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证明
白桦见状，神色一软，道：“我会考虑加入篮球队的事的，我想知道晓晓有没有事，他两天没来上课了。” 韩东心双手将文件拍在桌上，脸色铁青道：“我警告你，再带晓晓去打球，我一定……”他握紧拳头才遏制住狠话，哼一声，转开视线，“你出去！” 白桦现在确信韩晓晓缺课果然与周末打球的事有关，他顶住惧意，道：“我想知道……” “我叫你出去！”韩东心瞪起眼睛。 白桦吓得心一颤，但很快胆气一壮，道：“晓晓球打得很好，他加入校队，我也加入校队。” 韩东心气得火冒三丈，冷笑道：“你以为你想加入校队就能加入校？我不说话，你凭什么加入校队。” 办公室窗户是透明玻璃，有其他教职工经过发现韩东心如此震怒大为吃惊，韩东心为人沉稳，何事能惹他如此生气。 白桦骄傲得紧，大声道：“凭实力！凭我的实力，凭韩晓晓的实力！你呢？你凭什么不许韩晓晓打球，他明明打得很好，又喜欢篮球，为什么不让他打，不合格的家长才这样！” “不合格的家长！？”韩东心气得呼呼喘气，发现走廊同事的窥视，强忍着撕碎白桦的冲动关上门，放下百叶窗。 这番一动作下来，他倒缓了一口气，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只道：“你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 白桦退出门外后发现自己还是不知道韩晓晓怎么了，但他胆气已失，不敢再面对韩东心，尤其是不说话的韩东心。 韩东心这些天是焦头烂额，一肚子火。韩晓晓打球的事令他被弟弟弟媳不停责怪抱怨，校内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董事会，体育部说是要合力整治提高篮球队水平，不如说是合力整他韩东心。 校队夜间训练只能开一半的灯，昨天就该入账的球队球员营养补贴给扣了，又要求他提交各种训练记录和进展的文档资料，烦不胜烦。 白桦回到班级，肖颖问道：“明天比赛了，你手怎么样？” 白桦冷着脸道：“没什么。” 肖颖一见不对，小心地问：“怎么了？” 白桦脑海里风起云涌，半响后咬牙道：“我要赢！你们不要让我失望！”低头想自己的心事，韩东心现在是不许我加入校队，那我就偏要加入，只要打出名声，证明自己的实力，不信他能一手遮天，还要再想办法搞清楚韩晓晓的事。 肖颖却生气了，白桦话里的意思不是说自己等人实力孱弱，拖他后腿吗！肖颖怒色上脸，正要反唇相讥。钟志晖却拉了他一下，默默摇头。 钟志晖拍拍他，道：“白桦可能有心事，别放心上。”暗想这事莫非跟晓晓有关。 肖颖兀自愤愤不平，晚上逃开自习，球场独练。 苏堤高中篮球联赛终于开幕，室内篮球馆人满为患，袂云汗雨。 室内六个篮球场，六个小组，每组一块场地。比赛的球员，加油助威的同学，组织工作的人员挤作一团，热闹如集市，只等比赛马上开锣。 白桦沉默地坐在高一三班替补席上，低头活动着右手手指，眼前忽然多了一个盒子，抬头一看，竟是韩晓晓，惊喜交加，“你回来了！” 韩晓晓点一下头，手上的盒子一翘，“送你的，护膝，护腕，护指。” “你没事吧？”白桦没有接。 韩晓晓摇头表示没事，示意白桦接盒子。 肖颖等看到韩晓晓回来都很开心，纷纷过来打招呼。 闲聊一阵，韩晓晓道：“你们继续热身吧，比赛快开始了。” 白桦眉头一皱，等肖颖等走开后，道：“你不打？” 韩晓晓微一点头，强颜欢笑，拆开包装盒，掏出一套带湖人队标志的护具递过去。 白桦不戴。 韩晓晓道：“至少把护指戴上，放心吧，习惯一下不会影响手感的。” 白桦寻思韩晓晓因何妥协，心想若是我的话，除非被打断手脚，否则什么也无法阻止我打球。 白桦见韩晓晓没有多说的意思，依言戴上中指食指的护指，上场热身。 高二五班的人见白桦的身影出现在场上一阵sao动，陈帅不善地盯着白桦。 常放道：“不要冲动，好好打，先把球赢下来再说，他们那边就他还有点实力，其他人都不行，开场就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陈帅鼻孔发出一声哼，篮球场上的事就通过篮球来解决吧！ 一声哨响，裁判开始清场，两边做最后的调整，然后上场。 高二五班这边平均身高约有一米八，还有一个校队成员常放，而陈帅，不少人知道他曾经也是校队的一员，各方面对比高二五班都胜过高一三班。 高一三班唯一的不确定因素是白桦，也正因为白桦的存在，所以高一三班众将毫无惧意——白桦单挑战胜陈帅、常放带来的影响。 众人聚在一起，围成一圈，魏建强交代了一句。 上场时白桦忽然拉住肖颖，为昨天的事道歉，原来是钟志晖等白桦恢复正常后，背着肖颖跟他聊了几句。 肖颖道：“全力以赴，打败高二五班！” 白桦重重点一下头，“全力以赴，打败高二五班！” 钟志晖哈哈笑道：“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他们现在一定见到白桦就怕。” “我打赌那个陈帅裤裆已湿。”许思杰、许思卓连开玩笑。 林明道：“别大意，对手怎么也是高二的。” 裁判示意双方球员握手，陈帅与白桦相握时，低声道：“我要让你输得无地自容！” “你不够格。”白桦回了一句，转身而去。他决定大干一场，向韩东心证明自己有与他对话的实力和资格。 陈帅被白桦不屑的样子气得火冒三丈，目如喷火地盯着白桦的背影。 裁判示意计时台准备，指挥双方球员围着中圈各自站好位置。 白桦与常放跳球，双方另外四人齐齐做好接球准备，白桦与常放在中线两边，膝盖半蹲，手臂提在肩膀两侧，上身微俯，作起跳准备。 裁判站在中间，手拖着球，白桦和常放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裁判猛地将球抛起，同时一声口哨吹响，球笔直上升。 白桦、常放的目光紧跟着球，就在球达到最高点时，常放低喝一声，小腿肌rou一缩，身形猛地拔高，瞬间超过白桦。 白桦落后一线，跳起时球已经开始下落，“啪”一声，球被常放拍走，被陈帅拿下。 常放瞥白桦一眼，新生就是新生，经验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