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觉醒的傻子要逆袭
“铁柱，去，把这些饭给傻子送去。对了，你一定要看着他吃完再回来，可别让人再把这点饭给抢了。” “知道了，妈，就你好心，现在谁还管他，就算是明天就饿死，也不会有人多看他一眼。” “你个什么？要不是老爷心好，让我们照顾少爷，你能有机会在拳场里面练武？做人要知恩图报，不要” “行了、行了，可别说了，我知道了，这就把东西给他送去，做人不能忘恩负义，不能和他们家人一样，就知道霸占财产，不知道管他，是吧？我都知道了，放心吧啊，我一定看着他吃完了再回来。” 一个普通的农家院落里面，传出来一阵母子的对话声。 没过多久，就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手里面提着一格食盒，快步向外面走去。 “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急公好义的铁柱子，怎么？又去给那个傻子送吃的？我说你们一家子是不是有病呀？我们都不管那傻子，你还天天给他送饭，你们图什么呀？！” “我们能图什么呀，有什么可图的？人家父母就给留下了那点灵田，不都是让你们给霸占了吗？我们要图的话，也就是图个心安。我妈说了，做人不能忘恩负义，一定要知恩图报，千万不能学别人，狼心狗肺的，那样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艹，赵铁柱，你他.妈.的骂谁呢？别以为你拜了拳场的师父，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别忘了你的身份，就是一个瘪三！” “张峰，你自己撒泡尿好好看看你自己，就凭你那熊样，我就是骂你都嫌自己掉价，怎么的？能做不能说？你们一家子看人家没爹没妈的，就霸占人家的东西，这事谁不知道？怎么？说到你们痛处了？要我说你们也是缺德到家了，也不想一想，你们张家能有今天这地位，靠的还不是人家少爷他爹？现在看他爹死了，就管都不管，真是不知丢人多少钱一斤！” “你、你、你，你给我等着，你会为今天说的话，付出代价！” “呸！瞧你那熊样，看着都恶心，我还就等着你，我看你敢把我怎么样！” 双方对骂了几句，赵铁柱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作为拳场的首席弟子，他有足够骄傲的资本，像张峰这种货色，根本就没有放在眼中，如果不是不想惹事的话，早就一拳呼上去了。 三转两转，来到了拳场的藏经阁附近，直接走向藏经阁旁边的一个小房子，小房子很小，也很破，勉强能够遮风挡雨罢了，房顶上面还有些翻新、修补的痕迹，那些都是赵铁柱亲自做的。 “小少爷，出来吃饭了，我妈今天给你炖了rou，赶紧来吃rou！” 虽然有这样或那样的不满，但是赵铁柱在外人面前，一直都非常注重维护少爷的体面，就像母亲说的那样：别管别人怎么对他，自己是因为有了他，才能到拳场练武的，这份恩情，得记住。 话音落，在房间里面走出一个人，瘦小的身形、破旧的衣服，看上去就显得非常落魄，穿着甚至还不如赵铁柱得体。 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此人穿着非常干净，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干练的味道，眼睛炯炯有神，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傻子应有的状态。 可惜，赵铁柱已经习惯不看少爷的样子了，只是将饭往地上一放，就开始站在旁边，利用这个时间练起拳架来。 练拳是要长久坚持的事情，他能成为拳场的首席弟子，并且被师父收为弟子，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这股子坚持不懈的劲头。 走出来的少爷，将这份饭拿在手中，默默地吃着，但是眼睛却是一刻也不眨的看着赵铁柱，盯着他的拳架。 赵铁柱的动作流畅至极，一看就知道是他常练的功夫，运起劲来身体连成一线，骨节转动之间声音咔嚓、咔嚓的传出来，细微的声音连成一片，听起来并没有多么悦耳，反倒是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味道。 再仔细看他的身体，仿佛总有一块看不见的石头，在随着他的动作不停的滚动，手臂、头颅、肩背、胸腹、下肢，这块看不见的石头来回游动，在淬炼他的身体，打熬他的筋骨、血脉、内脏。 滚石拳，这是一种非常难练的拳术，练法打法融于一体，发力刚猛、迅捷如雷，练至精深处，真如巨石从高山滚落，力量极强、冲击力极大，堪称势不可挡。 赵铁柱从头到尾打了三遍，才收住拳架，缓缓平息了沸腾的气血，转身走向吃饭的这个傻少爷：这是他多年送饭总结的经验，拳打三遍，对方刚好能把饭吃完，时间不早不晚。 他却是不知道，在他第一遍打拳的时候，对方就一边吃饭、一边看他打拳，等到打完饭也就吃完了，到后来他在打拳的时候，对方根本就是在那里无所事事的盯着，眼睛却仿佛没有聚焦一样。 “行啦，吃完饭你就自己呆着吧，千万不要往外面乱跑知道吗？现在你已经十五岁了，那三亩灵田马上就归你所有，可是你这样子，怎么能把灵田要回来呀。估计，还是你那两个叔叔经营。” “算了，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什么都不懂，真是可惜了张叔叔的苦心，碰上这么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过，你放心吧，我妈说了，哪怕你过了十五岁，我们还会养着你的，总不会让你饿死。” 一边说着，赵铁柱一边把食盒收拾好，拎起来就要走。 一个有些涩涩的声音响起，但是吐字却非常清晰道：“谢谢！” “没事，客气什么，我都已经” 赵铁柱习惯性的回答了一句，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已经转过去的身子忽的一下再次转了过来，眼睛和嘴都张得大大的，不可思议望着对方，仿佛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 看到他这番表现，张默笑了，继续说道：“不论怎样，这些年来，都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是、不是，你，你能说话了？难道你已经” “没错，铁柱哥，我已经不傻了，这些年我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发生的事情我心里面都清楚，今天总算是恢复神智，就和做了一场大梦一样！” “这、这，哈哈哈哈，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有醒过来的一天，这个消息我要立刻告诉我妈，她一定会高兴坏了的。不行、不行，张默，你要和我一起走，一起走，我们一起回家，去我家！” “好，我和你一起走，一起回家！” 看着赵铁柱喜不自胜的样子，张默的心里面暖洋洋的，父亲的死亡、母亲的舍弃、亲人的无情，在这一刻都放到一边，唯有眼前的这份真情，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两个人一路畅通无阻，没有碰到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顺利的回到了赵铁柱的家里面。 一进院子，赵铁柱就大声的喊道：“妈、妈，你快出来，你看是谁来了？你快出来呀！” “喊什么喊？大白天的瞎嚷嚷什么？我看看是谁来了？” 一个张默熟记于心的声音，在屋子里面响起来，随后就看到在稍显昏暗的屋子中，一个身影慢慢清晰起来。 这个人身形不高，目测也就在一米六左右，头发用一块布随意的包着，脸上有几条不太明显的皱纹，穿着一身朴素的农家布衫，虽然有几处明显的补丁，但是浆洗的非常干净。 她的手中，还拎着一块抹布，看样子正在干活，等到出来看到张默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子就愣住了，赶紧揉了揉眼睛，仿佛没有看清楚一样。 看到这个老妇人，张默咧嘴一笑，二话不说跪倒在地，咣咣咣就磕了三个头，速度快的对方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哎哎哎，小少爷你这是干什么，铁柱，你还不赶紧把少爷扶起来，你是个死人吗？快点啊！” “哎，少爷，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赵铁柱也没有料到张默会跪拜自己的母亲，一时间还真没有反应过来，听到母亲这么一喊，才赶紧把张默扶起来。 “伯母，这一跪拜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要是没有你们的照顾，我早就被那两个叔叔给害死了，怎么还能有命活到现在。” “不是，少爷，你现在难道好了？” “嘿，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少爷可是从来都不离开他那个地方的，要不是少爷好了自己离开，谁能把他带走？我跟你说，今天我去给少爷送饭，吃完饭之后，少爷跟我说话，哎呦，差点没把我给吓死，后来少爷才说，他已经完全好了，我这就带他直接回咱们家了！” 赵铁柱滔滔不绝，将前后的事情说得清清楚楚，他母亲一边听着一边点头一边不自觉的笑着，眼泪却在不知不觉中噼里啪啦的掉下来，看得出来是非常高兴的。 平复了一下心情，赵铁柱的母亲拉着张默的手，仔仔细细的看着，欣慰的说道：“真是老天有眼，我就说，张大哥那样的人物，怎么会连个像样的后人都没有。好孩子，你真是好样的！” 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赵铁柱的母亲说道：“铁柱，今天这是大喜事，你赶紧去买点灵兽rou，再买点灵酒，咱们今天好好地庆祝庆祝。” “哇，灵兽rou、灵酒？这一说我都怪馋的，不过，那得多少钱呀？妈？你不过日子了？” “臭什么呢？这日子还就不过了，还不赶紧去买去？！” “哎哎哎，别打我脑袋，我这就去，我去还不行吗？真是的，连亲小子都不要了！我以前想吃点那么抠门，这回这真是大方！” 张默没想到，伯母在知道自己的状况后，反应竟然会这么大，不禁感到心中暖暖的，但是他知道灵兽rou与灵酒都非常昂贵，如果赵铁柱真的去买的话，恐怕买不了多少，就得让这个家庭破产。 于是，他伸手阻拦到：“铁柱大哥，你先别走。伯母，买东西不着急，我想先让铁柱大哥跟我出去一趟，我这么多年，虽然精神始终被压制，但是外面发生的事情，我全都知道。那些属于我的东西，现在也到了该拿回来的时候了！” “孩子，你要去哪儿？要干什么？！” “伯母，我去找我那两个好叔叔，我父亲当年修炼有成，对他们可谓是仁至义尽，不但指点我那些兄弟修炼，而且还为他们置办产业，可是我父亲死后，他们竟然霸占了父亲留给我的三亩灵田，如果不是有伯母照顾，我早就已经死了，这笔账，总要算一算。” “没错，不能轻易饶了他们。我跟你说张默，我早就想揍他们了，要不是我妈不让动手，就凭他们那几个人，早就让我修理不知多少回了。” “铁柱，你给我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训斥了赵铁柱一顿后，这个穿着朴素的女人转过头来，对着张默到：“默儿啊，伯母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你对外面发生了什么，全都清楚，否则的话，伯母说什么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在那里生活。伯母知道，你这么多年一定受了很多欺负，心里面对你那两个叔叔，也一定没有好感。本来，凭着他们那么对你，你怎么对他们都没有错，但是伯母还是想多说两句，希望你能听进去。” 张默眉头一皱，这些年来，这两个叔叔对自己不闻不问，任由自己自生自灭，而他们的孩子还经常过去戏弄自己，并且视为乐事，可谓是自私自利、无情无义到极点，可是听伯母的意思，似乎是想要为他们求情。 虽然看到了张默在皱眉头，但是赵铁柱的母亲仍旧继续说道：“你父亲最看中亲情，你当凭你父亲的见识，难道看不出来他那两个弟弟，到底是什么货色吗？但是他仍旧选择帮他们。他么虽然自私了些、贪婪了些，但毕竟还是做到了该做的事情，并没有把事情做绝。否则的话，你认为凭借伯母一个人，能这么多年一直照顾你，还有余力供铁柱学拳吗？” “说到底，你们毕竟还是最亲的人，血浓如水的亲情总也割不断。我的意思是，如果他们肯把灵田还给你的话，你不要太难为他们了，就让以前的事情过去吧，以后不交往就是了。我想，如果你父亲活着来处理，也会这样的，你总不能让你父亲失望吧？！” 看着这个女人眼中的期盼，知道她全部都是在为自己考虑，总不忍拂了她的一番好意，仔细想了想，觉得她说的话，也有那么几分道理，心里面想到：“罢了、罢了，就当是报答伯母吧，总有些事情要放下。” 想到这里，开口承诺到：“好吧，伯母，我向你保证，只要他们将灵田交给我，我就不去找他们的麻烦，但是，以后也不会和他们有任何来往，指望我像父亲那样对他们，那是绝不可能的了！” “这就好，这就好，铁柱呀，你就跟着默儿去走一趟，记住了，不能让别人欺负了默儿，否则的话，我回来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