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辉夜你瞎说什么鬼啊!
“就像刚才那个练功夫的丫头踢出那一脚本来应该还有后招,被她刺激了一下精神害得动作慢了半拍被抓住一样。那只萝莉貌似也是能用一分力就不肯多使半分的懒人呢,跟某些人一样。” 某些人是谁莱维表示他不知道。而玲所用的手段是否都被辉夜说中了他这个外行也同样不清楚。他现在已经开始在考虑下一场比赛的事了。除此之外,则是待会儿轮到自己这边的人上场的时候,自己究竟要不要出去外头在场边加油——古菲刚才可是被那只小恶魔萝莉给煽动得要对付自己。要是在会场里遇上了,那个没脑子的女武疯子会不会找自己麻烦? “下一场大概是预赛当中最有看头的了。” 反正还有一场比赛,第四场才到依文出场。自己老婆上场比赛,莱维断然没有躲在包厢里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的理由。出去是绝对要出去的,问题是怎么个出法,出去后呆在哪里,这些都是学问。 或许是自己有点担心过头了吧。以古菲那种笨蛋的性格,答应了别人的事多数会第一时间完成,这也是笨蛋比聪明人更讨人喜欢的特质之一。等第三场比完轮到依文上擂台的时候,古菲大概早就跑到神社外头,正满麻帆良找自己呢吧? 嗯,没错,应该用不着担心。万一古菲太关心后头的选手的表现没离开或者绕了一圈又回来,大不了让有希或者铃仙帮个忙就是了。依文跟辉夜一个擅长幻术一个擅长各种鬼神莫测的法术。莱维却一开始就没想过拜托她们。且不说还计划着如何小小报复一下辉夜,拜托这两个女人所需付出的代价有可能会超出所得到的回报,万一运气差点就太得不偿失,可以的话绝对不列入考虑。有希跟铃仙则完全没这方面的顾虑,那是两个只要开口求助就必然会帮忙的好孩子,世界上要都是这样的少女,这地球的每一天每一天该有多和平和谐和美? 况且有希那cao纵资讯的能力跟铃仙改变波长的能力都相当适合做那件事。嗯,就是她们了!仿佛能稍稍听见莱维心里喊的话似地,铃仙有点茫然地望着这边,有希也抬起头、明明早就没戴眼镜了却习惯性地抬手在太阳xue附近推了一下。你们两个啊,卖起萌来水准一点都不落于人后嘛。 “下一场?比赛双方是什么人?” 早上在校内巴士上才遇上的辉夜估计还没看过今天决赛的对阵表,她这会儿听莱维说起,自然不知道是谁的比赛能引得他也如此关注。 “是克劳德-斯特莱夫对阵隆道-T-高畑,公主。” 铃仙手机里显示的对阵表估计是刚才不知什么时候跟梦梦她们要的。毕竟是今天的参赛者之一,铃仙至少得知道自己大概什么时候上场。不过以她的个性,就算没参赛肯定也会要一份表,现在不就用上了么?给自家公主当解说员什么的。 “克劳德-斯特莱夫跟隆道-T-高畑?” 辉夜一脸‘这都谁跟谁呀’的表情。当然,她不知何时又拿起了她公主的姿态,即便是表达那样的意思的表情也看上去那么地风范十足令人肃然。唔,差不多就是‘你们谁跟谁呀’和‘尔等乃是何人’的区别吧。 “隆道是麻帆良这边的老师,在学校里当广域指导员,还兼着依文和茶茶丸她们班的班主任。而克劳德……你真忘了?好歹曾经是一起参加圣杯战争的英灵,这么快就把当时对手的名字给忘了,有点不礼貌哦。” 莱维说到隆道是班主任的时候,怀中的依文(抱枕mode)不安分地扭了两下,貌似是对自己居然是个初中生这点还是挺不爽的。 “圣杯战争的英灵?克劳德、克劳德……哦,是那个骑摩托车的rider吧?真是的,我怎么可能忘记圣杯战争中的对手?只不过当时那些英灵都喜欢隐瞒自己的真名好像生怕别人知道了自己的来头然后根据历史找到相应针对的策略似地。所以都习惯了以职阶来做指代,你突然提起他的名字,我哪那么快想得起来?” 是借口,伊芙的眼神里透着这样的意思。 是借口吧,梦梦的眼神里很隐晦地也透露着这样的意思。 真的是那样吗?菲特尽管个性太温顺没那么直接,但内心真实想法大家也都知道了。 当然是借口,莱维是最肯定的。 隐瞒真名这种事在过往的圣杯战争中的确是英灵们的惯例,就算互相碰面交了手,也大多不会主动问起对方的名字,算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可前不久才结束的那一次圣杯战争却是个特例,根本不适用于以往圣杯战争的那些规矩! 数数上次圣杯战争被召唤出来的英灵吧。Saber-夏娜、Lancer-赵云、Rider-克劳德、Caster-辉夜以及Assassin-伊芙,包括说不清是什么职阶,被辉夜这个servant召唤出来的servant铃仙。除了Archer-吉尔伽美什跟Berserker-赫拉克勒斯之外,通通都不是这个世界这个地球历史上曾经存在过的英雄! 那两个的确层存在于地球人类历史传说中的也就罢了,其他英灵别说人类几乎都没听说过,就连他们相互之间也根本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英灵存在,有什么好彼此隐瞒姓名的?即便一开始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像辉夜跟伊芙还有铃仙这样的英灵,一来到地球自然就会知道这并非自己过去生活过的世界,这点光靠圣杯召唤英灵时自动进行的常识灌输就能做到了。 隐瞒真名?莱维可不记得她们有刻意这么做过。虽然辉夜还勉强算是一个存在于地球人类历史当中的传说。但她的存在就跟赵云一样,只是相似却不尽相同。尤其克劳德还是个出场就自报姓名的骑士,辉夜这借口找得真是……就连铃仙都不好意思相信吧? 她还不如直接说自己只喜欢二次元世界,三次元的东西根本没心思去记呢。 “那个叫隆道的小子,算是这个学校里最强的人?” 辉夜估计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表面上是看不出来,但她这么快转移话题,目的性太明显了。不过这么一说,依文顿时又不满地在莱维怀中扭了起来。 “最强?你这么叫他你看他好意思答应吗?” 翘着鼻子挺着一平如洗的胸,依文就差补一句‘老娘才是最强’了。辉夜跟铃仙看着这副模样的依文,脑海中同时浮现出同一个身影。那是一个轻飘飘飞在半空,背后有六片冰翼,留着蓝色短发的妖精。 好险啊,差点忍不住就笑出来了。辉夜跟铃仙对望一眼,两人的心声不完全相同,但意思都是这个意思。 “好吧,换个说法,他是这个学校老师里头最强的?” 呆在这间vip包厢里还挺舒服,辉夜可不想因为一句话的小争执闹得得到外头晒太阳去。公主的骄傲什么的都无所谓了,宅女的特质这一刻表露无遗。 “这样说的话倒是还差不多。” 依文撅着嘴有点勉强地回答道。‘最强’这种前缀后头跟着的不是自己的名字,她多少还是有些不爽。尤其自己的确不是麻帆良的老师,而且还是个学生,想到这里心情指数顿时又下降了好几个百分点。学生,该死的学生,谁都这么大了还要去做学生啊!一想到自己要跟那群熊孩子坐在一个教室里看着听着她们那些幼稚的言行,依文心里就一百二十分地不满。她觉得这才是她经常旷课不出勤的主要原因,也是造成自己变成个宅女的原罪。这种时候的依文才不会记得自己在到麻帆良之前就在城堡里一宅上百年,更不会记得自己曾说过‘觉得别人幼稚的人才是真的还没长大’这种貌似很有道理的话。 “如果不把校长算作老师的话。” 又补充了一句,依文本来对隆道也没什么特别想法,结果被辉夜这么问了一下就成了‘敌人’。莱维那还没开始的计划现在看起来确实有必要换个合作对象了。就依文现在这表现,让她对付辉夜?别不成功反而把自己又给搭了进去才好。 “哦,那这样倒是挺有看头的。” 嘴上说着有看头,辉夜的样子却明显是在敷衍。大概是沉迷二次元的缘故吧,她貌似对两个实力很强的男人的对决没多大兴趣。兴致完全没法跟之前萝莉对少女的比赛甚至绢旗那一场萝莉搏杀兄贵的相提并论。可是这又让人有点奇怪了。辉夜平时不是挺喜欢看……那种同人志的么?就是扔在床上地上让莱维看见个封面都恨不得赶紧把自己眼睛戳瞎的类型,他甚至很怀疑辉夜经常是故意有预谋那么做。把那些同人志提前放在显眼的地方,等莱维推门进去就立刻发动陷阱进行精神污染攻击什么的。 “你那什么眼神?” 莱维不知不觉把想的东西带了一点到表情上,以辉夜的敏锐自然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她皱着眉瞪着莱维,直觉这个男人正在琢磨着什么跟自己有关但很不好的事情。 “没……” “哼,我知道了。” 还没等莱维找借口糊弄过去呢,辉夜就突然说她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什么了?拜托你应该没有还会读心能力这种设定吧? “你又犯了那个错误。唉,究竟要我说多少次才能明白?这个世界上总有你这种无知的人,无知而且怎么教都教不会。就是因为这样,这个世界才会如此封闭,才会丝毫没有进步你明白吗?” 梦梦跟菲特包括铃仙都呆呆地望着辉夜,她们几个完全搞不懂为什么突然这位月都公主就发起了脾气,而且还说得那么痛心仿佛地球人类已经走到了尽头,没有未来了似地。就连表面上什么都不关心跟有希一样只想看书的伊芙都悄悄竖起了耳朵,直觉将有大事发生…… “等等,我……” 这种状态下的辉夜能给莱维辩解的机会?她纤手一挥简直跟凉宫春日附体似地,刷地一下就站起来高昂着骄傲的头,脖子伸得直直的仿佛都不愿意再看眼前这个‘俗人’一眼。 “那些我已经说过很多次的话就不想再重复了。本来还以为你也许有点慧根,能在我的带领下前往那个崭新的世界。现在看起来当初是我太天真,不完全是你的错,要怪就怪我自己有眼无珠,活了太久反而分辨不清一个人的本质了。” 拜托,别说得我好像没救了一样啊!莱维无声地呐喊,但实际上他还有更着急更紧迫的事要做。他并不清楚心里那股隐隐跟菲特还有伊芙甚至有希和铃仙有关的危机感是怎么回事儿。但他直觉如果让辉夜继续说下去,就会有相当不好的变化发生在这几个少女身上。也许还不至于毁掉三观之类,但总之事情将变得很不妙,这是一个教书育人的人民教师的直觉! 莱维伸出手张开五指,想要制止辉夜的发言。但这么简简单单就能让辉夜听话的话,她当初也就不会被剥夺身份从月球坠入人间,更不会在终于有了回归的契机时亲手将之斩断! “我只告诉你最基本的原因,二次元跟三次元的区别。三次元的男人连yaoixue都……” “噗!” 阻止辉夜的勇者出现了。身高一米三五,很符合少年热血漫画里救世勇者初出茅庐时的身高。只不过这位救世勇者并非为了寻找爷爷留下的遗物而踏上旅途的刺猬头正太,而是本来只想宅在家里却总是被人逼着去上学的长头发萝莉。 一听到辉夜嘴里吐出的那个词,被莱维抱着的依文瞬间就喷了。漫天的红雾飘在茶几上方的空气中,那整整一大口红茶刹那间从液体化作气体,让人差点误以为这个被人称作邪恶魔法师的吸血鬼萝莉又研究出什么新的幻术。 正好在依文对面的辉夜虽然因为站了起来免去红雾洗脸的厄运,她的裙子却没她这么好的运气。从短裙到短裙下面的大腿上全都裹着一层细密的淡红色‘露水’,那上一秒还有点温热下一秒就冷却的触感让正准备对莱维好好批判一番的月都公主跟她的兔妖怪仆人一样愣住了。 辉夜跟没了发条的茶茶丸般,脑袋一顿一顿很机械地往下,直到能看到自己下半身的‘惨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一时间脑子还没转过弯有点难以理解现在的状况。伸手用食指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抹了一下,然后放到嘴边伸出舌头尝了一口。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尝出红茶的味道。 “啊,公主!快过来,到洗手间去我帮你弄,赶紧!” 嗯,铃仙这回反应挺快的,而且还有点头脑。没一时情急之下都不管还有别人在就直接把辉夜湿了的裙子给拔下来,这点值得表扬——这是菲特她们都在场的情况下,要是跟平时那样在远坂家辉夜的房间里,莱维倒是觉得可以批评……咳咳。 “不用那么麻烦,冷静一点,稻羽。” 辉夜双手拈着自己的裙摆轻轻抖了两下,语气很是淡定地对铃仙说着。她又不是被一桶水从头淋到脚,这么抖两下自然不至于抖出水珠。不愧是个当过公主的,辉夜控制情绪的本领令莱维相当佩服,甚至觉得依文要是能跟她多学点那就太好了。不过这说到底多数应该还是活的时间长短跟生活经验造成的阅历上的差别? 依文过去独自一人住在丛林中的城堡里就像个童话故事所描述的等待着白马王子到来的被巨龙囚禁的公主。而梦梦更是毫无疑问地基本上就是整个宇宙中排名前三的公主当中的一个。但论起在公主这个‘职业’上积累的时间,现在顶多才十五岁的梦梦显然连辉夜跟依文的零头都够不上,她能像平时那样在大家面前经常能保持温柔的微笑已经很值得称赞。至于依文,则由于过去从来都是独自一人,身边只有从来不会违背她的人偶们陪伴,待人接物等为人处世方面的本领自然没法跟在宫廷里每天都生活在勾心斗角中的辉夜相提并论。 说到底,依文跟梦梦的‘公主生活’都是不正常的。一个是孤单一人只有一群实际上还是她自己cao纵的人偶陪伴。另一个则是开国帝王的亲生女儿,两个jiejie也都是同父同母的亲生jiejie。戴比路克星的王室总共就他们一家五口五个人,哪像辉夜过去所生活的月之都? 辉夜很少主动提起,但她并没有禁止铃仙把她的过去告诉莱维。尽管铃仙在月球上生活的时代距离辉夜被逐出月球都已经有上千年了。且辉夜作为‘永远与须臾的罪人’,其事迹即便在月球上层的人们当中也属于禁忌中的禁忌。辉夜为什么不阻止铃仙告诉莱维的原因大概就是这个,那只兔耳少女根本就不知道过去辉夜还在月球上生活的时候经历过什么、别人又对她有什么样的评价。 但铃仙虽然不知道过去辉夜在月球上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却至少知道她自己在月球时,月之都是怎样的状况。 铃仙只是一个不那么普通的士兵,在月球的时候几乎没可能接触到月之都的上层社会以及那些贵族们的生活。不过很巧的是,负责统领她们那只军队的领导,恰巧也是月之都的其中两名公主。由于领导是那两位姓绵月的公主,铃仙多多少少也听说了一些月都上层贵族们的事情。 那些复杂的东西别说当时还只把自己当成一件‘月兔兵器’的标准军人铃仙,即便现在的她恐怕也搞不懂那么多错综复杂的人和事。单单这一点就说明了月之都的贵族圈子有多么地复杂跟混乱。掺杂在那种复杂的圈子里的人是怎么样的一种生活状态,光凭想象就知道肯定跟文学作品中所描述的帝王后宫以及宫廷官场是相当地修罗场。 更何况同样被称为‘公主’,辉夜跟那两个姓绵月的姐妹还根本不该摆在一块做比较。且不说那两位公主的年龄比辉夜小了许多。首先从根本上,那两位公主虽然一样被称为‘公主’,可她们却并非月之都的王的女儿,而是贵族远亲的妻子跟儿媳罢了。铃仙说她过去在月球上曾听人说过一句‘月之都的公主不值钱’,但貌似过去的辉夜却是例外的那一个。 也对,要真的只是个被称为‘公主’却实际上没多么高贵出身的人,又哪至于因为犯了过错就在月球上跟地球上都闹出那么多事情呢? 地位非同一般的公主在有着许许多多同样被称为公主的人的圈子里生活,那样的每一天究竟是多么虚伪,莱维光想想就觉得头疼得不得了。他在知道这些以后,顿时理解了为什么辉夜会变成现在这样一个说不好听有点‘废柴’的宅女。换了自己在那种不是虚假奉承就是包藏祸心的环境里活上个千年,恐怕也会像辉夜一样对与别人的交流感到厌烦甚至反感吧。 本来嘛,之所以会成为宅不大多都是因为觉得现实不够美好而到二次元世界里去寻找么?只不过辉夜觉得现实不美好的契机比普通人夸张些罢了。 “可是公主,裙子不快点弄干会生病的。之前我被召唤过来的时候太匆忙,都没来得及跟师匠讨一些应对各种情况的药……” “呃,咱们先不提永琳的药了。” 辉夜淡然的语气出现了一丝波动,就像是连她这般拥有绝对控制自己情绪能力的人都难以忘怀的阴影缠绕着似地。莱维对铃仙口中的那位师匠,八意永琳的好奇心越来越强了。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就像超铃音被称为‘麻帆良的最强头脑’一样,被称作月之头脑的女人。然而凌驾于整个地球之上的月之都,其规模显然非仅仅是地球上一所比较特别的学校的麻帆良学园能比拟的。不过那个女人的智慧究竟有多么可怕并不重要,从辉夜的反应来看,那个女人的药也许是更可怕的东西。 莫非是跟超铃音这个科学怪人差不多,在医学范畴上的‘怪人’?莱维想起铃仙说她每次做错事的惩罚就是试验八意永琳新研制出来的药物,当时就连铃仙这种呆呆的老实人都脸色发青,这难道还不能说明八意永琳的药物是多么可怕的存在么? 哦,对了。没记错的话,当初令辉夜犯下禁忌被逐出月之都,成为‘永远与须臾的罪人’的蓬莱药,貌似就是那位八意永琳在辉夜的要求下制造出来的吧。随随便便就能做出让人吃了以后不老不死,而且还是无论受到怎么样的伤害都能立刻复原的不死之药。这样的人难道不是跟把依文变成吸血鬼真祖的‘那个人’同等级的可怕存在吗? “虽然我不会感冒,你的担心有点多余。但衣服湿哒哒的的确不怎么舒服。” 辉夜拧着眉毛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因为湿了而颜色变身的衣裙,她眼睛一眨,别人还什么都没感觉到,再一睁眼就发现她身上的衣裙已经变得崭新如刚买回来的一样。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我的能力本来就不是拿去做那些粗鲁的事的,这才是最简单方便的应用。” 抬头见大家都好奇地望着自己,辉夜满不在乎地说到。不过这么解释能听明白的也就莱维跟铃仙,其他人根本都不清楚辉夜的能力是什么。像依文也只知道辉夜除了那些很像魔法的法术之外,还有类似自己吸血鬼特性的与生俱来独特能力。但那能力具体是什么,或者那能力叫什么,依文她就不怎么清楚了。 在家实在闲着没事儿干的时候,依文会陪家里的女孩子们到微型别墅里去‘锻炼锻炼身体’。最经常被她锻炼的就是伊芙跟菲特。大约是过去的经历让她们更追求强大的实力吧,梦梦就很少进去,偶尔进去也是在一边看戏似地看着,或跑到小岛上其他地方跟她最喜欢的植物‘交流’。铃仙有时候有空的时候也会拜访麦道威尔家,到别墅里接受依文的指导,以期更充分地了解这个世界的魔法以及别的力量。但作为铃仙的主人,辉夜却是基本不去的。 辉夜要是去麦道威尔家,唯一目的就是把莱维抓去帮她去她不方便去的地方跑腿,又或者新入手了一个人玩没意思必须有人配合才有趣的游戏,再或者发现了超喜欢的作品、喜欢到了不立刻找个人来布教就吃饭不香睡着不熟的程度。跟依文到微型别墅里修炼什么的……公主大人表示那么粗鲁的事哪是一个青春少女该干的?尽管大家同时都认为一个少女把青春都花在家里蹲上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 话说回来。刚到这个地球的时候基于新鲜感的存在,辉夜特别享受亲自到店里去买新刊新游戏等等的那种感觉。按她的说法,被无数二次元作品包围着的感觉简直就跟饿了一星期的小孩子终于走进了梦幻般的糖果屋一般。但这种新鲜感终于过去之后,她慢慢地就不太享受得起来了。 其实道理稍微分析下大家都清楚。专卖二次元物的商店是什么样的地方?那是顾客百分之九十九以男性为主,而这其中绝大部分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单身男。纵然那些单身男中又有绝大部分总是宣称自己的爱在二次元对三次元不感兴趣。可偏偏三次元就是存在辉夜这种美得让人几乎都找不到形容词形容,简直就像从精美插画里走出来的梦幻少女一样的人。就算这样的一个美少女总是穿着过时土气的残念运动服,可这种巨大的反差不正是多数只存在于二次元世界的萌点么? 时间一长,辉夜发现自己在那些店里除了能享受到被各种宅物包围的美妙之外,更能体验到被宅男们炽烈的视线围攻的尴尬。就算能很完美得控制自己的情绪,让人看不出她内心的波动,可那不代表没表现出来的想法它就不存在了呀。 于是再也受不了被强势围观的辉夜,终于把她‘**’的目光瞄到了莱维身上。结果就是‘高中部三年级的麦道威尔老师原来是个资深宅’这种传闻已经渐渐在二中学生当中传开了。其源头嘛……不用问肯定首先是那只经常在各种店里偶遇的蓝长直泪痣合法萝莉,以及她在学校里交到的各种好宅友了。每每在学校走廊里听见那些学生们的窃窃私语,莱维都万分庆幸自己当初抵死不从坚决不肯帮辉夜买那些太高能的作品的决心。光被认为是个宅莱维觉得无所谓,反正他的确一直以来都常陪依文玩游戏看动画什么的,要说是个宅也没错。但如果拿着辉夜要的那种腐烂的女人才喜欢的东西在手上被自己的学生撞见……恐怕就连独自一人被围困在邪恶组织本部的时候都没兴起过的自杀情绪都会抬头也说不定。 “我的能力是cao纵永远与须臾,简单理解一下就是跟时间有关的能力,我让衣服从湿透到自然干燥的这个过程变成一瞬间,这就是你们看到的衣服一下干了的现象了。不过这能力自然也有很多缺点,远没有‘cao纵时间’这说法听起来那么方便。幸好今天的红茶泡得比较淡,我穿的衣服颜色也不是纯白的,要不现在就算干了,也得染上奇怪的颜色。” 辉夜低头看着自己的裙子皱了皱鼻子。她貌似对自己能力的结果不怎么满意。的确听了辉夜的解释再仔细看,就能发现她的裙子、尤其是裙角的部分有点不太自然。不像一开始那样轻飘飘的柔顺,略微有些僵硬,就跟刚晾干的衣服稍微有些变形,需要熨烫一下才能恢复似地。 “嗯?今天隆道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啊。” 毕竟依文自己做错了事,就算她在蛮横也不可能理直气壮下去。但要这只傲娇萝莉道歉可能性也太低,于是顾左右而言他转移话题就是最好的办法了。不过莱维倒是很赞成依文的做法,现在的确很应该把话题转移开,以免辉夜的腐劲还没过去,一个不小心又把话题给扯回刚才那个轨道。他最怕就是菲特被人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从这方面来看,辉夜无疑是莱维的大敌。 “心不在焉?估计他心思都在找出超铃音办这个武道会的目的上,参加比赛本身也是为了这个,根本没心情专注比赛。” 莱维扭过头去看着一眼屏幕,也看出慢慢朝擂台走的隆道脸上表情不够专注,眼神有些发散。 “那这一场的胜负难道已经没悬念了吗?” 梦梦虽然思想上也有让莱维很担心的地方,但她显然取向很正常,且同样害怕辉夜的有毒电波轰炸。这会儿立刻就配合其莱维。说真的,如果莱维是某个大公司的老板,非要在她认识的这些女孩子当中挑个秘书,他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最终会选择梦梦。且不说智慧跟掌握的知识,光梦梦这种特别会巧妙配合自己的本事,就让人做什么都感觉格外自如。不像铃仙跟有希,听话是够听话了,但揣摩人心方面显然离梦梦差得太远。 “正常情况发展的话,应该是没什么悬念。” 莱维虽然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但就算只看他在麻帆良跟依文一起呆的这些年,也够他对隆道有比较全面的了解了,自然敢给出这样的判断。 “隆道在麻帆良这儿可是广域指导员兼班主任兼任课老师。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一个月能拿三份工资,但加上经常海外到处跑赚的外快,就他一个除了抽烟没别的不良嗜好的单身男人,还是个住宿舍的,肯定不缺钱,参加比赛看上的肯定不是那一千万的冠军奖金。” 被莱维这么一形容,隆道立马从一个胡子拉碴头发花白的唏嘘大叔变成了虽人到中年但优质多金且不拖家带口连个拖油瓶都没有的钻石王老五。亏在场的女孩子们都见过隆道,否则光听莱维的形容,脑补的一定是那种穿着笔挺西装戴着金丝眼镜,脚上皮鞋擦得锃亮、脑袋上头发也用发胶抹得能反光的中年帅大叔。当然,这里的帅指的是恶心帅无误。 而事实上嘛,隆道身兼三职却根本没那么好的命能拿三份工资,所谓的海外赚外快也尽是些解决国际纠纷这类吃力不讨好的工作,说不准连加班费都没有,还外快? 不过并非恶心帅的隆道却意外地在部分学生当中非常有人气。这年头控大叔的女生貌似有逐年增加的趋势,尤其是控这种唏嘘忧郁型高挑大叔的女孩子更是都快成了半个主流。比如依文班上那个……啊,莱维当然不会第二次忘记。这次的校庆之后如果能抓到点线索,就该开始那件事了吧。 莱维对这次校庆的心情十分复杂。站在老师的角度自然不希望校庆中发生意外。即便意外最终被大家努力控制住事态,没伤及学生们跟游客。但出现意外导致校庆活动中断这种事本身对单纯的学生们就是个比较大的打击。可要是校庆三天当真什么也没发生,那些蠢蠢欲动的潜在捣蛋鬼不来惹事,莱维该到哪去揪他们的尾巴? 也不知道缇欧会不会真心帮自己。那个‘隐居’在学园都市地下的蓝发少女跟突然跑到这个世界来的异世界组织的联系是莱维所认识的人当中最多的一个。她肯帮忙应该多少会有些办法,可就算莱维潜意识里觉得那名少女可以信任,但直觉这种东西除非到了没时间做反应的千钧一发,莱维认为还是该多点理性地分析。 “要说这麻帆良里有谁是全心全意为了学校里的安定,那么隆道毫无疑问可以算是一个。他参加这武道会肯定是对超铃音举办这场武道会的目的,甚至超铃音本人起了疑心。报名参加比赛然后堂堂正正地走进来,这至少比悄悄地搞突击检查,万一不小心被观众发现了引起学生们的恐慌要稳妥很多。” 正因为致力于保障学校的安定,隆道往往有时候出手毫不留情坚决果断,以至于在学生们当中被起了‘死亡眼睛’这样的外号。其实别说听起来很厉害的‘死亡眼睛’,有几个学校的学生聚在一块其乐融融地时候突然瞄到了鬼鬼祟祟的教导主任能不害怕的? “而现在‘进来’这个目的已经实现,前两场比赛加上早上到比赛开始的等待时间,估计该做的调查隆道已经做完。不管有没有找到超铃音打算利用这场武道会意图不轨的证据,再在这儿耗下去也没意义了。估计比赛走个过场给观众们一个满意的结果,他就会离开。” 毕竟,打算在这校庆上闹事的人绝对不止超铃音一个。而且就校方看来,那些躲在暗处的外来之敌,其威胁性显然比超铃音这个‘自己人’要大很多。可是就连莱维也并不知道超铃音究竟有着怎么样的打算,他们到底是怎么分析出超铃音的威胁不如那些外来者的?这大概就是年龄以及职业上的优势吧。要是给别人说一个正在上初中的小女孩是意图颠覆世界的大魔王,别人要不就以为你在开玩笑,认真点也会帮你打个电话通知精神病院。十几岁的少女跟初中生这样的身份,无疑是超铃音天然就具有的最佳掩护。除了这两年跟超铃音接触极多的莱维,恐怕学校里从上到下,就连亲自到这武道会会场来调查的隆道,内心里也未必有多么地重视……偏偏唯一一个重视的家伙还算半个内鬼,若是超铃音要闹的事合他的心意,纵然不无节cao地推波助澜,他至少也乐得事不关己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