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冲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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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里，我把耳朵里塞上耳机，打开歌曲，手里看着《老失子》，嘴里还哼着小曲，刚在厕所里没有蹲上两分钟，看门口进来一个人。 “你怎么也来了！”我看到聂风从外面进来惊奇地开口道。 “都满世界找你呢！你在这倒挺韵的啊！” “找我做什么？” “我才懒得找你，是班主任找你，说让你把统计好的无迟学生名子赶快报上去，大会马上要开始了，发言人要名单呢。” “咱们班又没有。” “不是有吗？” “以前有一个，现在没有了！” “你说的是谁？” “寒雪！” “也是，”聂风想了想：“那怎么办呢？” “没有就没有了，能怎么办。不报就是了。” “可是班主任非让报一个，我也没办法，反正我给你说了，报不报是你的事。” “不报不行？” “不报不行。” “让我想想。”我琢磨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感觉太好了，便叫道：“这好办！你过来，我给你说！” 聂风走过去，耳朵贴在我嘴边听！我把刚才想到的主意唧唧咕咕地在聂风耳边大说一通。 聂风听后立时爆笑如雷惊恐道：“什么啊！这样班主任不扁你才怪呢？” “就这样，怕什么？出了事算我的。”算不算我的事，到时候再说。 “出事我倒不怕，只是有些不太合适吧！” “合适的很！你过来我再给你说………，”聂风伸过来耳朵，我又在他耳边唧咕了一阵：“知道了吧！” “呵呵，好！有你的，就这样办！” 突然“咚”的的一声响，我放了一个大臭屁。 “哇啊！原子弹爆炸啦！”聂风摄着鼻子，一溜烟跑掉了。 想知道我给聂风出一个什么好点子吗？不要走开，向下看，答案马上揭晓。 颁奖典礼大会已经开始，首先是校长作开篇词。 校长在台上哇哇大叫着说了一通，下层一片黑压压的，远看还算整齐，近一看，星星点点真他妈的乱成一团糟，哪有一个是正儿八经地听台上那大乌龟孙子讲话。 “……获奖名单已经通报，现在有请一年级班主任代表马老师，为各年级获奖的同学颁发证书和奖牌，（大家稀啦啦的鼓掌欢迎。）先从一年级开始，一·一班在本学期内无一次迟到的同学是马飞，有请马飞同学上台，有请马老师为此同学颁发“无迟金牌”和“证书”，大家鼓掌欢迎！“ 低下一阵应负，鼓掌的声音像是“饺子”“馄饨”同下锅的声音，稀稀啦啦没几个。 “无耻金牌！哇噻！真是棒极了，无耻啊金牌！” “哈哈！”“呵呵！”“嘻嘻！真有趣，无耻金牌！”台下乱糟糟的，噪声提升了几十分贝！ 我才不管这些，从厕所里出来，进了会场，就一直坐在那里看小说。 “对了，曹雨，这些日子你去过寒雪家吗？”旁边坐着的聂风放下手中的《小小说》突然问我。 人声嘈杂，听不聂不清在说些什么。 “你说啥，我没听见。” “我是说，你去过寒雪家吗？”聂风扭头对着我的耳朵，大声吼道。让我吓一跳，忙摘下耳机，用手指掏了掏耳朵。 “这么大声音干嘛，我又不是聋子。” “怕你听不到，你到底去过没有？” “去过，但没见到过她？” “她到底还上不上了啊！听说班主任去过她家？” “嗯。” “有什么消息没有？” “班主任说，有可能她还会上的！” “什么叫可能？有几把握？” “不知道！” “那你怎么想呢？” “我什么啊！”我不解地抬头望了聂风一眼。 “什么时候走！这点小事你满不过我的，我看你这些日子不高兴的样子，真的很担心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了的！” “管好你自己吧，少cao我的心，我走的那一天，会告诉你的！” 我俩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着，也不管这大会开的是什么？直到大会快结束了，大家有站起身子走的了，我还塞着耳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走吧！曹雨，大会快结束了。”聂风站起身推了推我，当时我正在看小小说。 “不然等一会人多拥挤。” “……好了，本次颁奖典礼大会就此圆满结束，望同学们在校好好学习，遵照校方的各项规章制度，努力再上新台阶，最后……” 校长作最手祝词，台下同学差不多都起立了，多少又是一阵应负的掌声。 我没有听见聂风的话，聂风便拉了我一下，我连忙摘下耳机，他大声地说要散会了。 “噢。”我便站起来，搬起板凳就和聂风一块回班了。 散了会，我们班议论‘无迟金牌’炸开了锅！ “哇噻！马飞不错吗？无耻金牌为你莫属了！” “过奖过奖，待会请大家吃冰淇淋去！” “一定？” “一定！” “马大少爷就是马大少爷，爽快！” “呸！什么啊！”班里有些女生在私下议论开来。 “我看这肯定是班主任搞的鬼，有什么好事就往自己儿子身上堆！”另一位女声接道。 “就是就是，平常除了上他爸的课，他来过没有，只可惜寒雪走了，不然的话我非陪着她一快去告他去！” “就是，如果寒雪不走的话一定寒雪的，他还不配！便宜了他。” “我看这无迟金牌换名叫“无耻金牌”还差不多！” “什么啊？” “不知‘羞耻’的‘耻’，‘无耻’的‘耻’，我说的是那个无耻金牌啊！” “哈哈，原来是这样。” “呵呵，‘无耻金牌’！不错吗？‘无耻金牌’！呵呵！” 大家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个不停？这让马大哈听起来极不舒服，一气之下便和那几位铁哥们飞出了班级告状去了。 班里议论的更是热火嘲天！ 我一直报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在书桌上趴着，半眯着眼睛听歌曲，慢慢的竟然睡着了。 说实话，从上次他见过寒雪回来后，就真的一次也没有再这样安祥地睡过，这一点，聂风很清楚。每次我整夜整夜的不睡觉，聂风就在一旁无声无息陪着我。 此时的聂风看着我睡的如此香甜，不忍心叫醒我。抬起的手快要拍到我肩膀时又放了下来，他想让他多睡会儿？真的！ 其实，寒雪也不是不原接纳我，更不是不愿来上学，她真的确实离不开她的家！她的任务很重，就像无底洞。 她的家内部真的糟糕透了。为了养家糊口，哥哥jiejie出外打工，mama去世了，爸爸又cao劳过度，卧床不起，她大嫂又猖狂霸道，留下一婴儿让她弃学照料，自己却什么也不干，等吃等喝，还有家中大大小小的畜族们，这一切的一切都离不开这位苦命的小女孩。 “曹雨！曹雨！” 马主任带着一帮同学赶进班内。很显然马主任是被自己的独生子请回来的，儿子受了如比大的屈辱，他怎能充耳不问，他早已料到这鬼点子一定是我出的，不然的话，班里还没有人敢“架祸”于自己的儿子来丢这个脸的，再说在一·一班除了我这个班长没有哪个同学敢如此大胆。 显然，马主任心中的目标很明了。 我被马老师‘铁沙掌’的恶梦惊醒，抬头眯了眯睡眼，朦胧中还能看清马主任脸部的轮廓！ “我给你说曹雨同学，你可听好了，明天学校准备迎接上极‘窗口式教学’验收大检查，黑板报今天校长已指派给我们班，务必今天一定得办好！作为版报组组长的你，务必要今天完成，听到没有！不然的话，有你好看。”马主任气在头上，样子真好像一头咆哮的雄狮，“十个黑板外加宣传栏内容！”说完揪头走了。 我没出声，周围的人也没出声。 站起身的我，呆望着马主任一直消失在门外，眼都没眨一下，但那眼中的恕火可再次燃烧起来。 “哼！想整我！咱骑驴看账本，走着瞧！”‘马大哈’临走还不忘讽刺我两句！ 我仍在呆望，但握拳的手却暴出的青筋！ “小雨，坐下，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必竟是在人家一亩三分地上！”聂风拉我坐下，“其实，班主任是让我来叫你的，我看你睡的正香，没便打挠你！所以……” “不关你的事，这件事只与他儿子和无耻金牌有关！不必提了，我想单独静一下！” 听了我的话，聂风便没再出声，默默地坐回座位。 马主任怎能不生气，一听别人都在议论自己的儿子得“无迟金牌”而是“无耻金牌”，怎让他平静，又加上儿子告来，追根问清事实，原来儿子几乎是迟到常客，而迟到常客怎能会得“无迟金牌”呢！还是自己为儿子颁的奖，这事明白着给自己难看吗？ 这一定是被别人捉弄了，才引来满校风云，自己的脸面都给丢尽了，而这种事情谁又能做的出来，谁又敢做呢？马主任的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我曹雨，因为只有爱打报不平的曹班长才能做出这种愚蠢之事！ 下午时分，校长赶到我办板报的地方说道：“怎么还没完成，你们想让我丢脸是吧！，我要是吃了板子，你们更是吃不了兜着走。”这是校长吓唬人最常用的招术。 “吵什么吵！有本事你让太阳倒回来转啊！没想想下达任务的时候都已经几点了，别忘了可是十板耶！又只有我一人，连个帮手也没有！” “……”堵得校长那个憋气，叹了口气，只好转身走开。 那天虽然加班排版很晚，但还是没有完成，只得等明天起早排了。 天一明我就被班主任找了出来。 “要不是在你的一亩三分地，真他妈的叫爷也不能干！”我睡意朦胧地跟在班主任身后，心里大胆地报怨着。 “不就剩下这一板了吗？” “是！” “那就把这一版写好一点，排美观一些，这板在校门前也就是门面板，要仔细再仔细！” “知道了，班主任如果您没事的话您请把聂风同学替我叫过来好吗？我需要个帮手！” “什么？”班主任一副要发火的熊样！ “不叫也可以，那您就代替他帮我接续粉笔吧！” “真是的！”主任还是去了！ 马主任刚回来，恰好我已把彩粉笔用完了。 “对了，班主任，彩粉笔也没有了，麻烦您再跑一趟，帮我拿一盒吧？” 马主任白白眼没出声还是去拿了一盒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