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旅途与疏忽
见一帮无良成年人欲要剥削自己两位“童工”的免费劳动力，区扬淡然一笑，说道：“樱空只会我这一种发型，我也只会剪樱空那样的短发；谁想试试刺客和剑客的剪刀功夫？”两个职业名字和最后一个“刀”字是带重音滴。 美女明星和铭烟薇爱惜地看着自己的一头长发；詹岚寻思了一番，觉得自己不适合樱空的发型，还是马尾吧。至于几个男性，先不说他们有没有少年头发的长度，单说让一个在他们面前是冰山的少女来摆弄他们的头颅，指不定本职是杀手的她直接把剪刀变成凶器。 所以九人动作一致，齐齐摇头！ 时间慢慢过去，众人也习惯了区扬和樱空宛如双胞胎一般的默契相处。午后，欧康诺带领中洲队来到吉萨港，见到了剧情女主角伊芙及其兄强纳森。 伊芙自然对十个陌生人的出现产生了疑虑，强纳森只担心自己最后获得的黄金会不会变少；结果在欧康诺和郑吒联手连蒙带哄下，两人被迫接受了队伍扩大的既成事实。 郑吒用金粒攻势包下了半个头等舱，然后所有人聚拢在舱内研究路线和计划。区扬和樱空依然是在角落里看书，时不时讨论秘笈；铭烟薇守在他们身边，手里把玩着蓝色短弓，眼神偶尔冷冷地看一眼盗贼强纳森，使得他根本不敢打扰这三个人，最终出去了。铭烟薇总是留神倾听两位“小主子”的探讨，有时还问一些问题，都能得到专业的回答。 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三人组抓紧时间无时无刻不在增加自己活下去的本钱，郑吒他们制定计划，处理琐事。 待到晚上，萧宏律突然提醒时间，众人醒悟剧情中的黑衣人就要来了。郑吒开始履行队长职责分配任务：“伊芙，你去拿钥……你去拿地图和那个圆盘，零点，张杰，你们一路保护她……欧康诺，陪我去找强纳森，他现在应该是在和那些美国人玩扑克吧？其余人就地戒备，有事发生就听区扬的吩咐……走吧，故事开始了！” 郑吒站了起来，他将高震动粒子切割匕首从纳戒里取出，接着带头向船舱甲板上走去。 资深者们并不奇怪郑吒会把留下人的指挥权给区扬，虽然都没有明说，但是谁都清楚这个少年已是队伍的第二核心，就差一个“副队长”的名号而已，只不过就算给他，他也不稀罕要就是了。 待其他人走后，留下的人把目光集中在区扬身上。只见他慢悠悠地合上书，站起，接过樱空的书，一齐收起来，打个响指：“上甲板。” 区扬和樱空开道，詹岚齐藤一萧宏律大明星紧随其后，铭烟薇殿后；一行人上了甲板，发现黑衣人正从左右两边攀爬，队列的第一个人都已经探出了半个身子。 “铭烟薇。”区扬不紧不慢地说道，两道黑光应声而出，分别射向不同的方向，两个黑衣人惨叫一声，门面中箭跌下河去，“全交给你了。别让他们上来。”少年很没风度的剥削美女。 铭烟薇也不说话，依言两个两个的蚕食敌人。黑衣人根本无法上到甲板，不过他们也聪明，懂得分进，又从另外四个方向共六路同时上；奈何今夜有月光，神威大展的铭烟薇六箭齐发，直接穿透黑衣人护住头脸的手臂，灭掉了最后的六人。甲板上甚至连血都没见到。 大明星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跟自己一样漂亮性感的女人，仿佛是月光下的女神一般，令其自惭形愧；詹岚拉着铭烟薇上下打量，惊叹这个“铭jiejie”变得如此厉害；赵樱空冷哼一声，不满地舔舔仿若利刃般的指尖，像是埋怨没有给自己发挥的机会，却见到区扬略显责怪的眼神，仿佛说她太暴戾，少女立刻变得软绵绵，低头认错。 不过很快樱空就不用抱怨了。由于队友的“围堵”，使得铭烟薇的弓箭攻击角度被自己人封死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聪明的“漏网之鱼”跳上了甲板。背对最后这个黑衣人的刺客少女陡然消失，下一刻出现在那人背后的护栏上，一脚踹在他的脖颈上，将其踢晕并飞向众人；再下一刻，少女又出现在面朝下的那人背上，双手一划，两只臂膀大腿就与全身分了家；原本已经被踹晕过去黑衣人疼醒了过来，就要惨叫，却被上面的樱空一刀刺穿后颈，直直掉落在甲板上；待到发出“咚”的落地声，刺客少女已经站回到区扬身后，接过少年递过的一块餐巾纸，擦拭匕首上的鲜血。 此时，郑吒和张杰两路也差不多刚到，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瞬间发生的这一切。 “抱歉，凌空哥哥，太久没杀人了。”樱空仿佛好meimei般向区扬道歉，语气平淡好像自己只是没完成学校作业，应该接受兄长的训导。 听到这句话的众人看着那四分五裂的尸体，心下就是一寒：太久没杀人，所以出手这么狠吗？有这样的meimei，区扬也真辛苦。 只有区扬知道这还算轻的：在咒怨世界闭关四月中，有一次樱空杀意爆发，正好碰见一个月池家的纨绔，直接将其剁成了rou酱，要不是区扬及时赶到，恐怕月池本家要被血洗。童年的刺客训练已经深深印入樱空的骨子里，虽然心灵深处仍是一片净土，但其外表早已变为一颗血腥杀心。 虽然有了合练《长生诀》中正平和的真气，又有区扬时刻在侧疏导，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樱空想要消除以前的影响，还有好长路子要走；不过区扬并非想要她彻底变回正常少女，仅仅希望她能够收放自如，不会被杀心控制。 区扬轻轻搂住樱空的肩膀，拍抚着她的背脊，和声说道：“没关系，杀的都是坏人，樱空心里舒服了就行。” 听到少年如此安慰，众人心里更是寒冷：为了让你meimei心里舒服，多杀几个人还分尸也不算什么吗？一时大家都有了远离这恶魔般的两兄妹的想法。 郑吒先是苦笑，然后向大家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欧康诺愣了一下马上笑着说道：“当然了，我肯定记得岸在那一边……” 强纳森却是呆呆的问道：“准备好什么？喂，欧康诺，他说准备好什么？”郑吒也不多做解释，他拉过强纳森就直接抛向了河水中，顺手又将手枪从他手上夺了回来，当他要伸手向伊芙时，这个小女人尖叫着抓住了欧康诺，所以郑吒只能无奈的收回了手来，谁知道他忽然怀里一重，詹岚笑嘻嘻的吊在了他怀中。张杰抱着萧宏律，铭烟薇带着大明星，零点、齐藤一各自一人，也都跳入河中。 在郑吒“解决”强纳森时，区扬放开樱空，退后一步，伸出左手，轻轻说道：“来，我带你飞。”仿佛魔咒般，少女立刻上前一步搂住他的脖子，少年左手换上她的纤腰，双腿一错，在郑吒携詹岚跳河的大笑声中，腾空而起，凌空踏步，宛如仙人凌波，掠过游水的众人，轻飘飘落在河岸上。 水里的同行者，尤其是新人和剧情人物，如见神祇般木然看着仿若谪仙的两位少年男女，游水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一时，队伍里的国人都想到了这四句话。 待到他们一前一后上了岸，浑身湿漉漉的强纳森呆呆地发问：“这两兄妹是恶魔吗？一个杀人不眨眼还分尸，一个拥有看不见的翅膀……” 伊芙难得支持其兄的看法，点头说道：“的确。这么说来，比起他们两兄妹，我和哥哥算是好多了……”旋即又想起自己的行李全没了，不由大叫——熟悉她的人都无奈这个女人脑子的构造，神经如此大条，思维跳跃也够快。 接下来，欧康诺和对岸的人大声对话，互相嘲笑对方。最终还是得徒步前往半天路程外的绿洲集市。 不过同行之人有数十之多，郑吒他们早就同剧情任务交上了朋友，一路说说笑笑也不寂寞；铭烟薇等三个成年女性与伊芙聊到了一起，话题无非是衣服发型和首饰；区扬与樱空本来就是清淡性子，两人肩并肩行走于独立空间，或是领略大漠风光，或是讨论武功，倒也悠闲。 到了绿洲集市重新购买了坐骑和物资，行动更为轻松。白天赶路，晚上安营，直向死者之都行进。白天两兄妹共乘一匹骆驼，还是看书，铭烟薇单独一骑引领“小主子”所乘那头；晚上扎营，区扬三人组还是在一间帐篷，其实是铭烟薇给修炼《长生诀》两位少年男女护法，真的远没有那群无良青年和同行的美国人想象的那般龌龊。 其实，在到达目的地之前这三天多，区扬一直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好像印洲入场前这段时间不该这样“浪费”；无奈自己虽然推理能力强，也能够较好地处理一些突发状况，但是对于大局观的掌握远远不如楚轩，甚至也不如萧宏律。在咒怨中能够几近地完美解决月池家族的内斗，凭借的并非是事先的周详计划，完全是被形势一步步逼出来的智慧；但是在神鬼中这些天，没有生存危机，也没有行事方向，区扬根本无所适从，只好先做好手头的事情。 待到欧康诺等人进入死者之都发掘，中洲队布防并开始解决黑衣人，区扬终于发现自己忽略了什么。 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