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五章 对戏!对峙!
“这不一样。”汉森沉声回答,神情冷肃和深沉的低声重复:“这不一样。” “所以说……”旁边的凯西似乎此时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张了张嘴:“我们这段时间都是在自讨苦吃的白玩儿。” “当然不是,”男人嘿嘿一笑,指着周围仍旧在忙碌的警察,笑着道:“你们大概还顺便做了一件好事。” 汉森和凯西对视一眼,再同时转过头去.与此同时汉森若有所觉的抬起头,看着孤儿院那栋外墙爬满了爬山虎、显得格外有韵味情调的大楼,在此时周围忙碌警察和法医压抑的气氛中,那栋平时看起来格外雅致的大楼此时很是阴森而又抑郁。 他缓缓抬头,瞳孔倒映的是楼上角落的一件房间窗户。在哪里,穿着白裙的少女披着一头柔顺的黑发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忙碌的警察,当汉森的注意力落在她身上时,少女那双黑沉沉的的眼轻轻一眨,一点点像是细雨弥漫一样的泛起愉快和柔软,她举起手对着汉森挥了挥。 一切都是那么正常,一切都是那么合理,安妮塔的笑容仍旧让人柔软万分,但在此时孤儿院阴沉肃然的背景图下,她的这番动作却显得有些诡异得让人毛骨悚然。 汉森瞳孔一缩,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抛开了正在说话的凯西兄妹,大步朝大楼走去。 他的步伐急促又快速,衣衫像是带着寒风飒飒。三步并做一步的大步上楼,在镜头急速切换之中,他脊背挺拔如山的大步朝楼上走。他的目光锐利而精明,但随着快步上楼、他的眉峰一寸寸的皱起。而同时的画面切换到了他第一次见到安妮塔、第一次在孤儿院和安妮塔说话、之后从安妮塔这里拿到证据的画面。 当回忆镜头中的安妮塔甜蜜的笑着、紧张的笑着、惊惧的笑着。 镜头从这里分割,已面试汉森大步上楼中越来越凝重的神情,一面是回忆剧情中安妮塔的一颦一笑、每个动作、每一句话,直到他大步走过略显阴暗的走廊,在最尽头的一山门前猛地听下了脚步,回忆镜头中的安妮塔忽然就定格在了她双眼晦涩的坐在轮椅上,看似柔软甜蜜实则森冷阴沉的微笑。 “砰!”的一声,汉森一脚将房门踢开,坐在梳妆台前的少女惊讶的扭过头来,黑白分明的眼中柔软而清澈的倒影着站在门外逆光中的高大人影。 柔弱得好死菟丝花一样的少女困惑不解却还是友好的浅浅一笑,美好的犹如三月春光一样让人着迷,那种纯澈的美丽仿佛能将一个人从地狱拖拽到天堂,再从天堂将他带到地狱。 “你好,汉森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影院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惊讶的看着这个纯洁得让人心软的少女,在不敢置信她就是幕后之人的时候却又觉得十分的理所当然,就应该是她。 但就算是她,同样也有很多疑问没能解开。仅仅凭借安妮塔一个人,绝对不能做出这么大的局,她身后还有人!不!一定有人帮她! 所有人直勾勾的盯着大屏幕,已然被剧情的精彩吸进了所有注意力。想要看这部电影中最精彩也是最重要的一段剧情,在这几分钟内所有的疑惑和线索都会解密,所有的真相都会剥离而出。 他们在等待着两人的对峙和对戏…… 大屏幕中,逆光站在门口的汉森身形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他挡住了门口的所有光线,视线落在安妮塔身上时有一瞬间的恍惚,但他飞快的醒过神来,大步向房内走了一步,锐利而很沉的看着面前柔弱而美好的少女,沉声启唇:“真是聪明的女孩儿。” 安妮塔卷翘的睫毛轻轻一眨,眼底的困惑加深。在有些阴暗的房间内,双手放在轮椅扶手上,仰头看着汉森仍旧不解的回答:“汉森先生你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不!你懂!”汉森忽然大步向前,瞬间气势爆锐利而暴涨,但在大屏幕中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儿就用这么柔弱的姿势挡住了对方的气势,和他将大屏幕的关注度五五分开。 汉森沉声问道:“那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屏幕内安妮塔再次抬头,柔弱而纤细的脖子让人有种轻轻一掐就会断掉的脆弱感,她的眼神仍旧清澈得让人心软,她仍旧不解的轻声问着:“汉森先生您说的是你你之前问我的那封信吗?”她说着微微皱眉,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恐惧和害怕来,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掐着扶手,手背青筋跳起,她轻声嗫嚅的回答:“可我不是告诉你努力吗?并且……”她轻轻吸了口气恐惧的摇头:“我难以想象在这里竟然发生了这么恐怖的事情,院长竟然做了那些事。” 她的神情流露太正常、她的语气太正确、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都好像是用尺子衡量过的精准,在其他时间、其他情节中,她这样的表情不会让人怀疑,反倒是让人觉得她太过软弱、想要保护她,但此时她的一举一动似乎都沾染上了诡异两个字,她的一颦一笑、每一个眼神的变化、说出的每句话、甚至是坐在那里不动的姿势都莫名其妙的让人感到一股汗毛倒立的感觉。 影院内有人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倒立的汗毛,看着大屏幕中的安朵轻轻的舒了口气,低声道:“这演技可真是……!” “女孩儿,说实话!”大屏幕中经历了汉森这些事后轮廓分明而显得沧桑的脸上写着了悟和嘲讽:“那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像是瓷娃娃一样的少女披着一头黑发坐在那里,在汉森的逼视下垂下眼睑,穿着白裙的她在窗外照进来的阳光中泛起一圈金边,隐约而让人心生柔软。她咬着嘴唇、再次抬起纤细的脖颈,眼底又恐惧在泛滥,手指紧抓着把手,再次摇头:“汉森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