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有苦难言
“为什么不能?”谢离轩反问,“既然留你无用,又何必再留着。” “你你你……”焰麟气的跳脚,“这河还没过,你就想拆桥了?你也太坏了吧?” “那你去还是不去?”谢离轩威胁。 “去!去还不行么!”相比较回到那寂寞如雪的族地,节cao算个屁,这翻墙的事,他干了! 谢离轩满意的点点头,“那好,等你的好消息。” 焰麟跺了跺脚,“你等着!”说罢,拂袖扬长而去。 清风去给谢离轩送药,刚走到门口就见焰麟怒气冲冲的从里面出来,路过自己身旁时还丢给自己一个大白眼。 清风顿觉莫名其妙,他今天好像……没得罪这尊大佛吧? 清风无辜的耸耸肩,手持托盘推门而入。 谢离轩靠在软榻上看书,清风将托盘放在他旁边的案几上,凑过去瞧了一眼,只见自家公子手里拿了一本《治国论》, “公子,你看这些书做什么?” “打发时间。”谢离轩闻言合上书本,如此枯燥乏味又深奥的一本书,他很好奇,那个女子是怎么看进去的。 清风无语,将药碗递给谢离轩,“公子,这是太医新配的药,说是对您的腿有好处,您赶紧趁热喝了。” 浓郁的药味扑入鼻腔,谢离轩反射性的皱了皱眉头,又要喝!入京来的这些天,他都快这些东西当茶喝了,导致他现在一闻到药味就反胃。 清风见自家公子皱眉嫌弃的望着那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忍不住说道:“公子,您赶紧趁热喝了吧,不然凉了就没效果了。” “我……能不能不喝?”谢离轩眼角抽了抽,试探性的问。说真的,再这么喝下去,他可真成了药罐子。 “不行!”清风脸色一板,继而苦口婆心的劝道:“公子若是想早日康复,就乖乖听太医们的话。” 谢离轩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赌气似的接过药碗一引而尽,清风满意的接过空药碗,道:“这样就对了嘛,为了自个儿的身子,再苦再难喝,公子也得忍着。” “行了行了,本公子要休息,你赶紧下去!”谢离轩最受不了清风唠唠叨叨跟个老太太似的,脸色一沉不耐烦的挥手赶人。 清风挑眉耸了耸肩,“公子若不是嫌清风唠叨,以后就老老实实的喝药。”说完,拿起托盘扬长而去。 谢里轩顿感头疼,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 御花园的梅花开的比往年的要艳丽。 夏梦琪陪太后在御花园赏花,冬日的御花园景色仍旧不属于春夏两季,夏梦琪扶着太后从一座石拱桥上走过。 “这几日轩儿的身体如何?“太后问。 夏梦琪正在想心事,闻言茫然的抬起头,太后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的摇摇头,夏梦琪吓的忙下跪谢罪。 太后抬手将她扶起,“哀家又没责怪你,你跪什么?” “梦琪刚刚一时在想别的事,故而……没听到太后您说的话。”夏梦琪低着头,歉意道。 太后笑着拍拍她的手,“哀家刚才问你,轩儿这几日如何?身子可有好些?” “公子这几日身子比前段时间好了许多。”夏梦琪回道。 “是嘛?这样哀家就放心了。”太后拉着夏梦琪的手,一边走一边问,“哀家瞧你今日气色不大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夏梦琪忙摇头,“没有……”一开口却发现自己反应似乎太敏感了,太后诧异的看着自己,夏梦琪脸蛋一红,忙低下头,“谢太后关心,梦琪没什么心事。” “是吗?”太后笑着看着她,“你心事都写在脸上了,还说没心事,来,跟哀家说说,到底是什么事,让你魂不守舍的。” 夏梦琪脸更红了,耳根处烧的慌,她低下头,胸口处跳的如擂鼓。 “是不是和轩儿有关?”太后凑到她面前,故意问。 夏梦琪顿时脸上红的如充血,“太后!”被戳破心事,夏梦琪窘迫异常,嗔了太后一眼,低头不语。 太后笑的一脸了然,“看来哀家是猜对了,怎么?可是轩儿对你不好?” 那位靖王公子不是对她不好,是压根儿不待见她,每次她去找他,他总会以各种理由打发自己,一次两次或许是无意,可次数多了,她又不是傻子,怎能不知晓人家的态度。 太后见她不说话,心知自己又猜对了,拍拍她的手说道:“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和哀家说,哀家给你做主。” 夏梦琪忽然跪到地上,“太后,梦琪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太后答应。” “什么请求只管说便是,跪什么?”太后蹙起眉头,将夏梦琪扶起,脸上满是疑惑。 “太后,梦琪以后能不能……”夏梦琪一边小心翼翼的斟酌自己的用词,一边观察太后的脸色,“梦琪以后能不能只陪着您老人家,靖王公子那边,梦琪可不可以不去?” “为什么?”太后神色一紧,认真的看着夏梦琪,“可是轩儿……” “太后。”未等太后把话说完,夏梦琪道:“靖王公子毕竟是男子,若梦琪一直……难免会被人说三道四……” “梦琪!”太后脸色陡然间变的严厉起来,“哀家的用意,你不该不清楚,还是你嫌弃轩儿是病弱之躯?” “梦琪不敢!” 夏梦琪吓的再次跪到地上,太后这次却没伸手去扶她,看着她,严肃的问:“到底是什么原因?” 夏梦琪一时间只觉得左右为难,人家不待见她,她总不能厚着脸皮贴上去,她好歹也是侯府千金,素来只有男子在她这里受冷遇,何时轮到她受男子的冷遇? “太后,靖王公子……靖王公子好像……”夏梦琪支支吾吾的,没说谢离轩半个不字,却足以让太后知道,问题出在谢离轩身上。 “起来吧。”太后摆摆手,示意她起来,“是不是轩儿嫌你烦了?” “梦琪不敢乱猜测。”夏梦琪低着头,神色惶恐,“梦琪只是觉得公子身子不好,许多加休息,梦琪不该去打扰。” “真是这样?”太后严肃的看着她,似是在拿捏她话中的真假。 夏梦琪惶恐,“梦琪不敢骗太后。” 太后见她诚惶诚恐的样子,不由的叹了口气,“你告诉哀家,可嫌弃轩儿乃病弱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