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错位（下）

    “噢，我也忘记了我叫什么名子了，你可以叫我小白，我能知道你的名子吗？”她天真地一笑道。

    “我叫曹雨。”我隐藏了自己的真实姓名，而用曹雨的名子代替，回答了她。

    “太好了，我可以叫你曹雨哥哥吗？”她高兴地跳起来拍手笑道。

    “随便你，怎么叫都好……”我淡淡的道。

    结交了个这个异类朋友，我也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不知所措时想起了手中的月饼。虽然说是送给奶奶的，但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先作见面之礼里吧！

    “给，你吃月饼吗……”我有些局促地说道。

    她接过月饼高兴地就要掰开，可是爸爸的声音却传来了，一下子惊住了她的行动，她又把月饼放在我手里。

    “你在给谁讲话，不是叫你给你奶奶送月饼去了吗？怎么还在这干啥！”这是爸爸的声音，渐渐可以听到爸爸远来的脚步声。

    “你快走吧！别让我爸看见你。”我急急地催促道：“把月饼一齐带上，回去给你爸妈及空人也尝尝！”

    我把月饼重新塞进她手中，吓我一跳的是，她的双手和冰一样凉。

    “把我的外衣也穿上吧……”我怕她着凉，脱下外衣给她披上。

    “我没家……”她却突然沉痛的说，声音中竟然一下子有了哭声。

    听到她的话后，我的思绪也变得悲伤起来，仿佛整个宇宙似乎停止了歌唱，只听见她在低声呜咽的声音。

    被她意外的哭泣，弄得我很是不好意思，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我可能忘记了她是玉兔仙子，是无爹无娘。对了，她可以回到广寒宫啊，怎么说没有家呢？

    “这么黑，你在坟地里干什么？！”爸爸已经来到我身旁伸手拉着我的手就走，却当小白姑娘不存在似的。

    这时的我才恍然大悟，打了冷战，环望一下周围，足有几十座坟墓。

    小白还在哭泣，而我却被爸爸拉走了很远。

    “曹雨哥哥别走，我还有话要说……”

    我忙望一眼爸爸，他老人家像什么也没查觉似的，奇怪的是我怎么能看见她的话呢？

    因为爸爸从来不让自己的儿子谈女朋友，而是父母作主，本来还担心这个问题的，可是现在我感觉爸爸好像看不到小白姑娘？

    “曹雨哥哥，明天此时，我等你，等你，等你……”

    等我回头望她时，她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坟地渐渐化为黑幕，星光慢慢居高临下……

    我到了家，爸爸并没加以责备，问我去坟地干什么了，我的回答是谎话，说是在追一只小白兔，当问我月饼送去没有时，我只好如实地挤出两个字“没有”。

    “好了，你去玩吧，天太黑，别远跑，如果再摔着怎么办！”这是爸爸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就亲自给奶奶送月饼去了。

    时间太晚了，我只是去刚才小白在的地方看了看，根本找不到小白的身影，就回来。

    睡觉时间到了，可是躺在床上却久不能眠，翻来覆去也想不通——人间竟有鬼神。

    反复闷心自问，是否在做梦，还恨恨打一下自己的脸，试试是否知觉，竟然痛得我直叫——确实是真事而不是梦。

    我侧身抬头仰望窗外的月儿，月亮圆圆地嵌在夜空中，忧如苏绣中的嫦娥奔月一图。朦胧中玉兔的形像时隐时现。朵朵云儿轻轻擦月而过。

    秋风掀起了窗帘，盖住了整个窗户，也遮住了我的视野。我不禁感叹道：“月儿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呢？”

    此时外面蛐蛐的鸣曲显得更加响亮了，而我的脑海中却还在想着小白消失时说的话：“明日此时，我等你，等你，等你……”

    第二天早晨

    被雾洗刷过的白天又降临了。

    我早早地出了门，赶往田野，参加本家的劳动义务。

    东边的天空飘浮着粉红的霞，家家户户都还关着门，路上极少有行人和车辆。即使出现一辆三轮车，也猛飞的开了过去。我被这美好的气氛所厌烦了。不禁旋快脚步——这本是宁静而美丽的景，本是作家爱写的清幽安宁的景，本是一副天然的乡村风景画，而在我看来是一副烦人的景像。

    懒惰被爸爸吵得脸都通红的朝阳，无奈呆走在遥遥东方，在黑夜与白昼过度的晨，这时间散发着一种发烧的红光，万物也仿佛染上了发烧病，个个通红着脸。

    太阳在慢慢移动着自己笨重的身躯，而我的心也随之转变着，等待夜的光临，期待小白的约定。

    我多想纵身飞向火热的太阳，用身遮住它，让月亮早来一会，让黑夜再长一些，可惜，我办不到。

    时机一到，自有回报。

    终于残阳被多数冷峻的山风打下山去，听着被多数冷峻山风打得满脸鲜血的夕阳匆匆的脚步。我有说不出的感觉，无边的遐想夜的美好。现在清冷秋风吹佛，我心里却扬起了春天般的勃勃生气。

    变化万千的火烧云壮丽地撒泼在遥遥天际，在白昼与黑夜交替的黄昏，天地之间充满了一种神奇的光。万物都镀上了美丽的光彩，此时的世界，也显得庄严而博大了，此时的自然也显得宁静而温柔了，此时的我在市场歌唱这美丽的夕阳。

    “日落西山鸟归来”。

    形形色色的鸟儿都急急忙忙地往家里赶，鸟爸爸要把找回的食物带回家，鸟mama要回去做饭，只有一些贪玩的小鸟还在不紧不慢地往家里赶。

    到地里做活的家民们个个扛着家具，汗流浃背往家赶。

    不一会儿，各家各户的烟囱都自然地冒出缕缕的炊烟，厨房里响起锅碗飘盆的交响曲，吃过晚饭，一些老头儿就叼着烟斗蹲在一起谈古论今，说东家，论西家，青年人三五一群，口吹口哨，溜达着，只有一些贪玩的小孩儿在捉迷藏。

    这时，一轮新月已隐隐约约挂在夜空。

    此时此刻的我还在思念昨天的小白，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

    晚上到了，容光换发的我走出家门，偷偷地去昨夜约定的地方。

    一路上伴随着“噼啪”“呼啦”的怪叫声，直到坟地的大柳树下的相约处，才止步。我伸手摸摸自已的胸脯大汗淋淋的，心在急跳。

    一阵风吹来，我打了个寒碜，一条被风佛动的柳条碰住我的脖子，我警惕地摸过去，还以为鬼呢？刚刚回过神来一只该死的甲壳虫无眼睛似的，飞撞在我脸上，差点没把我吓倒了，兴亏扶住背后那棵老柳树上。

    风在呼啸，像妖魔鬼怪嚎叫，又像是野兽一样猛鸣，感觉比闯原始森林还恐怖。

    “呼——”一道金光飞来——小白真的来了。

    虽然早有心里准备的我，还是被这个眼前这个意外的场面，吓得魂飞魄散，发出一声含糊的惊叫。

    “这鬼地方真叫人害怕……”我对刚刚到来的小白说道。

    “那么我们换个地方？”小白伸手抱着我的腰，不容人说，腾空而起，飞了起来。

    一眨眼的功夫，我们在一座古式宫殿降落了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道。

    “这是我家……”她离开我时，转身闪变来一杯茶水，“这是我容身的地方，乘热喝吧！这是我为你而备的，是一杯千年蟠桃汁而沏的，抿而成仙。”

    听她说抿而成仙，我就动心了，不客气地接过茶水，打开盖，顿时缕缕茶香扑鼻而来。我一口气，喝个净光，感觉有说不出的豪爽。

    喝后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感觉身体顿时身轻如云，放下杯子，轻身一跳，坏了，一头撞在楼顶上，磕得额头一个大红包，可把小白她笑得前俯后仰。

    言归正转，她是想让我再次原谅，于是就引得我对往事的回忆：

    四月的一天，天下着濛濛细雨，多少天不曾下过雨的路，被人们踩得油光亮滑的，今天又下点小雨，路上真是好看极了，到处是舞蹈家在练习他们的新舞拍。

    就是因为涔雨路滑，往往事故就发生在这样的鬼天气里。

    滑不溜溜的路，真有点难走！这是我放学回家时说的。

    我把作业写完，眼看天就要黑了下来，母亲却老向大门外瞅，她在瞧什么呢？

    饭做好了，在等孩他爸从地里回来？

    不是，她在等鸭子，她在等四个产蛋的鸭子。

    这四个鸭子若非简单，它们在我家的地位极高。“麦上的菜还等它们下呢。”我的母亲每天把盐鸭蛋放进了我的手里时，总是那么说。

    每天在黄昏之时，那四只产蛋鸭就会吃得饱饱的一走一拐地从东塘回来，可是今天是怎么回事？是愿天下起了雨，它们嘻水时忘记了回家的时间？还是因为……，母亲不敢向下想，她怕，因为麦上的菜还等着它们下呢？

    于是，母亲就让我去东塘找找。

    “慢一点，路滑”我走出家门时，母亲一再叮嘱他。

    “知道了！”

    “把它们赶回来，不然又该丢蛋了。”

    “我知道了！妈，我走了！”

    母亲一直望到我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为止。

    可是，就在这一天，一个不幸的事故降落在了我的身上，在我赶着鸭子回来的路上，一只鸭突然又回过头又向东塘跑，这下可忙坏了我，便紧追过去，可我一追，另三个鸭子也便回头跟着跑，并且连飞带跑穿过了我。

    我越追，四个鸭子就飞跑得越快，就在鸭飞我紧追前方的路上，有一堆踏明的小土堆，我却没注意到，前脚刚踏上去，就滑摔了个四肢朝天，晕了过去。

    进了医院，医生说我左胳膊弯挫折了，需要手术，手术费5000元钱，先交压金2500元钱。

    “你原谅我好吗？”她空然跪了正”点来。吓得我连忙拉扶起她，因我顶不住她这样的哀求，终于答应了。

    她高兴得像吃了开心果。

    但不一会儿她又沉默了下来，说道：“为了说声对不起，这一成不变的梦想，多少年来，我的苦，有谁比我自己更清楚。可现实终不顾我的努力，狠心抛弃了我。

    “给你道歉逃宫没成，反而落入牢狱，正如水中一个光彩夺目的大水泡瞬间爆破来得那么干脆，在一切未经意的一刹那，便带走了我的全部希望，留下了空寂和悲凉。我的心连同丝丝缕的痛。

    “梦被浸泡在牢狱中渐渐凉透了，在那三年牢狱之中，我朝思梦想愿有一天我能见到你，可是……我伤心地痛哭得天黑地暗，没想到泪滴主成了雨水，又让你给胳膊脱了骨，我痛苦又不敢再哭，又眼睁着不能安慰你。”

    “……如今我自由了，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你，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中情意的人…………”

    她说的三年牢狱其实是仙界中的一小条天规——私自下凡不管职位高低一律三年牢狱之苦。

    天就要亮了，她还闹着我给她讲曹雨和寒雪的事，因为那波涛起伏的情节，使她们听得如痴如迷。

    在听故事时，她一直都像孩子一样躺在我怀中，情意融融。

    天明了，她又要走了，我却拉住了她的手不让走，她吻了我一下说：“明天我等你……”

    她松开我的手，飞飘了起来，看着她一直消失在灰暗处。

    我也伸了个懒腰，走出门外，一回头却发现刚刚还在宫殿，突然消失了。

    唉，我叹了口气，向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新鲜的空气围着我，远处的小鸟快乐地歌唱，天上的朝霞好像百花盛开。

    以后的日子他都昌这样过的：夜不归家，白天钻进书房。今晚我又走进了那间虚幻的宫殿，小白也按时去，在讲故事的时候，有时候她半躺在长沙发椅上，有时候她也半躺在我怀中，很用心的听讲。

    后来我死了，雪儿也死了，所有的事情都离开了我，天地间突然静了下来，仿佛只有死才能静下来一样……

    静了下来……

    哗的一声，我从水里钻出来，定了定，没想到自己在水里竟然睡着了，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却做了一个这么长的梦！

    这梦喻意着什么，梦见自己死了，那梦中的人是谁，小白又是谁，那梦的曹雨为什么说自己死了，寒雪也死了，怎么回事，我越想越害怕起来，一下子从水里跳出来，浴盆里的水还是一样的清清的，上面飘浮着白色泡沫！

    我没有再泡下去，只用淋浴冲了一下，就裹上浴巾走出浴室，门口齐红磊早已把换的衣服给准备好了，我拿起衣服径自走进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