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大家来找茬
青云宗宗主亲自出行,那排场哪能小了? 都知道千纸鹤,但背上驼着三层楼的千纸鹤你见过吗?没见过就对了,这才能彰显出青云宗的气派! 除去三层阁楼,千纸鹤的背上还能余出一大块空地,跳广场舞都没问题。 真特么牛掰! 江洋到底是个土匪,就算潜心读了三年书,感慨的时候,翻来覆去也还是“我尼玛”、“牛比”啥的这么几个词。 此刻他正在千纸鹤背上靠近脖颈处,刚刚耐不住好奇,居然胆大妄为的朝着那薄薄的脖颈狠狠戳了两刀,而后竟发现连道痕迹都没留下,所以才不禁感慨。 “结实不说,在云层之中穿梭的速度还贼快,一张破纸,又尼玛不是真的鹤,咋做到的呢?” 就在江洋秉承着务实、求真的精神,准备刀上继续加些力道作死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阵讥笑。 “江师弟,你这是作甚?难不成是要切下几片鹤rou来充饥?” “我瞧江师弟实力虽然不怎么样,但这扮蠢卖萌的本事倒是很有一套啊!” “江师弟呀!傻比不是你的错,但非得出来丢人现眼可就有些让人恶心了,就像一坨****,旁人就算不去踩上一脚,也闻得见其臭嘛!” “哈哈哈……” 江洋转过身,眉头皱了皱,眼前这仨膈应人的玩意,正是此番同行五位弟子的其他三人,鼻孔朝天的中年叫章明阳,贼眉鼠眼的胖子叫王寅,金玉其外的青年叫徐玮。 三人皆是金丹大圆满境的修为,只是不知为何,从一见面就百般刁难江洋。 这仨货有病吧!不知道还要以为老子是你们三家的隔壁老王呢! 一路上江洋真是忍了再忍,没办法,谁让袁乘风大宗主也在这纸鹤之上呢。倒不是说江洋若真与这几个人起了冲突,袁乘风一定会拉偏架,而是因为他担心一旦出手,恐怕会叫袁乘风看出端倪,进而发现他就是杀害韩雄和祁岩的凶手。 那二人的死,居然在青云宗里连一个浪花都没翻起来,然而这种诡异的平静却叫江洋更加谨慎起来。别人也就算了,他不相信韩擎苍在嫡孙和爱徒双双丧命之后,也能息事宁人。所以做贼心虚的江洋,只能推想是他们那些手段莫测的大能人,已经察觉了什么,只待暗中抓住凶手的狐狸尾巴,便将其撕碎! 正因如此,这个土匪才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虽说袁乘风自离开青云宗以后便再未露面,但谁知道他有没有将纸鹤上的一切尽收眼底。 “得,你们都是大哥,小弟惹不起躲躲总行吧!” 江洋自嘲一笑,随即便抬脚欲回到自己的房间,打算未到目的地之前就不再出来惹人嫌了。 那三人一见他如此懦弱,不禁更加鄙夷,暗道果然是走后门来的,半点本事都没有。却不料另外还有一个人,偏偏躲都不想让他躲。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早早内定的那个名额,袁乘风之子袁飞扬,如今已是金丹后期修为。 “在我印象中,江师弟似乎并非如此胆小怕事之人。且不提当初带领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外门弟子就胜了内门弟子的风光无限,就是依靠本身实力赢了聚富海秋白这一辉煌战绩,也不该如此低调吧?” 事实上,这正是袁飞扬盯上江洋的原因。大概一年半以前,聚富海尤龙术带着包括秋白在内的一干弟子到青云宗做客,当时叶少秋在青云殿内讲解修行心得,却不料遭到聚富海几个弟子踢馆,更夸张的是最后莫名其妙的使得江洋成了全场焦点。 后来一问才知,原来秋白乃是江洋的手下败将,正是那个时候,袁飞扬对他产生了兴趣,而后又得知他不知怎么成了司徒大供奉的亲传弟子,更拿了星火城丹赛第一,这就令袁飞扬的兴趣更加浓厚了。 所以他才在得知江洋也代表青云宗参加了这次争夺战之后,便暗自挑唆其他三人伺机刁难羞辱,目的就是为了试探江洋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江洋停住脚,有些头疼的望着袁飞扬,这家伙看着挺阳光一个少年,甚至连找茬都带着笑,可咋就这么难缠呢? 一出现就把老子的路给封死了,这尼玛是个啥阵势啊? “我说哥几个,给让个道儿呗,我这还着急回房间拉屎呢!” “粗鄙!”“软蛋!” “给宗门蒙羞的废物!” 与那三人相反,袁飞扬听了想要的话却是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江师弟啊江师弟,你还真是个妙人!” 袁飞扬忽又收敛了笑意,“不妨跟你明说,我得到消息,那仙莲秘境之中,可不是仅仅只有一朵仙莲,同时更有着诸多天材地宝与无尽凶险!等到咱们进入其中,与其他宗门势力相争之时,就必然需要合作。不过至于作为废物的你,唯一的用处就只有被我们当成炮灰,呵呵,江师弟,你可愿意?” 面对如此直白的羞辱,江洋当真有种立即拔刀的冲动,但他终究是忍住了,咧开嘴露出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没问题,你说炮灰咱就炮灰成不?” “哈哈哈……” “果然废物就是废物!” “没错!如此怂包居然也配跟咱们一起参战,与整个修真界最杰出的年轻一辈交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章明阳、王寅、徐玮三人齐声嘲笑的同时,袁飞扬也不禁露出一抹鄙夷与失望,其实他倒是还真希望江洋拿出点血性来,毕竟那样的话欺负起来才更有乐趣,以他身份去欺负一个窝囊废还真是自己都觉着羞愧。 看着江洋灰溜溜的返回房间,袁飞扬等四人连痛打落水狗的心情都欠缺,然而阁楼顶层袁乘风,却是突然露出一抹精光。 能忍人所不能忍,这本身就是一份本事,更何况他方才从头至尾,竟然都没在江洋的眼睛当中看到半点羞辱!这说明什么,人家不是不敢,是不愿,或者说是不屑! 忽然之间,袁飞扬竟隐隐生出一种感觉,也许这个被司徒大供奉强塞进来的年轻人,还真能带给所有人一份意想不到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