内就会传出来唐宁犯事儿了,jing察上门抓他来了等等。那年头,jing察都是正义的典范。你说你没犯事儿,那jing察咋会上门找你

    误会那你最少也得是个嫌疑犯要不他们咋不去误会别人

    到那个时候,唐宁就算满身是嘴也解释不清。加上他这种出身,无父无母从小跟着姑婆婆长大,也不是亲的。可揣摩xing就更多了。

    事儿虽然不大,但泼到身上的污水,即使淘尽三江四海也洗不清。

    可畏的人言,要说唐宁不在意那是假的。他没好意思提,但不代表人家想不到。要不咋是带队领导呢。

    对于他这种聪明的做法,唐宁很欣赏。至于跟在后面的那两名青年jing察,还是那副僵尸脸,冷冰冰的不苟言笑。

    不会来事儿注定是下面跑腿的小卒角sè。

    进了商务车,唐宁先给姑婆婆挂了个电话,简单告诉她自己估计要出去几天。跟人去办点儿事。姑婆婆也没说什么,只是在电话里嘱咐他凡事要谨慎小心,万万不可大意。重要的是要冷静,沉着应对。唐宁点头称是。

    虽然他对此行将要前往的目的地所发生之事,在心里有了些许揣测,但碍于身边有人在,有很多话也不方便对姑婆婆细说。但他相信,以姑婆婆的经验老道应该能猜到几分。不然她老人家也不会从电话中叮嘱自己要冷静沉着应对。

    又给大壮他们分别打了个电话。不过没对大壮说起他爸爸的事情。因为姚爸爸再次受伤,而没对家里人说,很明显,是怕再次刺激到刚刚复查过身体,从省城归家不久的姚mama。而他周围的同事也应该接到了相应的嘱咐。

    找唐宁也是万不得已。否则,他现在也不知道姚爸爸再一次涉险。

    放下手中电话。唐宁靠在椅背上迟疑了好一会儿,也拿不定主意。他在考虑该不该跟许大班长说一声。原本定好,后天晚上她要回省城为爷爷贺寿,想亲手献上jing心准备的生ri礼物,田黄石所篆的虎纽印章。唐宁说好要去送站的。可现在不成了。

    拨个电话简单,但是借口难找啊什么理由能比送女朋友回省城更重要呢万一小丫头心里认为你不在乎她咋办

    算了,提前打招呼不如事后解释

    唐宁没有跟女朋友相处的经验,跟现在这个许大班长之间的关系,说实话,也是朦朦胧胧。双方互有好感,唯一能证明稍微亲近一点的关系,就是曾经手牵过手,但也只是唯一的那么一次。

    那次之后,许大班长对唐宁防范的甚严,让他好多次心痒难耐,但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清雅绝伦的娇俏美人儿,香香的白嫩小手儿在身边晃来晃去,眼热心燥,但也只能憋着,忍着。因为人家根本就不给他机会。

    大概是女孩子都比较矜持脸儿太小,抹不开。

    商务车驶离校园。响着刺耳刹车声,打个弯儿,就直接冲上加漠公路主道。一路向南疾驰而去。

    因为晕车的关系,车子速度飙起来时,唐宁强忍着恶心呕吐的感觉,小脸儿煞白的蜷缩在椅子上,听着刘jing官,也就是那位中年jing察大叔,讲解了下姚爸爸等人身上所患的症状。

    至于什么案子,刘jing官没讲,估计是涉及到了保密条例。

    再说对一个高中生谈案子也没有用。夤夜过来找他是为了救人而不是找帮手过去帮自己等人破案的。

    十几分钟后,刘jing官讲完。就心情紧张的看着唐宁。希望他能给个简单的判断。不但是他,就连其余那两位青年jing察也竖起了耳朵。而且车的速度也刻意缓了下来。

    唐宁心里有思忖,但是他现在真的不能开口。恶心难受到了极点。一开口,他保不准就得当场吐人家车上。连表情都懒得做,就跟个死人一样蜷缩在那里。

    见搬来的小救兵听完之后,没言语,不做声,甚至连个表情都欠奉。眼巴巴干等着的三位大眼瞪小眼,脸sè难看,心也同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可千万别他妈白跑一趟啊

    带个没用的废物回去,消耗体力心血都是屁大点事儿,关键是战友同事等着救命呐

    看唐宁好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开车的长脸儿青年jing察不由开口道:“刘头儿,你说这小子能行吗”

    “是啊。刘头儿。”另一名青年jing察也不无担心的道:“这小子功夫着实不错。可姚队他们好像是是中邪呀”

    刘姓中年jing察疲惫的脸sè愈加难看。蜡黄蜡黄,已然憔悴到了极点。本来就不怎么健壮的身体软塌塌的靠在椅背上,无力且无奈的道:“广智队长是我的战友。从部队转业那年,我们两个几乎同时进的公安系统。他下分到县里,我留在地区。他这人我了解,xing格秉直,刚正,从不打诳语。我不知道他和这孩子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我想他绝对不会无的放矢。而且,你们两个好像还忘记了一件奇迹。前不久发生在他身上的那次奇迹。”

    “哦”长脸儿青年jing察忽地高叫一声,“我想起来了。刘头儿,你是说发生在松岭地段的那次车祸。”

    “嗯。”刘姓中年jing察点点头。狭长的眼睛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广智虽然推说他运气好。但是这话我不信。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钢筋铁骨的车子都散架了。他一个血rou之躯能毫发无损甚至连点皮毛都没擦破他当他是超人呐,草”

    扑哧两名青年jing察同时憋不住笑了。

    “我说刘头儿,你说粗话喽”

    “是啊,刘头儿,你们家嫂子还总在队里夸你文质彬彬呢。露陷儿喽”

    “滚你的蛋,好好开你的车。我他妈可没姚广智那两下子。奇迹也他妈发生不到咱们身上。出事了,都他妈玩儿完”

    一连三个他妈的,看来这位中年大叔对姚爸爸的怨念还不是一般的深呐

    唐宁难受归难受,但耳朵还好用的很。再说了,车子这么颠簸,即使他想睡也睡不着啊。

    车子一路狂飙。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左右,终于到达了此行目的地,内蒙古根河市金水镇唯一的一家宾馆,金水宾馆门口。

    刚下车,就见到一行七八个jing察簇拥着一位留着山羊胡,很有点仙风道骨气质的白发小老头儿走进了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