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思逸站在路边狠狠抽烟。 风太大,他吸得太急,反倒呛进气管里,猛烈得咳嗽。弯手成拳轻抵在唇上,等缓和过来,才醒过神:那是老子的车,怎么变成自己下车了? 跟女人真是不能讲道理,她那个脑回路是怎么长的。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有人就说过在对付女人就该简单粗暴,放床上可劲折腾,爽了就服帖了。 元思逸捏紧了手中的烟,狠狠吸上两口。 远远地,温黛就看见这样一幅画面:背影挺拔如松的男人,却像是沉溺的烟徒,拿着香烟当成救赎,没有停下过。 她站在这里不过五分钟,就见他抽了两根。 温黛捏紧手里的卡和机票,忽然间做了决定。 她转身离去,裙摆在风中悄悄绽开一朵花。 冷静够了,元思逸转身,恰好见到温黛远去的背影,她上了一辆车。 眸色,渐渐暗下去。 柳一见元思逸一个人回来,有点惊讶,“就你一个人?温黛不是去找你了吗?” 她是找个借口走了吧。 元思逸脸色不怎么好看。 柳一试图为温黛说好话,“她毕竟太年轻了,不会说话。可是人还是很有潜力的,也不是故意的。估计是被吓懵了。” “年轻不是蠢的理由。” 元思逸的声音无波无澜,如沉寂的深海。 柳一却仍旧担心,“她不会受不了那个压力,想不开吧?” 他关注温黛的一个原因,就是这个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好不容易第一次处理这么大的案子,却摊上这么多事。 元思逸脸上闪过怒意,“死了也没有什么可惜。” 柳一立刻噤声。 * 长途汽车站 “你们不要再来了,她不住这,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这种没有良心的律师,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电视里出现一个熟人的面孔。那是梁家的管家,满脸的不耐烦。 温黛还记得过年的时候,管家女儿住院,她还特意去看望,送了五千块钱。那件事还被梁母给念叨了,一个外人而已,哪儿需要给那么多钱。 温黛却觉得,管家对她不错,既然有困难了,就要帮一下。 如今轮到她有事,却是墙倒众人推。 世态炎凉。 广播里在通知去往凤凰的车即将出发。旁边有人站起来,朝着a口走去。大家都是大包小包,只有温黛,单手上拎着一个小包。 她还是早上去上班的样子。 一路颠簸,温黛到达了目的地:夏母的家乡。 先前闲聊的时候,夏母说过这儿,山清水秀。山美水美,才养得出夏沫那样的美人。 找到夏家不难,直接找做白事的那家人就可以。 夏家真的不富有,周边都是三层小洋楼,唯独她家还是一层小砖房。 农忙季节,来吊唁的人也少。唯一的两个人都坐在门槛上抽旱烟。 温黛进去的时候,那俩人都站起来,招呼她,“虎妞回来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