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晚上拦车时候那股不怕死的劲头,可真是看不出来有病。し温黛守活寡的三年,也从未听她说过有血压方面的问题。 不过是找了个由头,让梁柏来骂她。 “我看你妈是被你气的。离婚了为什么不告诉她?”温黛不留余地地反驳,“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自己不告诉她,反倒来怪我。” 这一家子人都是双重标准,温黛真是受够了。 梁柏没有想到那个一向温顺包子一样的温黛现在居然敢反驳了,“好歹你也叫她一声妈,她也把你当女儿一样疼过。” “是吗?你还叫过我一声妻子,我也曾把你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珍惜过。” 梁柏一下子无话可说。 真要论个黑白,梁柏哪儿能占上风。 讽刺的是,这个男人总是在这种关键的点上,模糊概念。 “你婚内**,你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反过来骂温黛,“我稀罕?” 她气了个倒仰,谁**,谁不是东西,如今的畜生都这么像人? 但温黛没有再和他废话。 大清早被人一气,温黛反倒感觉清醒了很多。对着镜子里重新收拾了妆容,她决定像个没事人一样去上班。 在门口刚买完早饭,朝着事务所大门走去的时候,忽然间接到了办公室里同事打来的电话。 “你到哪儿了?赶紧走,先别回来!现在事务所被一群狗仔们堵着,都要采访你!说是跟什么命案牵扯上了关系。我这儿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你还是老实呆在家。不,家也别回,找个地方躲着。” 温黛的脚步慢下来。 此时距离事务所不足五十米。她能清楚看见事务所门口围堵着一群人,手拿着长枪短炮。喧闹的声音,即使是隔着这么一段距离,也能够感受到一二。 电话里同事的说法含糊,说她跟什么命案牵扯到一起。可是温黛思来想去,她整天都是三点一线,怎么会跟犯法的事情牵扯到一起? 她不信邪,继续往前走。 没有做过的事情,她就是这么自信,没有畏惧。 “你们看!那个不就是温黛吗?” “快走,快去采访她!” 有人眼尖,发现了正在靠近的温黛,一群人立刻如同潮水一般涌上来。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将她围住。 “温律师,据说你为了打赢官司,逼迫夏沫小姐放弃打官司,不惜放出谣言陷害她,逼得她母亲上吊自杀,是不是真的?” “温律师,你这么年轻就能打这么重要的官司,你是不是背后有人?仗着权势,吓的夏沫母亲自杀了?” “温律师,你对夏沫母亲自杀,留下一句人言可畏。你怎么看?” 耳朵被这些咄咄逼人的追问充斥,温黛的脑袋里面嗡嗡作响。 怎么看? 她都没有看到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