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横征暴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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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德隆原本期望给皇甫敌送一些礼物能捞到更大的好处,为了这个目的,他忍受着路人的白眼和门口的寒风苦苦地等候了好几个时辰。 原都统府大门紧闭,皇甫敌的庆州兵不知道在里面搞什么。在门外只听到兵兵乓乓的声音,拆房子呢? “他妈的!”随着一声怒骂,都统府那扇本来就残破不堪的大门被一脚踢到路面上,门后几百个庆州兵一个个垂头丧气的,面色不善。 皇甫敌的身影随即出现在他们之中,同样也是一脸的不悦。身为一个都统,府里连一箱珠宝,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掘地三尺都没有找到值得搬走的东西,害他老人家白白花了这么多的时间在到处找到处搜。 并非没听人说过司马秀有多么廉洁,只是不相信而已,好歹也是一州之主,家里只有一些穿戴价值都没有的破烂麻布衣服,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目瞪口呆之后接着来的就是大失所望,然后就是满腔怒火。 就想要把这一股子邪火发泄在哪里,好吧,就是这个人了,獐头鼠目的,一直在门口东张西望,抱着一个锦盒,干什么的? 他戟指一指,吼道:“你,给我过来!” 焦德隆吓得脚都软了,本来看到这个一脸不豫的皇甫大都统,他就马上转念头想到这时候真不合适送礼,刚要转身就走,却被发现了。 他还没来得及跑,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庆州兵已经一拥而上,一个士兵在他腘窝处一踹,按着他的脑袋就逼他跪下。 锦盒掉在地上破了,里面的金银珠宝洒落满地,皇甫敌和那些庆州兵看得眼睛一亮。 焦德隆虽知道这不是时候,却也赶紧解释道:“皇甫都统神威,小人是处州百姓,家财无故被司马秀那厮抢去,人也被关押了起来,皇甫都统救了小人,小人是来报恩的。”他一口气把话说完,是想皇甫敌看在财宝的面子上放了他。 这并不是皇甫敌关心的,他一转念,反而微笑了起来,稍微低头对焦德隆揶揄道:“哦,处州百姓?话说你这处州百姓可比你们司马都统有钱得多啊,刚在都统府我还说该死的,这处州一点油水都没有,白白浪费我的兵力,真是多亏了你哈!” 上行下效,那些跟随着的庆州兵也一个个双眼放光,欢呼起来。只有厉向东略微不满地哼了一声,忍不住提醒主人道:“大人,处州司马秀廉洁之声看来并非虚言,我们要是一取得处州就大肆抢掠,怕会失尽民心的!” 虽然是好话,却不是皇甫敌爱听的,开玩笑,打了这么久的战,死了这么多的人,一点好处都捞不到,就算他肯,部下这些拼死拼活的将士们,怎么交代? 他装作没听见,也不在意流露在厉向东眼角的那点愤然之色。 “屠城七日,城中财宝妇孺,随你们处置!”他随口下令,紧接着就是将士们震天的欢呼声和处州百姓的叫喊声。 焦德隆这jian商此时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半晌之后,似乎是决定了点什么,才努力抬起脑袋,张嘴恳求道:“大人,求大人饶小的一条活命,城中哪些人有钱,哪些人可能会反抗,哪些地方能通到城外去,这些我都知道。只要大人放小的一条狗命,小的誓死效忠大人!” “呃?”皇甫敌稍微犹豫了一下,确实,这jian商所说的都是相当重要的东西,抢劫穷得老鼠都搬家的有什么意思?或许这人真的帮得上忙? “好吧,我饶你一命!你可以带着我的部队参与屠城,不过,你不管抢到什么东西,都是我的,知道么?” “晓得晓得,小的明白!小的只要命,不敢要财宝!”焦德隆像筛糠一样不停地磕头,惹得一众庆州将士讪笑不已。 也许是看着觉得好玩,皇甫敌又起了坏点子,他身子略微前倾,拔出腰间军刀,在焦德隆的肩膀上拍了拍,接着说道:“还有啊,我饶的是你一个人,屠城还是要屠的嘛,兄弟们在战场上寂寞了这么久,也不能难为他们,你的家属,还有其他人的,充为营妓,而且,要你带着我们的人去抓。有没有意见?” 焦德隆梗了一下脖子,想要强硬一下,表示下反抗,不过刚稍微挺了下身子,他脖子上的肥rou就碰到了冰凉的刀锋,一下子把他满腔的怒火浇得无影无踪,陪着笑脸谄媚地笑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兄弟们都辛苦了,应该的,应该的……”说着说着,他的眼泪都想不争气地喷涌而出,可是被恐惧生生地挡了回去。
周围的庆州战士们看到这个场景,更是止不住哄笑起来,只有厉向东不忍地背过头去。 皇甫敌右手一挥,号召道:“去吧!弟兄们,除了守城放哨的之外,我准你们放假七天,记住,你们看到的就是你们的!谁敢反抗就是犯法!杀无赦!” 他的这个命令就好像是一道雷霆劈中了扈华城,当场,人间地狱就在这个地面上出现了。 扈华城的百姓哪里遭过这种罪啊?转眼间,家不是自己的人,妻子女儿不是自己的了,地产房屋金钱不是自己的了。他们手上还剩下的是什么?只有屈辱和奴役。 男人基本上是杀光,除了极个别愿意投靠庆州军做最低等的奴仆。因为至少庆州兵还要他们在自己寻欢的时候助兴,在满地尸体的时候负责打扫。 若有人在战后问这些幸存者,什么叫做地狱,他们很容易会联想到这段时期。 曾经拒绝参与守城之战的人们,今天都恨得用刀子捅自己的手臂,一样是死,当初怎么就迈不开那么一步呢? 不过也有例外吧,像焦德隆,他就似乎过得不错,虽然抢劫得到的东西他没分,至少吃喝还是不愁的,熟门熟路的,很多庆州兵都愿意跟着他出去抢劫。只不过是每晚噩梦之中听到母亲妻子女儿的惨叫声罢了。 当然,皇甫敌是从来都不参与抢劫和屠杀的,因为没有必要,部下们给他贡献上来的龙虎份额在新建的行宫之中堆成一座座的小山。 相反,厉向东则是每天闷闷不乐,他那该死的多余的道德感使他完全无法融入弟兄们那种快乐的氛围之中。 “你这样不合群是不好的,小心哦,他们会联合起来说你脑子有问题,到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你!”有时皇甫敌也会这样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