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 各怀鬼胎
张永光说:“看不出来,这老三就是有钱。这回可成村里的名人了。” 张永亮说:“切,专家都摇头的事情,他还能种出个花来。到时候还不得回来求咱接济。年后,连班都不上了,那么好的工作,管吃住,多少人眼红。” 张老实叫上周葱香说:“走,老婆子,找那货走。” 李梅赶紧阻挡着说:“爸,你别冲动。他现在逞能,又没花你的钱,让他能去吧。人家现在都搬出去了,啥都不要了,咱就不要管人家的事了。”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何必去了自找没趣。 周葱香说:“人家村里的人都开始下地了,咱家?”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张永光说:“咱村,这靠天吃饭,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旱了都旱,涝时都涝。成天死在地里,有啥用?” 张永亮说:“不急,到时看村上啥打算,有没有新的政策,或者补贴,我给咱多争取一些。年前就听说村里要修河道的那条路,到时你们能去的都去,我给咱多记一些工。我打算包一段,挣些钱。” 大儿子到底是村干部,说话都硬气的很。 张老实听的心花怒放的。 周葱香去骂母鸡了,好像鸡叫声和平时不一样,少了一声,有一只偷懒了。 这鸡蛋换的钱就是家里的油盐酱醋钱,这可不得马虎。 张永光打着哈欠说昨晚没睡好,回去补一觉,然后趿着鞋子走了,把地上磨的滋滋滋的响着。 张永亮斜眼瞪着这货,他最不满意就是这个二弟了。 他对张老实说:“爸,你也好好管管他,这么大的人了,这咋成?” 张老实无奈的摆摆手说:“算了,由他去。” 村长李长生听说了张永昌的事情。专门将以前试验田配的浇灌用的龙带给送了过来。他拉着架子车,这个令张永昌感到很惊讶。 李长生是觉得这个龙带没有多大用处,在家里占那么大的地方,不如送给张永昌当个人情。万一。这家伙种植成功了,自己也就可以出名了,更能申请一些政府的资金支持。 上次试验田的失败,他得到了一些资金,尝到了甜头。 村民们是害怕了。没有愿意做这个事情。 张永昌能在这风口浪尖上做这事,他觉得应当支持。 葛老师看到这一堆的龙带,这相当于就是果蔬树以后的水源命脉了。 村里当年修的灌溉渠,水泵全都下在井里了,只要通电就可以使用。配合着龙带的合理运用,水就可更好的到达树木的根部了。 两个人千恩万谢的送走了村长,把这些龙带盘的整整齐齐的,放在空房子里。 是啊,好心人,天在助。葛老师一直这样认为。 张永昌把后院里的一个架子车修好了。这个以后要派上大用场。 葛艳看着这个张永昌,没有想到,他怎么和孙猴子一样,会这么多的手艺。以前也听张晨说过他会干这些活,和能工巧匠一样。 “嘿嘿,艳儿,你盯着我看啥?”张永昌问。 “没有什么,我要好好认识一个这个十二能人,张永昌先生。”葛老师从内心发出的赞叹。 张永昌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有女人这样的夸奖他。他摸了一把下巴说:“我只有在你这儿才可以发挥这么多的本事。” 葛艳笑了,因为张永昌一脸的黑,像一个包公一样。 这个小院,自张永昌的到来。时时都会有笑声。 这个村子,屁大的事都会传开来。 村长送东西的事,不一会大家都知道了,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话题议论。 传到了张晓蔷的耳朵里,她不以为然,反正是好事。不管村长出何目的。 公公婆婆也在她面前说了,她就是一笑了之。 这回回去,东西没有多少,就是准备一些路上吃的东西就行了。 一个不算大的手提包,装了一些东西。 李傲白还在一边提醒着,看什么不够什么少了之类的。 张扬收拾了他们的行李,也没有多少,衣服和书。 在家的最后一天了。 奶奶不舍的眼神看着即将离开的孙子一家。
这个孙子奶奶看的比较重,因为他的身世,因为他的可怜,奶奶从小一个人带到大的,比亲孙子还亲。 三十年了,长这么大了。 而且人家又找到了亲生的父母,家世又那么的好。奶奶喜极而泣,她哭了。 张晓蔷也难过的不行了,奶奶的身体虽然硬朗,毕竟年龄不饶人,不知道对她来说,还可以过多少个春节,见一面少一面。 如果这个家没有了奶奶,她会觉得很失落的。 李傲白再一次跪在了奶奶面前,奶奶将他搂在怀中。就像小时候,他冷了饿了,奶奶的怀抱就可以给她温暖。奶奶会把提前藏好的一些吃的悄悄塞给他,看着他吃完,然后帮他擦嘴。 奶奶常说的话就是:“孩子,坚持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李傲白常常想着奶奶的这句话。 沈翠花边磕瓜子边进来了,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大跳。 她有些愣在原地,半天没有说话。 李傲白擦了擦眼睛说:“妈,我们明天就走。好好照顾自己、奶奶、爸爸,上了年纪,身体最重要。” 她听了儿子的这话,并没有多大的感触,反而说:“了,你记得给钱就行,其他不用你管。” 李傲白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再说下去就没有多少意义。 奶奶说着自己的这个儿媳妇:“你光顾着钱,娃也不容易。在外面生活要比在家难的多了,你要为娃着想。” 沈翠花说:“当初养活他容易吗?那时多困难的。咱都吃不饱,再加上他。我那些年咋过来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问他要钱是天经地义的事。” 李傲白说:“妈,你放心,我会按时寄给你钱的。” 说完,转身出去了。他又一个人出了村子,来到了田地里,躺在那干草垛子上了。 这是他以前经常来的地方,高兴时、痛苦时,都会来这里,从心里向这里的一草一木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