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婚礼篇(四)】
封景虞背对着她,表情瞬间无奈到了极致:“好,你去吧。” 听到身后浴室门关闭他才哭笑不得摁了摁眉心转过身来,看了紧闭的浴室门好一会儿,才摇头一笑,走出房间拿出手机迅速拨打了几个电话,将所有程序都吩咐下去以后.施施然的走过来挽起袖子拿出咖啡,真的煮起了咖啡。 安朵洗完了澡裹着浴巾当裙子穿,走出来后嗅着浓郁的咖啡味道,赞道:“味道不错。” 封景虞端着咖啡,浅笑怡然的看着妻子修长的双腿:“多谢夸奖。” “衣服呢?”安朵大方的伸手整理了一下有些湿的头发,赤脚踩在地板上问道。 “往你的前边看。”封景虞靠在一边示意。 又来了。 之前那种说不出诡异又莫名其妙的感觉又来了! 她翻了个白眼,警惕又狐疑的看他一眼,索性依言看向另一边,然后愕然:“我让你给我拿衣服,你让我看一面墙做什么?” 这间主卧很大,但前边一面墙全都被落地的窗帘遮挡,看起来有些古怪,但安朵也能理解。 就像歌手喜欢在家里建一个小型录音室,演员演戏也离不开安静的房间和镜子。但在外拍戏的时候不可能有这一切怎么办,如果条件允许那就把一面墙全都贴成镜面得了。 对底蕴强一些的演员来说这不算什么,安朵有这个习惯也是封景虞培养的。 “后面是衣柜。”封景虞无奈解释:“你自己撩开吧,给你煮的咖啡要好了,腾不开手。” 这个理由真够搞笑的,但安朵嘴角一抽还是走了过去,双手抓住窗帘往两边刷的打开,入目的果不其然是一面墙的镜面。她眼皮跳了跳正要质问某人,忽然间面前的镜面墙也跟着王两边分开,与此同时一首悠扬而慵懒低缓的歌声在房间内缓缓响起。 缓缓拉开的镜面墙内,是一间更大的房间。撩起的白纱、漂亮的雪白和香槟色玫瑰娇艳欲滴,房间内精致而繁复的布置足以让世界上每一个女人都心神动摇,但此刻她的注意力一点也没放在房间布置上,而是最中间人台上穿的那一袭婚纱。 拖长的裙摆,繁复缭绕的层层细腻薄纱堆砌,精致的手工制作,上半身却又简单而干净。这身婚纱大概符合了安朵对梦想中婚礼婚纱的所有期盼,她惊讶的瞪大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足足顿了十几秒,才猛地一眨眼倒吸口气伸手捂着嘴:“我的天……” 此刻她难以形容心中的情绪,无论是喜悦、感动还是突如其来惊喜过后的震惊,这让向来演技出众的她竟然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来,面部一直维持在一个震惊得一塌糊涂的表情上。 “这、这是……”她再狠吸一口气,惊艳而恍惚的看着面前的婚纱,呢喃着自言自语,却其实并不知道该说什么。 刹那间她突然就知道了之前一路走过来的一切古怪是什么。 竟然是这样!!! “喜欢吗?”不知何时有人环住了她的腰身,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低沉的声音噙着笑:“要是不喜欢也没办法,时间来不及现在退不了了。” “很喜欢。”安朵转过身来扑到他怀中,赤脚挂在他脖子上,在心情热烈而震动之时献上了热情火辣的吻。她有太多的话想说也有太多的情绪想要发泄,但此刻她突然觉得所有的言语都不如一个吻更能直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封景虞双手张开被她突如其来的袭击后退了两步,然后伸手揽着她的腰身放任她亲吻。低头间可以清晰看到安朵清晰的锁骨和浴巾包裹下胸前隐约的白软,还有他掌下纤细的腰肢和那双修长白皙的大腿,更是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他的注意力。 换个时间他倒是很愿意享受一番妻子的主动,但此刻…… 他后悔的叹了口气,果然不该提醒那些人等着,现在想多吃点豆腐都不可能。 吐出口气将蠢蠢欲动的思绪按捺,他按住安朵的双手放下来,声音沙哑的道:“行了,再不暂停,待会儿有人就要看好戏了。” 安朵瞬间了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多半现在别墅外面等了不少人,要是出去晚了指不定被人怎么编排。
但这一切仍旧打消不了她的欢欣喜悦,上前一步继续挂在他脖子上,追问:“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盯着安朵绯红娇艳的唇看了半响,封景虞才回答:“大概是去年某人在节目上宣布了结婚会尽快进行的时候。” 安朵气笑了:“这么说还是我催的你?” “不是。”封景虞低头吻她:“是对不起,这么晚才给了你婚礼。” 安朵烟波微动,鼻腔中轻轻哼出一个没有一点气势的音节:“算你过关。”眸光一动,睨向他:“怪不得我说怎么今天奇奇怪怪的,你是不是就瞒着我一个人。” 封景虞失笑,绕着圈子回答:“惊喜之所以是惊喜就是因为当事人不知道,你要是知道了惊喜就不存在了。” “狡辩。”安朵嗤笑:“收买我的经纪人、助理、家里所有人,我就说为什么今天下飞机的时候助理会给我准备这身衣服,你们就是故意想让我出丑的吧。”虽然她是纠结过该穿什么,但具体到底穿什么却是助理帮忙拿的。结果配合眼下的场景一看,一切一目了然不需多说。 “那匹小马是不是你故意准备的,就为了看我踉踉跄跄跑过去的好戏。”安朵轻轻踢了他一脚,算账。 “当然不是。”封影帝的表情要有多真诚有就多真诚,看着她的眼睛说:“那是给六六的四岁生日礼物,早在去年就已经预定了,只不过正好今天能让它上场,所以让马场的人将它空运了过来。” “我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安朵恍然,而后吐槽:“你就是故意拿小马吊着六六注意力的吧。”想一想这会儿还和小马驹黏糊糊的儿子,她一边报以同情一边又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