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病猫发威
e 莫少峰一夕之间头发花白,他原以为自己五年里血战沙场,立下战功,积攒了资本可以娶到自己心仪的女子,却没有想到命运多蹇,给了他这样的安排。【】他孤身去江南,跪在那个已为人母的女孩窗前,整整一夜,那女孩在窗前弹了一夜的琴,自始自终都没有出来见他一面。但却让自己的女儿从了爸爸的姓,姓莫,名言;要她沿着父亲的足迹走上去,强迫她考军校,做一名像父亲一样的军人;她说,她与他情深缘浅,他给了她一个孩子,她也要给他一个孩子,缘分注定,便不见面了吧连死也没有让那个她爱了一生的男人来见自己一面。她用了怎样的坚忍才把他们的回忆定格在了十九岁那年的韶华年月 生活毕竟不是剧本,当年的那一场酒醉乱性,又怎么会发生得那么巧,像晚上整八点的电视剧呢真相总有浮出水面的时候,只可惜那时候一切都过去了,错过的终将错过,有的人等候在原点,有的人却不愿意回头。莫家在得知儿子心爱的女人怀孕后拒绝让那孩子进门,不过是嫌弃她的家世,那时候的文人不值钱,纵然她的父亲是闻名天下的国学大师,却终究是一介清浅文人,又怎么能比得上强强联手的姻缘女孩子早就明白了这一点,她因为清高才自重,因为自重才自尊,因为自尊才愿意把那段爱深深埋藏,让自己爱着的男人轻装简从地上战场,也只有这样的女孩才值得被一个铁血男人家一辈子。 徐子墨正是知道这样一段历史,知道这个孩子是那个江南女子与莫少峰的孩子,更知道韩家姐弟与她说这些是给了她多大的伤害。可她什么都不说,只忍着,她真的是与别的女孩子不一样,是他想放在心头的不一样。 从小,莫言最怕进医院,也讨厌医院里的消毒水气味。徐子墨抱着她才走进医院的一刻,莫言便被那刺鼻的气味给刺激醒了,她睁开迷蒙的眼,看到来往的白衣天使,心头一紧,也顾不得喉头的腥味,一把抓住徐子墨的衣领,道:“这是哪里” 徐子墨没有计较她醒来的反应,只是被潮水般的喜悦包围着,一边抬高她的身体把自己的脸贴到她的脸上,一边道:“你醒了” “你把我送到医院来了”莫言没有留意徐子墨的举动,一门心思纠结在医院这个概念上,已是彻底清醒的她马上开始挣扎,“我不要进医院,我不进医院,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她的脚踢在徐子墨的衣服上,徐子墨却不自知。 徐子墨的大手像两把钳子一样卡住她,一面安抚道:“乖,我们让医生检查一下就回去,你刚才晕过去了。”他不敢说她吐血了。 “可是我现在醒了,我没事了,让我出去,好不好”莫言从他胳膊上传来的力道就知道自己挣不过他,只好软语相求。 “不行医生看过了再说”徐子墨抱着她就要进电梯。 莫言见来往的医生护士都向徐子墨行注目礼,那眼神带着热切,探索,还有的直接出言打招呼,知道这个男人惹眼,是个发光体。自己在他怀里更是容易被关注,便道:“那你先让我下来,我自己住”徐子墨本想拒绝,见她已是满脸绯红,她本是吐血昏厥,生怕她再受刺激,便把她放了下来。莫言心下一喜,飞快地扫视四周,正在打算脚底抹油的主意,手腕一紧,被徐子墨紧紧扣住,他眼中带着警告,自己的心思被他看透了,不由得有些气馁。 “怎么,莫莫,你是怕打针还是怕吃药”萧成停好车送钥匙过来。 “我怎么会怕呢”莫言扬起了头,别过脸不理他。 “咦,我还以为你是准备逃走呢,难道我看错了”萧成笑道。 “萧美人,你长得真俊”莫言淡淡地道,电梯里有几个年轻护士,目光顿时就落在萧成身上。萧成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面对着电梯门咳嗽起来,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 “别胡闹”徐子墨半是吃味,半是责备。 做了一番全面的检查,莫言完好无损。徐子墨却不放心,要带她去看一名老中医,听说是这军区总医院的王牌。莫言的嘴里顿起苦涩,说什么都不去,便在走廊里和徐子墨开始了一场拔河比赛。也不管这一幕吸引了多少人的眼球。徐子墨是徐家太子爷,明里暗里多少双眼睛看着。顿时,恨不得楼上楼下,整个医院的人都要来围观了。徐子墨手臂一伸,又将莫言抱在怀里向诊室走去。 “我真的没事,大少爷,我要还在医院多待一分钟,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晕过去”莫言只差叩头了,她被这医院的气味和晃眼的白色都整得神经衰弱了。小时候身子弱,恨不得是一年三百六十天住在医院的,所以她对医院有种刻骨铭心的排斥,这种排斥成了一种病态。 “看过医生再说” “你是不是还准备给我开中药” “该喝就喝”
“徐子墨,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我说不去就不去。”莫言双手撑着徐子墨的胸口,两条腿胡乱地蹬,有两脚都踢在徐子墨的腰部了。 徐子墨一个厉目扫过来,莫言平静了下来,哭丧着一张脸,道:“这么晚了,人家老中医早就休息了,我们回去吧” “我已经让人通知他过来了。”莫言在做体检的时候,他就让医院通知了,这会应该是到了。 莫言叹完气的时候,已经到了。那老中医跟徐子墨很熟,见徐子墨抱着个女孩子进来,吃了一惊,很快镇定下来,上下打量,他面含微笑,目带慈祥,倒也没让莫言不适。 “老夫人最近身子可好”老中医道。 “奶奶今年很好,也没有发病。”徐子墨见莫言一脸委屈地伸出手腕,柔柔的小手,莹白的手腕,像一块美玉,顿时让徐子墨呼吸一滞。 老中医细细地把了很久,看莫言的眼神也变换几次,最后收回手,笑着对徐子墨道:“有些气血阻滞,但身体底子好,能不喝药就尽量不喝,心宽体胖,平时多温补,倒无大碍。” 徐子墨方才放下心来,见莫言一副得意的样子,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和老中医道完谢出来,轻敲了敲她的头,“没事便好,得意什么” “哪有”莫言回打他的手,一时有些气急,抱着手臂啃了一口,徐子墨本是条件反射地绷紧肌rou,怕磕了她的牙,又放松身体,感觉到她的贝齿咬在自己的胳膊上,舌头抵在肌肤上,小腹深处竟然有些发热。 莫言见他这样放任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的小臂上有自己深深的牙印,发青,渗出丝丝的血痕,想必一定很疼,垂下眼帘,想着自己太过任性了,原本只是闹着好玩,只知道自己咬下去的时候,想到的是在他身上烙下自己的印记。 “是小狗么”徐子墨摸摸她的头。 “要不是小狗,你总摸我的头么”莫言红了脸,低头道。 “呵呵”徐子墨笑出声来。 莫言生怕他引来围观,又是这夜里寂静的医院回廊,忙伸手捶打他的手臂,道:“不许笑”无意中也流露出几分羞涩和窘迫。 徐子墨捉住她的双手,笑道:“好,不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