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迟来的报应
叶牧之父子不欢而散,叶牧之率先离开,叶振邦再疼爱这个儿子也被他落了面子,再没有心情留在这里。 “喂,小牧子,才分开就给我打电话?不会是想我了吧?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看你是真的爱上我了。” 叶牧之之前一直对她是爱,没有间断过。 而她当然也把叶牧之的示爱当作儿戏,毕竟他们两个见面的时间不长,他就坦言说他爱上了自己,换做是谁都会把这句话当成玩笑。 “小歌,晚上能出来么,我们去喝酒。” 不知为何,父亲一离开,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直接打电话给楚非歌,约她晚上出来消解情绪。 “你怎么了?” 不解的放下手中的水笔,楚非歌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声音。 叶牧之很少在晚上邀请她出去的,一般都是她想故意作给二叔看,所以才会半夜拉着叶牧之出去闯祸。 叶牧之哭笑,“没怎么就不能约你出来么?小歌,从明天开始我就是你的老师了,当然要先跟你聊聊日后的学习计划。” 他只是心里憋闷着,不想在家里待着了。 他的朋友大多是酒rou之交,秦圣现在又被女人迷住了。潜意识里,他更希望陪着他的人是楚非歌。 楚非歌闻言,秀气的眉宇一蹙,嘴上却爽快的答应下来,“好。晚上你到了打我电话。” 挂断电话,叶牧之仰起头,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渐渐浮现出来。 他还有小歌。 就算没有了家人的关爱,他还有小歌在身边。 只有这个女人,谁都不能再从他身边抢走,因为他已经失无可失,所以不能再让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从他身边溜走。 楚非歌挂断电话后还是有些疑问。 小牧子这货究竟怎么了?大晚上的约她出去聊什么学习计划。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爱学习了? 她是被高考逼得无奈,又日思夜想,想要考上二叔念过的大学,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拼命。 可是小牧子这么无条件的偏帮自己,他又能有什么好处? “哎,不想了不想了!也许人家就是单纯想帮我呢!楚非歌,你不要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 狠狠敲了瞧自己的额头,楚非歌命令自己忘掉叶牧之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朋友之间也可以有这种感情,或许她真的是想多了。 “小幺。” 楚老爷子路过书房,听到楚小幺在里面大呼小叫的,担心她出事推开门察看。 “你不是学习呢?大呼小叫做什么呢?!” 楚非歌傻笑着揉了揉酸疼的肩膀,“老头子,我学的太久了,这不是放松放松,唱两嗓子玩玩嘛!” 千万不能让老头子知道她晚上要跟叶牧之出去约会喝酒。 老头子对叶牧之有意见,而且意见还不小。 楚老爷子虽然怀疑楚非歌的企图,不过他现在什么也没发现,当然也不好说。 “行了。放松之后就好好学习去吧!” 赵诚宇垂头丧气的回来,恩师的训诫还言犹在耳。 他怎么能明知故犯,犯这种无知的错误呢? 明知道他们不该肆意扼杀楚非歌未来的可能性,但是他又不得不如此。 “老首长,事儿没办妥。” 这还是他第一次觉得事情没办妥也是件好事儿,毕竟小姐又有机会了,不会平白无故被老首长夺去了机会。 楚云飞闻言,愣是傻了半天。 “你说没办妥?我今天让你专门去办这事儿,你告诉老子你没办妥?” 只是一件举手之劳的小事,凭他的身份,还有赵诚宇在军校中的熟人关系网,这点小事儿都没办成? 楚云飞想起方才楚小幺埋头苦读的样子,心下登时一沉,“小赵,你明天再去!这次我要你带着东西去!” 赵诚宇吓的头都抬不起来,声音却是喏喏道,“老首长,这不好吧?行贿受贿发现后会被处分的。” “处分?”楚云飞虎目圆瞪,指着自己,“老子拿自己的墨宝送你的恩师,算什么行贿受贿?难道老子的墨宝最近几年已经升值到足以沦为受贿的地步了?!” 他只是想着让对方考虑这件事的时候能把他一个爷爷的心情考虑进去,不管怎么样,楚非歌是他们楚家唯一的女娃子。 他一直把楚非歌捧在手心里,极尽宠爱。 如果进了军校,那里哪里还会看你的身世跟你和颜悦色,特意关照着你? 军校是一视同仁、训练起来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老二那样皮糙rou厚的大老爷们进去无所谓,像他宝贝孙女这样皮糙rou厚的进去他还舍不得呢! 抹了把头上的细汗,赵诚宇吓的差点说不出话来。 所幸老首长不是让他去行贿,不然他的恩师说不定会把他打出来,然后痛骂个三天三夜。 “老首长,我会尽力。” 不过也只是尽力,他根本不能保证这事儿能不能顺利进行。 老首长的命令虽然是圣旨,但是现在圣旨也要看有没有人肯买这个账了。 “去吧去吧,我要去书房静一静脑袋。” 楚云飞拄着拐杖,孤零零的背影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楚云飞的书房与楚啸然的截然不同,古色古香。 楚云飞他之所以每晚都要在书房里静思,为的就是吾日三省吾身。 他每天闭上眼睛都要想,他这辈子做过多少错事?又有多少是随心而为? 活到这把年纪,他大多数的时间都在懊悔过去。 他虽然坐上高位,一时间风光无两,但是他并没想过之后会变成什么样,甚至于失去了妻子跟爱子。 斐然的死,始终是横亘在他心底的一道疤。 每每想起,他就心痛的难以自抑。 “斐然,是爸爸对不起你。是我,都是我的错啊。” 如果他年轻时不那么年少气盛、做事轻狂,或许后来的悲剧都不会发生。 现在回想起来,他自己造的孽,报应又何尝不是回到了他自己身上? 现如今斐然只剩下小幺这一条血脉,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再涉险,危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