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六章 新电影的剧情
安朵眯起眼,将剧本在手中甩了甩:“这算是夸奖吗?” 封景虞跟着弯唇一笑,眼中泛起笑意来:“大概是。” “什么叫大概是。”安朵轻轻掀了掀眼皮,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面前整整一面墙的镜子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脸以及表情,最后吐出口气来:“我要继续,你是在这里还是下楼?” 封景虞搬了一根椅子坐在旁边,顺手拿起旁边放着的一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在那里的书:“你继续,我就在这里看一会儿。” 安朵没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随口嗯了声低头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剧本上,冷静而又深刻的去思索、琢磨、探索着这个角色。 其实在没拿到剧本前,因为伯特伦导演告诉她的那几句对于这个角色的概括,她脑中的认知大概是一个比较蛇精病的女孩儿,在剧中她需要经常的表现出两种人格的转换。 但等她拿到剧本后,她才发现自己对这个角色的理解最开始就产生了一定的偏差。比如就好像伯特伦所说过的,她需要所有人都能简单的看出来她演绎的不是双重人格,而从头到尾就是一个人。只不过在演绎这个人的同时有需要表现出她的两面性,如果在没之前自己自以为对角色的理解时,大概会容易做到。但等心中其实对于角色的演绎已经有了一个概念,忽然间却被全部打碎撕破重新再来这就有些让她头疼了。 “怎么?”封景虞忽然伸手从她手中拿过剧本,认真的翻了翻:“很难理解?” “我需要时间。”安朵耸肩重新拿过剧本,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深呼吸一口气,在脑中过渡着这部戏的剧情。 全剧的开端是一个十三年前前父母因事去世后被领养的汉森某一天接到了一封信,信中告诉他他父母的死亡并不简单。他请了私人侦探调查,而在调查过程之中私人侦探却忽然消失,他愕然之际不得不自己介入了这个在十三年前早就盖棺定论的案件,而在案件调查之中遇到了私家侦探的meimei凯西,因为哥哥失踪而同样前来调查的女主角,两人啼笑皆非又歪打正着的继续调查之中,却发现事情的真相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复杂而困难。而安朵饰演的那个少女是十五年前那次案件中和汉森一样的孤儿安妮塔,只不过汉森被领养,而她却因为意外双腿再也无法行走,一直都生活在孤儿院中。 随着找到的当事人越来越多、一点一点的真相在渐渐拼凑完成,调查中覆盖的迷雾在逐渐被拨开,真相从苍白的岁月中显露出来,然后是汉森以及凯西和肇事者一方的僵持场面,也是全剧的**点,结局自然是当年的肇事者被绳之以法。 但直到结尾,男主角汉森和女主角凯西仍旧没能查到到底是谁寄给汉森的这封信,这是留给全剧中的一个迷惑点。 她饰演的这个少女安妮塔在剧中戏份并不算很重要的一个,在一部电影加起来有一百分钟的电影之中,所有出场剧情加起来并不超过十五分钟,但安朵翻了剧本后却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伯特伦告诉她这个角色戏份或许不算多,但却一定是剧中很出彩的角色之一。 这个女孩儿在剧中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并且就安朵翻了无数次剧本的总结来看。虽并没说安妮塔就是那个寄给汉森这封信的人,但安妮塔确实最被怀疑的一个。但她到底是不是呢?这当然得留给观众自我思索和思考了。 这部戏从头到尾都充斥着一股悬疑的色彩,也很有伯特伦导演电影的自我风格,现实而迷幻、充斥着让人着迷的剧情层层递进,以及看似紧迫沉郁剧情下时不时透漏出来的轻松诙谐,特别是安妮塔的出场。伯特伦似乎在剧本中就很钟爱这个女孩儿,她的出场就像是撕破这部电影前面压抑情绪的双手,一下子昏茫的天空出现了阳光、唔,用一句话来形容,大概就是安妮塔的出场就像是普照人间的小天使? 安朵被自己的形容词弄得噗嗤一笑,再次思考起这个角色来。 她年幼时遭遇大变、之后失去双腿,她看似纯白无暇,实则这只是她的保护伞或者说其中一面,她心中藏着秘密,这个秘密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了男主角和女主角猜中真正凶手的真相。唔,如果说这部戏男女主角把握了所有的主线剧情和引导,那么安妮塔就是点睛之笔。
那么要怎么演绎这个女孩儿呢? 安朵闭了闭眼脑中放空自己,站在空荡荡的练习室内,在封景虞的余光中忽然一下腿软跌倒在地。封景虞脸色微变正要上前去搀扶她,却忽然发现了一件事。 那双腿软在地上的样子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该有姿态,似乎应该……是一个双腿有问题的残疾人? 残疾人? 封景虞脑中很快的得出一个结论,瞬息间停止了上前的动作,放下手退回步伐站在了原地、放轻了声音,唇角微翘眯眼欣赏着他亲爱的未婚妻的表演。 很快的,他发现安朵卷翘的睫毛在小幅度的抖动、发颤,轻微的弧度带动着眼皮下隐约可见的眼珠的滚动。那小心翼翼、轻微颤抖着的睫毛让人看得手痒,蠢蠢欲动的想要去触碰,却又怕去触碰打扰了犹如泡沫般美妙的一刻。 忽然间她指尖动了动、像是引导着全身的肌rou动作,她分润的唇角微微翘起一个细小的弧度,跟着缓缓睁开双眼。但那双眼中的情绪却猝不及防的让封景虞一愣,死寂、阴郁、灰败,与她此时柔和美好的外表和表情一点也不搭配。 就好像将一座纯白无暇美得剔透得天使雕像的翅膀刷成了黑色,一点也不搭调、一点也不和谐。 /28/289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