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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贝儿她们离开东密的时候是晚上两点左右。半夜被她那么的闹了一下,高逐东没有睡好,所以早晨的时候有些赖床,一直昏昏的睡着。 韩雪儿是什么时候走的,高逐东不清楚,只是醒来的时候,摸了摸,感觉身边是空的。他自己笑了一下,抬腕看了一下表,也是接近中午,11点多了。 快速的穿好衣服,洗漱完成。站在酒店的窗前,望那远山,心里想,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哪山的尽头,也好看看山外的天空,是一翻什么样的景象。 思索了一阵,这才想起,应该给林峰打个电话。 林峰不知道在干什么,听着时气喘吁吁的,高逐东问:“在干嘛呢!看你累的!” 林峰在电话里说:“家里杀猪,在刮猪毛,水烫着呢!” 高逐东说:“看来我是有rou吃了!” 林峰在电话里嘿嘿直笑,说:“欢迎啊!高书记!要是你能来,那我可就长脸了!” 高逐东说:“话可不能这么说哈!什么叫长脸了?嗯!你这是在打我的脸!” 林峰有些嬉皮笑脸的感觉,他说:“不敢不敢!有事吗书记?”听他这么一问。本来是想问一下昨晚的事情,但高逐东还是变了个话题,他说:“林镇!你看你都杀猪了!这过年的气氛啊!搅得我这颗心慌慌的!” 林峰说:“慌那样,等着,下午点我给你弄只猪大腿过来,咱哥两个,喝它几杯!” 高逐东说:“不用不用!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春节期间,能不能替我值哈班,我想回城里去一趟!” 林峰没有立刻回答,像是在思考,不过等了一下,他还是说:“好的,没问题,书记!” 高逐东说:“那好那好,谢谢了!”说着他正准备挂电话。林峰却在电话里说:“哎!别忙别忙!等一下!” 高逐东说:“嗯!我听着呢!” 林峰显得有些神秘地说:“昨晚的事你听说了没有?” 高逐东一听这话,开心的笑了,他假装问:“什么事?” 林峰压低了声音说:“刘东洋被抓了!” 高逐东使自己尽量的表现得像听到惊天的秘密一样,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林峰说:“就在昨天半夜!” 高逐东说:“昨天半夜?” 林峰说:“是啊!宋书记都亲自下来了,刘浪花这回啊!哼哼!” 高逐东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在思考,或许是在等一个问问题的契机。电话里的林峰的声音有些急,“高书记!高书记!你还在听吗?” 高逐东说:“在听的!” 林峰又说:“听说昨晚连夜就被带走了!” 高逐东说:“带走了!带到哪里去了?” “县里!” “哦!”高逐东哼了一声。问道:“那翁二三呢?” 林峰说:“好像一并带去了吧!这事我不太清楚!” 问题清楚了,高逐东不好离刻挂断电话,又问:“那县里的林队长她们也走了?” “走了走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林峰估计是在想,要不要全盘告诉高逐东,但对于高逐东来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知道,县里为什么这么做,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高逐东的思绪不在这个问题上的时候,林峰回答了,他说:“在东密被抓的,听说当时他反抗,还被县刑侦队的人打了!” 高逐东听到这里,兴趣又来了那么一点,随便又问了一句,“刘书记知道这件事了吗?”不想,还真的问出了点意外的惊喜来。林峰说:“这么大的事,她能不知道吗!听说今天一早啊!就往县里跑了!”
林峰的这些回答,都在高逐东的意料中,他不过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与林峰又闲聊了几句,说了些客气的话,就把电话挂了。 高逐东靠在办公室的窗前,抱着手,望向远山。那白茫茫的一片山景,隐隐约约。因为飘雪又大了。他把县委的一二三把手的名字全在心里过了一遍,过完年,就是换届年。难道说,刘浪花只是一颗棋子,有人想拿他来做文章。那这个人是谁呢?黄呈绪,于有亭,宋子良。 这三个人中,黄呈绪与刘浪花的关系最近,刘浪花是他一手提起来的,民间还有一种说法,说刘浪花是黄呈绪的乡下媳妇,两人还生有一个儿子,当然,这些都只是传言,没有得到证实。 那么,石景天呢?他是谁的人,谁又要了他的命,对于全县的乡镇来说,翁密还是一个穷镇,但是翁密真的穷吗,不一定,这里面的文章,值得去好好的深思。 高逐东很明白,现在不是去管刘浪花,或许是石景天的事。他应该更清楚的去判断,黄呈绪与于有亭,宋子良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宋子良与于有亭强强联手,对付黄呈绪呢?如果是,那他们会鹿死谁手,谁才能笑到最后。 高逐东想到这里的时候,心绪无法平静,选择路线,跟谁走,这是一门很大的学问。自己在这里胡乱的猜测,盲人摸象,这对判断很不利,如不趁现在烽烟还没有烧到自己,进城去摸个清楚,那将来,说不准这翁密是谁的未来。 思考着,他决定回城,而且是迫不及待。自己在这里稳稳的坐起,说不准有人已经提足先蹬了。柯春,难怪这几天没有看到他的人影。想到这里,高逐东的心里不安起来,背脊隐隐的流出些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