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九十七章:冤家碰头
邵蕊可不是省油的灯,往前一扑就要还手。有梁跃和大奎在哪能让荆玉瑶吃亏呀,大奎也上去了,从后边拦胸就把邵蕊抱住了,连同她的两只胳膊一起都给夹住了,这一下邵蕊就只有挨打的份了,脑袋让荆玉瑶刨的“乓乓”的,估计一会儿准得起一脑袋像如来佛祖一样的大包。 邵蕊疼的俩腿乱蹬,一脚蹬在墙上,借着这股力气,把大奎弄得后退了一步,一脚踩在严赫的脑袋上,大奎站立不稳,直接抱着邵蕊就从床上跌了下来,把梁跃也撞得一个趔趄。 严赫这小子虽然抱着脑袋在床上蜷着呢,但是眼睛一直从胳膊缝里盯着梁跃呢,一看梁跃被撞开,机不可失,一骨碌爬起来就往外跑。 梁跃骂道:“小兔崽子,还敢跑。”直追出去。 出了门跑两步梁跃就站住了,严赫被走廊口的一帮大汉挡住了,那都是大奎带来的,始终在这守着呢。 严赫看看这帮大汉,再回头看看一步步走过来的梁跃,一脸的绝望,央求说:“大哥,那天我真的没伸手,就是跟着凑热闹了,当时我就是按着那个小姑娘了,真的谁也没打!” 梁跃哪听他这些废话,过去薅住他的那一圈黄头发就开打,打得严赫爹一声妈一声的叫唤。 这时屋里邵蕊也已经完全被大奎控制住了,大奎把她按趴在地上,抡起蒲扇一样的大巴掌,照着她rou呼呼的屁股就开抽,只打得“啪啪”山响。荆玉瑶在一边也不闲着,还拿着邵蕊的高跟鞋敲她的后脑勺,邵蕊一开始还嘴犟,对他俩破口大骂,打到后来实在受不了了,不骂了,哭得“哇哇”的。大奎一看把她打哭了,就下不去手了,说:“你老不老实?” 邵蕊只是哭,荆玉倩也打够了,说:“今天让你记住,姑奶奶不是好惹的,以后想要装B的时候就想想今天!” 大奎放开邵蕊,邵蕊爬起来就往外跑,外边梁跃还在那按着严赫脑袋踢呢,邵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从梁跃身边挤过去就跑下了楼,走廊口堵着的几个大汉看她哭哭唧唧往出跑也没有人拦她。 大奎拉住梁跃:“别打死他,你不是得问问谁是幕后指使的人么?” 梁跃刚才有些失控,被大奎一提醒这才恢复了镇定,直起腰问倒在地上的严赫:“说吧,谁让你们去湘味楼打人的?” 严赫早就被梁跃打怕了,这大拳头像锤子一样,打在身上真疼呀!这脚也有劲,每踢一脚都痛彻心扉。听梁跃问话,赶紧回答:“大哥,我就是个跟班的,是刀疤让我跟他去的。” “刀疤我知道,是谁让刀疤带你们去的?” 严赫刚一犹豫,被大奎从地上拎了起来,吓得他赶紧又说:“我也不知道是谁让他去的,不过听他叨咕说湘味楼的那小子得罪了滕大哥,应该就是那个滕大哥让他去的吧。” “是不是开巨龙的那个滕老大?” “不知道……”严赫摇头,看大奎一瞪眼,赶紧又说:“应该就是吧,能使唤得了刀疤的估计也就是滕家老大和老二了。” 大奎说:“你这话说得有点道理,”回头问梁跃,“现在咋办?” 梁跃说:“带他走,挨着个的把打人的找出来,然后直接找滕老大。” 大奎掐着严赫的脖子往楼下走,严赫一边走一边央求:“大哥呀,你们可别说我把刀疤他们交代出来的呀,你们都是大哥,我谁也惹不起,你们就放我一条活路吧,你看你都把我打成这样了……” “闭嘴!”梁跃一声断喝,把严赫吓得不敢再嘚嘚了。大奎看了一眼满脸是血的严赫,路过楼下厨房的时候把他推了进去,指着水池子说:“把脸洗干净再走。” 严赫慢吞吞的洗脸,希望能磨蹭一会儿就磨蹭一会儿。 这时,一直在门口守着的小辛对梁跃喊道:“梁子,快来看,有帮人过来了,好像势头不对。” 梁跃来到门口,往小辛指的方向一看,果然,一伙人连男带女的有十几个,气势汹汹疾步往这边赶呢,前边走的那个就是刚才哭着跑出去的邵蕊还有看门口的那个老婆子。
梁跃轻蔑地一笑:“这是搬来救兵了,大奎,一会儿要是打起来你带着这小子和瑶瑶开姬芸的车先走,到湘味楼附近的道口等我们,但是别进去湘味楼,我不想让姬芸参与这件事。” 荆玉瑶说:“对了,姬芸还说抓到人让我先通知她呢,我光顾着出气了,都忘了给她打电话了。” 梁跃一摆手:“别和她说,她那脾气比我还急呢,别先把这小子给打死喽。”这话把严赫吓得一激灵。 说话间,邵蕊他们这队人马已经到跟前了,邵蕊一指站在门口的梁跃他们,对身后的一个走路稍有些点脚,长得挺高大的娘们儿说:“老舅妈,就是这帮小子打我,还有这个臭丫头。” 这个高大的娘们就是霸王赵天霸的老婆大野马,她当年和梁跃在医院一场大战,结果被警察开枪打断了腿,她后来和公安局打了好久的官司,虽然是官司输了,但是她因此结交上了一个公安口的领导,而且传言这个领导对大野马十分青睐,认她做了干女儿,两人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关系,甚至以后大野马开了好几家的旅店养着一帮的小姐,设店招嫖都是凭借着他的关系。而且这个领导年近六旬,却是面色红润声若洪钟,精神头比年轻人都足,据说这都是让大野马拿着霸王倒卖的东北老山参和灵芝草给喂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干女儿有没有以身相许,给霸王戴上一顶绿帽子,要是那样的话这个霸王可就真的成了王八了! 时隔多年,大野马已经认不出眼前这个潇洒的小伙子就是当年躺在医院里缠着一脑袋药布的梁大炮了,不过梁跃和荆玉瑶可还认得她和邵蕊,一看是她们,心里都想:只怕是今天又要恶战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