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无欢误终身（三十）

    “你在看什么”

    姚清让的一句问话让我回了神，我连忙别开死死盯着那对璧人的目光，“没看什么，刚刚就是在想事情，想得有些入神了。”

    “我还以为你看见了什么熟人，还是又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告诉我呢。”

    我转过头看着姚清让，他也正巧在看着我，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那温柔的目光却让我一瞬间心生委屈。

    这明明才是刚刚相识一天的人，便可以对我如此温柔和睦地说话。可我追了君无欢这么多年，他却连一个好脸色都鲜少留给我，更别说是难得的温柔了。

    我强忍住泪，垂眸，“你可有看上的姑娘我替你点了休息可好”

    “不必。”他说话的语气瞬时间变得清冷无比，我不解地看着他，“我我心里是有爱慕的姑娘的，其他人我都看不上。”

    我讶异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位风华绝代的佳人，竟然会让如此清冷的姚清动心。

    “敢问，她是怎么样的姑娘”

    “很特别的姑娘。”

    “怎么特别”

    “琴棋书画未学一种，刀枪箭斧样样精通。”

    我愣住，却又转念一想姚清让这个外来人来长安最多也不过半个月的时日，也不可能正巧就听到那首君无欢写我的打油诗，更不可能正巧就知道那首打油诗写的就是我。这世间的人有千千万，相似的姑娘自然也有不少，我不过只是正巧遇上了。

    就像柳歌一样。之前长安城中的另一家颇有名气的青楼也捧出了个小花魁，名唤柳如歌。不知是刻意模仿，还是天生便是如此。不仅外貌同柳歌有五分相似，就连那身段舞姿都极其相同，唯一不同的只是那歌声。柳歌的声音幽雅清亮，宛若一席泉水叮咚，让人神清气爽；而柳如歌的声音则是甜美可人，宛若一阵春风拂面，让人心醉神迷。

    “嗯即是如此，我有些累了。不如咱们还是先打道回府，休息休息”我问他，询问的目光都小心翼翼，不敢再像之前般明目张胆地打量他。

    “无妨。”

    跟着姚清让离开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君无欢和柳歌方才所在的位置。而一直低头饮酒的君无欢这时突然抬头，看向我所在的方向。我不知道他看到我没有，别过头去步伐加快地离开了花满楼。

    我的心里，终归还是放不下君无欢的。

    在家眠了好几日，可我心心念念的都是那日从王金贵口中所听到的君无欢的婚事。一经打听，知道其言属实后的我更是辗转反侧，思之难眠。

    听哥哥说，君无欢要娶的是孟卫尉之女。君无欢已然及冠多年，却仍不婚不娶。而这几年边疆匈奴的兴起之事我也略知一二，可能是君大将军盼着着君家后继有人，好安安心心地上战场浴血杀敌吧。

    这就是身为将士的无奈，也是哥哥的无奈。哥哥也是怕同玉彾公主成亲后，给不了她所谓家的安全感。就像我爹爹那几年冷落我娘亲一般，有我们这一双儿女陪伴身边也是好的，怕就怕无人陪伴何其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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