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迷失，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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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迷失，难以想象…… 在地洞中爬行了很久很久，我们的意识渐渐的变得不再清晰。但无论怎么不清晰，我们都清楚的看到，往相反方向爬行了大致30分钟以后，又看到了之前我们丢弃的饼干袋和在洞壁上做的记号。 这说明什么？ 我、小林、子怡，慢慢的意识到，我们现在所处的这条地洞，也许是一条环形的地洞。无论我们往哪个方向走，最后都会再爬回来！ 在这样一个坚信唯物主义的世界，一个万有引力决定一切的世界，一个“能量等于质量乘以光速平方”的世界……我们的世界观、人生观再一次被彻底颠覆！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疯，为了怀揣的一丝希望。我们决定再尝试一次： 这一次，我们再重新选择一个起点，不在刚才休息，并丢弃饼干袋的地方。在新的起点，我们在地上堆了一个土堆，并且在土堆旁的洞壁上刻出记号。 小林居然刻出了：“毛主席万岁！” 刻完后说道：“WCTMD！这样辟邪！” 随即，我们随便朝着一个方向开爬。一边爬一边看着表，计算着时间。 这一次由于心急，我们爬的飞快。 朝着这个方向不停地爬着，直到看到了刚才我们所做的记号。看到记号以后，再看看时间：用了整整30分钟。 看着表，我疑惑的说道：“不会呀，我们这次爬的很快，估计这段距离用不了30分钟就能爬完呀！” 小林说道：“是不是你刚才被TMD‘阿尔法、贝塔、伽马……红外射线’给射了？表都不准了？” 我回答说：“不应该呀！这是我新买的天梭石英表，防水、防震、防磁呀。电子机芯不容易受到地磁的影响，不会轻易出问题呀！” 子怡此时也凑过来，看着我的表，又让我看看她那块和我款式一样的对儿表，说：“我的也是30分钟。” 小林看着我和子怡的表，说道：“CAO！你们俩真行，包用情侣的，表也带情侣的！折服了我！” 我和子怡看着他，异口同声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什么我说怎么办？”小林瞪着眼睛怒道：“我又没给你们出难题，干嘛问我怎么办？WCTMD！还用说嘛，咱们爬慢点，再慢慢爬一次，不就完了？” “是哈！刚才心太急，感觉爬的很快，也不知道到底爬的快不快。”我想了想继续说道：“这回咱们慢慢爬。” 子怡问我：“那是向前爬，还是往相反方向爬？” “勇往直前！”我说道。 说完，我们三个继续朝着前方，慢慢的、走走停停的爬了下去。同时还边爬边看表，计算着时间。 十分钟过去了……我们休息了两分钟。继续爬…… 过了二十分钟，我们又休息的五分钟。继续爬…… 又向前爬了三分钟，在最前面的我，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土堆……慢慢爬行的时间，加上休息的时间，总共用时30分钟！ 小林看着洞壁上他自己刚才刻的字迹，默默的说：“WCTMD！WCTMD！我终于知道张龙和赵虎是怎么死的了？就是TMD活儿活儿崩溃死的！” 说实话，我也已经崩溃了。为什么不管我们往哪一边爬，都会爬回来，而且都会用时30分钟？ 我看了看小林，又看了看子怡。小林此时正蹲在地上，用手摸着刚才他刻的字迹“毛主席万岁！”抓狂。子怡正在用上门牙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沉思着。我都担心她这样会把那性感的嘴唇咬破。 小林突然把背着的三弦套打开，从里面掏出AK－47，并上好一梭子子弹，说道：“WCTMD！我看今天咱们是撞鬼了！他林爷爷我就不信这个邪了！老杨，你和子怡在这儿等我，我自己去爬一圈，一会儿我就回来！真TMD邪门！” 说完，端着枪就要走。 我赶忙抓住他，急道：“小林，你要干什么？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分开行动！万一你自己有什么闪失，怎么办？” 小林用他那充满义气火焰的眼睛，深情的望着我，说道：“老杨，今天咱们遇到的状况不简单！这条地道弄不好真TMD是盗洞，有什么奇门遁甲。可能咱们在一起，怎么爬也爬不出去。我自己先往前爬爬看，也许会有什么发现。你和子怡在这里等我。” 我仔细一想，也很道理。如果这条地洞真是环形的，小林往我前面爬，那过了30分钟以后，他肯定会从我后面回来！ 想到这里，我想征求一下子怡的意见，再决定是否让小林独自向前爬。 可是，就在此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想叫子怡，结果回过头却发现子怡不见了！我的身后，空空如也，只有一条漆黑幽深的地洞…… 找不到子怡，我立刻叫住小林，不让他再单独行动。然后举起手电，用HID光束往地洞深处探照。在光束所射及的范围内，望不到子怡的身影。 小林望着地洞深处，小声说：“我CAO！这丫头不会自己去那边了吧。没事老杨，30分钟以后，她会从这边回来！” 也许正如小林所说，子怡也想证实这条地洞是环形的。刚才没有征得我同意，就独自朝着我身后的方向爬去。这当然很符合子怡的性格。 想到此处，我便朝着我的前方，也就是子怡应该回来的方向，打开HID光束，探照着地洞的远方，等待给即将回来的子怡照明。 心一边剧烈的跳动，一边看着表计算着时间，天梭表的秒针旋转一周的速度仿佛变得非常缓慢…… 越是接近30分钟时，心跳的越剧烈。最后，我的心几乎跳的都要停止了。 终于熬过了30分钟。但是子怡没有回来！ 我看着前方幽深的地洞，没有出现子怡的身影。她会不会爬到一半又返回了？我急忙朝着相反的方向打开HID光束。望了许久，依然没有子怡的身影…… 这个时候，不爱说脏字的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大骂了一句。骂完之后，从斜挎包里掏出M500左轮手枪，将五发12.7毫米子弹装入弹仓。 回过头对小林说：“小林，你就在这里等我，千万别动地方，哪都别去！我去找子怡！” 小林坚定地点点头说：“兄弟，小心！要是子怡回来，我让她在这儿等着你！” 说完后，我一手举手电，一手端着左轮手枪，猫着腰，飞快的朝着刚才我身后的方向追去。 边爬边计算着时间，心里想着，为什么不管是爬快还是爬慢，都是30分钟返回原点呢？这条地洞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一开始明明是从大榕树上的入口进来的，这一路上也没发现有任何分叉呀。为什么地洞会变成环形的呢？可是，既然是环形地洞，那子怡为什么30分钟没有爬回来呢？难道是子怡累了在前面休息？ 一边想，一边爬。说实话，这次我的速度极快，比哪一次都快，因为我要找子怡。 在我的表过了30分钟以后，我看到了前方的光芒。 会是子怡吗？ 我加快速度奔了过去，结果看到了小林焦急的面孔，以及地上的土堆和小林刻的“毛主席万岁！”的字迹。 看见小林我马上问他：“子怡呢？” 小林瞪着眼睛说：“我CAO！你问我那？我没看见子怡，我也没动地方，你没找到她吗？” 我无奈的回答：“没有！” 小林看了看表，说：“WCTMD！你走了整30分钟！我掐着表呢，怎么那么巧？” 我真的抓狂了！没的说了，这肯定一条环形的地洞了，而且不管你用什么样的速度，都会用30分钟爬完一圈。 子怡会上哪去呢？在这条地环形洞里，我爬了整整一圈，却没有看到她。这说明什么？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地洞有其他分叉，子怡爬进了分叉。 第二种可能：小林和子怡合起伙儿来耍我！子怡爬到了我出发的地方，而小林却朝着我即将回来的方向爬了一段距离，并且重新在地上做了土堆和在洞壁刻了字迹。这样，我就会只看到小林而没有看到子怡。 我绝不相信会是第二种可能，因为即使是子怡和我开玩笑，在戏弄我。那我的兄弟小林绝不会和我开这样的玩笑。他说在原地等我，就绝对会在原地等我。搭档这些年，我们都对彼此深信不疑！ 我把这两种可能的想法告诉小林，激动地小林有点热泪盈眶。他拍着我的肩膀说：“老杨，你别急，也许地洞真的有分叉，我们都没发现。我看这样，这回咱俩一起朝着一个方向走。咱俩一人一边，用手摸着洞壁走。要是真的有分叉，就算太黑没看到，我们也能摸到！” 小林说的非常有道理，也许之前由于光线不足，我们都没有看到分叉路。这次我们摸着洞壁前行，有分叉肯定能找到。 想到这里我对小林说：“同时再注意洞顶！” 小林回答：“欧了！” 等他说完，我俩一左一右，摸着两侧的洞壁，注意着洞顶，朝着一个方向爬去…… 30分钟以后，我们又回到了出发点，没有找到任何分叉！ 这时，我的第一种推测似乎被推翻了！ 小林说：“我CAO！是不是我们的出发点自己会动？其实我们没有爬完一圈？WCTMD！也不对呀，刚才你自己爬了一圈呀！我真的是纹丝没动呀！莫非是空间大挪移？” 看着小林，我无奈的说：“也许是你没动，可是你所在的地方移动了，载着你动了！” 小林摇着头，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WCTMD！真TMD邪了BI了！” 突然，小林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对我大声说：“我CAO！老杨，你知道‘相遇问题’吗？” 我似乎也想到了这点，对小林说：“对呀！我明白了！如果地洞是环形的，我们各自朝着一个方向走，必然会在某个地方相遇！” 小林坚定的点点说：“没错！但我的意思是，咱们爬完一圈，用时30分钟。如果同时朝着不同的方向爬，那爬到我们相遇，会用时多久呢？” 我回答说：“肯定不是30分钟，如果我们速度一样，那会在15分钟以后相遇！” 小林激动的说：“对呀！老杨，你依然是聪明过聪明，机灵过机灵呀！” 我知道小林此时是在用这种玩笑来开解我和他早已崩溃的心灵。 想到这里，我对他说：“那我们还等什么？爬吧！说不定我们相遇的地方，就是那个邪了门的分叉呢！” 小林说道：“也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老杨你还是高我一点点呀！科长就是科长！哈哈！” 说完，我俩背对背，准备出发。 我说：“好兄弟，等我们翻过雪山、越过草地，在井冈山顺利会师之时，就是我们爬出地洞之时！” 小林则说：“我CAO！折服了我，再一次的！延安胜利会师好嘛，大哥！干TND！出发！” 说完，我俩朝着相反的方向各自爬去。 爬了几步，我回头看了看小林的身影，对他喊道：“小林，小心！” 小林回过头，冲我嘿嘿一笑，喊道：“放心吧，兄弟！一会儿见！”喊完继续朝前爬去。 我也朝着我的方向爬着，边爬还边注意洞壁，再一次想看清是否有分叉的地方。 我向前爬着，并期待着15分钟以后能和小林的胜利会师。 但是，我朝我的方向爬了15分钟以后，没有看到小林。 他的速度是不是慢了，如果他的速度比我的慢，那我们15分钟以后是不会相遇的。我边想边向前继续爬着。 可是，直到我再次回到刚才我们的出发点——那个土堆和字迹时，我依然没有看到小林！ 看着小林在洞壁刻的字迹，我在想：他会不会爬了一段以后，就掉转方向了，跟在我的身后了？嗯！很有可能！ 想到此处，我立即掉转方向，朝我的身后奔去…… 子怡不见了，小林也不见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这条完全封闭的、环形的地洞里，他们能上哪去呢？让外星人抓走了？ 此时，我还真的希望他们让外星人抓走了！因为这样，我起码知道他们去哪了！ 最后，在我又一次看到起点的土堆时，我彻底的崩溃了！这一次我遇到了无法想象的事情，我迷失了！ 我重新做了N个各式各样起点，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爬了N次，又回到每一次的起点N次……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N个30分钟。在没有食物和水的情况下，我也坚持了N个30分钟。依然没有再见到子怡和小林，同样没有找到任何的出口和分叉。 意识渐渐模糊的我想到了，也许这条地洞，就是我的坟墓…… 就在我倒地的一刹那，我觉得有什么东西顶了我的腰一下。慢慢的伸手摸过去，原来是小林给我的那把小镐！ 看到了小镐，我又一次看到了希望！对！没错！我的希望：爬不出去，我可以自己挖出去！说不定子怡和小林已经自己挖出去了…… 再也不能多想，我身体所剩余的能量，不允许再分配给大脑用来思考！我只能向上挖，挖出一条通道，通往地面的通道…… 虽说不想再给大脑分配能量，但它还是一个劲的胡思乱想。在我向上挖掘的同时，我想到了小林给我小镐时的情景…… 子怡：“林哥，你这是干嘛？拿着铁锨和锄头，是去种地呀你？咱们这边不兴这个，咱们都以打渔为生，哈哈！” 小林：“傻丫头，你懂什么？这是兵工铲和小号矿工镐！咱们下地洞也许会用得着。” 小林把镐递给我，对我说：“老杨，这个给你。等咱们下到地洞，万一那帮狗日的搞什么鬼，把入口给堵上了，咱们能自己挖出去！你别小看这把镐，它的钢极好，用咱们的‘兰博一号’砍在上面都砍不出印儿来！你好好收着吧。我就拿着这把兵工铲，当一回胡八一了哈哈！” 我说：“放心吧兄弟！” 就这样，大脑吸干了我所剩余的全部能量…… # 《彷徨》 #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彷徨 面对着即将到来的最后恐慌 周围一切依然不知如何是好 # 我独自走在你离去的路上 寻找着你在我心中的悲伤 现在的我还是一阵阵迷茫 # 我没有反抗真理的勇气 也没有判断对错的能力 我被完全的封闭没有一丝的呼吸 # 试图打开这沉重的枷锁 但人们仍然按照原有的方式抵抗 # 你还是没有再回来 我还在等你的路上 （非首稿） BY：ARO－SCREAM #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