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六章 窃听（下）
阿瑟斯听了鲁修斯的话，顿时大吃一惊。 惊呼道：“你是说，如果红心王重塑了金身。” “他的灵魂入主金身后，他就永远也没有成就永恒的机会？” 鲁修斯点了点头：“不错，金身会成为他成就永恒的最大阻碍。” 阿瑟斯有些不相信地追问：“为什么？” 鲁修斯端起篝火旁机械板车上的银杯。 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水。 让美酒在自己的口腔和喉咙内炸开。 闭着眼睛慢慢品味美酒的醇香和那种浓厚的香气。 良久才睁开眼睛，看着阿瑟斯说：“因为贪婪。” 鲁修斯指着阿瑟斯说：“就像是现在的你，同样是表现出贪婪。” “你们心中的贪婪，就会成为你们最大障碍，让你们无法成就永恒。” 阿瑟斯听了鲁修斯这句话，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完全没有想到，鲁修斯居然知道自己的心思。 阿瑟斯本来还想要去辩解几句。 但是却被鲁修斯给拦了下来。 鲁修斯抢先说：“你不用辩解什么，我很清楚你想要成就永恒。” “从你火了生命之光洗礼，得到了格雷森留给你的巨剑开始。” “你觉得自己拥有永恒的实力了，你觉得你应该获得永恒的机会。” “所以你才会选择跟随我，你的目的是想要借助我的力量，让你成就永恒。” 被鲁修斯给道破了全部的心思。 阿瑟斯索性也就不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地对鲁修斯说：“没错。” 鲁修斯满意地点了点头：“你没有隐瞒你的想法，我很满意。” 转而，鲁修斯又接着说：“不过，你想要成就永恒的话，恐怕你终究是要失望的。” “知道为什么，千百年来，整个位面诞生了那么多的文明。可却并不是所有文明都能永恒吗？” 阿瑟斯很自然地摇了摇头，因为他确实不知道为什么。 或者说，在阿瑟斯原本的印象里，那些创立崭新文明的。都已经成就了永恒。 直到此时，鲁修斯说出了这样一句话，阿瑟斯才明白。 并非是所有的文明，都能够最终走向永恒不朽。 鲁修斯很平淡地说：“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贪婪。” “当你贪婪着想要成就永恒。甚至不惜为了成就永恒，能够舍弃一切的时候。” “那个时候，你自以为能够成就永恒，可实际上却是距离永恒越来越远的时候。” “永恒是不能够有贪婪之心的，那些永恒神国的创建者们，每一个都要付出极大代价。” “他们需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滋养自己的神国，从而才能够维持住永恒。” 听了鲁修斯的这番话，阿瑟斯先是一愣。 转而想起了很早格雷森说过的一句话。 阿瑟斯看着鲁修斯低语：“就是牺牲自己，成就神国永存？” 鲁修斯听了阿瑟斯的这句话。神情淡漠地点了点头。 阿瑟斯则已经是赶到惊悚不已。 想到了自己再教廷曙光山脉的时候。 曾经有一次在教宗的指引下，进入了山脉顶端的教堂。 在那座教堂的神龛上。 阿瑟斯看到了一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人。 那个人皮包骨头，几乎是已经成为了一具人干。 而最让阿瑟斯感到震撼的是，那个人的身体不断溢出圣光。 那些圣光，化为了扩散想四方的神圣能量。 滋养了整个神国内的诸神。 当时阿瑟斯还不是很明白，以为那景象不过是幻觉。 但是今天，听到了鲁修斯的话，阿瑟斯突然明白那不是幻觉。 阿瑟斯曾经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因为永恒神国缔造者，他需要维持住神国的永存。 所以他就必须要牺牲自己，将自己的能量全部释放出来。滋养整个神国。 就像鲁修斯所说的那样，成就永恒需要一颗大公无私的心。 不能够有贪婪之心，一旦有了贪婪之心，那么就无法维持住自己的神国永存。 对于永恒的存在。神国一旦不存在了，那么他们的永恒也就自然消失了。 鲁修斯静静看着阿瑟斯，让阿瑟斯消化掉自己的话。 等到阿瑟斯回过神来，鲁修斯才低声问：“现在你明白了？” 阿瑟斯有些苦涩地点了点头。 鲁修斯又继续问：“那么，你真的还想要成就永恒吗？” 阿瑟斯低着头仔细地想了片刻。 抬起头来看向鲁修斯，阿瑟斯异常坚定地说：“我还是想要去尝试。” 鲁修斯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阿瑟斯紧接着说：“我想要成就永恒。并非是为了我自己。” 鲁修斯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是想要让格雷森拜托魔法天国的束缚。” 阿瑟斯没有想到，鲁修斯居然知道自己的想法。 但不等阿瑟斯兴奋和激动起来。 鲁修斯又接着说：“我需要提醒你，格雷森已经被接引进入魔法天国，你即便成就永恒，也不可能将他接出魔法天国的。” 阿瑟斯对于这样的结果不以为然，还是依旧坚持：“总还是要试一试。” 阿瑟斯说到这里停顿下来，静静凝视着鲁修斯。 鲁修斯知道，阿瑟斯希望得到自己的承诺。 因为阿瑟斯很清楚，想要成就永恒确实很困难。 尤其是还有其他的竞争者。 阿瑟斯需要得到助力，也就是需要得到鲁修斯的帮助。 所以阿瑟斯想要鲁修斯的一句承诺。 但是，鲁修斯沉默良久，反倒是摇了摇头。 鲁修斯有些抱歉地说：“我不能够给你任何承诺。” 阿瑟斯闻言，明显有些激动，忍不住追问：“为什么？你不是放弃了吗？” 鲁修斯听了阿瑟斯的这句话，顿时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声里透出了意思苦涩，那种被人视作利用工具的苦涩。 原本在鲁修斯看来，阿瑟斯应该和黄金帝都里的那些人不一样。 但是现在看起来，阿瑟斯和那些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鲁修斯大笑着说：“真是没有想到，在你的眼里，我也不过是一件工具而已？” 阿瑟斯闻言顿时一惊，看向鲁修斯的眼神里透出惊悚。 实际上，就在刚才，阿瑟斯几乎已经感觉到，鲁修斯说话时透出的杀意。 阿瑟斯很清楚，鲁修斯如果想要杀掉自己的话，自己是绝对不可能会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思索良久，阿瑟斯不得不跪下来。 单膝跪在鲁修斯的面前。 阿瑟斯对鲁修斯说：“恳求您，能够帮助我，阿瑟斯真的需要这样的机会。” 鲁修斯见状终于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一瞬间，阿瑟斯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篝火突然就升腾起来。 火焰冲天而起化为一个巨大的火巨人。 火巨人将阿瑟斯给捏在手上。 抓着阿瑟斯的火巨人，一个迈步便踏入黄金帝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