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元首：曼斯坦因，你让我很失望
今天实际上第三更，每更都有3000字，若用现在同人区大多是2K党的份量来算，队长应该算多产的，队长尽力了。还有感谢雪菜党代表孝宏的章推，本来以为他去玩游戏不码字了，没想到还是有帮我推荐。 －－ 金庸先生小说《天龙八部》中，大家认为武功最高的人是谁？虽然少林寺扫地僧不一定是最强的，但依他救治萧远山、慕容博的场景来看，那一身武学修为、佛学见解之精湛，在金庸作品系列中亦属罕见。 但扫地僧最令人讶异的是甚么？就是他看起来只是少林寺藏经阁中一个平凡僧侣，平凡到就像一滴水滴滴入大海般，竟然激不起一丝涟漪，以至于他能藏身寺中数十年如一日，但一出手就能技压群雄，让在场众人拜服。 甚么叫做实力？扫地僧这样平凡无奇的身影，却能够成为整部作品、甚至系列让读者最难以忘怀人物之一，应证了《孙子》中的「难知如阴，动如雷霆」之意，其不凡之处可见一斑。 上杉信诚等人现在就有这感觉，在他们三位小朋友的眼中，对于上杉拓也的印象就是一个不上不下的漫画家(BY信诚)、一个大龄顽童(BY黄泉)、一个气管炎(BY和纱)。虽然知道拓也以前是小有名气的画家，因为某些缘故才当画坛逃兵转职画漫画，但看到丽塔她们崇敬的样子，甚至连有点嘻嘻哈哈的阿瑟、迷糊的真白也是如此，还真的是出乎他们意料。 「我爸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画图了，所以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他的评价如何。不过看你们的样子，好像他以前很有名？」 丽塔她们先是对望，然后才由丽塔代表他们统一发言，「上杉前辈虽然在画坛活跃的时间不长，市面上留下来的作品也不多，但我们有幸在爷爷的画室看到几张前辈以前的作品，那作品的程度和其他大师的画作相比，也丝毫不逊色。不信的话，请跟我们过来这边一下。」 阿瑟他们在丽塔说完，便跟在她身后往会场旁的走道过去，信诚等人见状也只好带着还搞不清楚状况的绘里跟了上去。 「到了，就是这里。这个会场是专门摆放弟子辈的作品，靠近门的是我们这些年轻一辈的作品，离门越远代表辈分越高，上杉前辈的在中间偏后面的部份，其中还留在英国比较出名的就是这几张。」经过的走道虽然两侧摆放几幅装饰用的复制画，但依看就知道也非属凡品，却只有放在走道上充当「装饰」的用途，让人更是为里面作品的水平感到好奇。 「这…这是我那个老爸(父亲大人、不着调的姨丈)的作品？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吧？」信诚等人实在是无法好好地整理语言，连语句都未加修饰即直接表示出来，可见他们现在心情如何。 看到面前的作品，信诚等人瞬间说不出话来，彷佛这幅画具有魔力似的，连年纪不到十岁的绘里酱的目光，也被这幅画所吸引，眼光驻足许久而无法离开。 －－ 甚么叫做美？这个问题大哉问，放在不同时代、文化、地区，可能都会得到不同的答案，没有一致的标准。 以近代欧洲文明发源地之一的古希腊来说好了，古希腊人认为真善美一体，其中又以美来统摄真、善。对他们来说，美就是真、就是善。 最高的善就如同柏拉图理想国追求的目标，那就是美。而美的境界是甚么呢？依照柏拉图的想法：每个阶层的人民都做好自己的事并完善自己的德行，统治者要有智慧、武士要勇敢、生产者要节制自己的物质生活，这个境界就达到了真善美，是最高的境界，也是哲学家追求的目标。 总体来说，美的定义其实也可以超越任何因素，而得到一个最纯粹的答案。在日常生活中被称为美的事物，像是一朵花、一抹斜阳，他们都有共通点。 这个共通点就是它们都很美，而且都存在着，因此美就是存在，存在就是美；这个美的理型，才是真正的存在。 只有这种条件下的美，可以让人一望即知，陷入「失语」的状态，无法在第一时间组织语言来加以形容，那是最初、最原始、不加任何雕琢的心灵悸动，也就是美的本身。 －－ 信诚等人现在就处于「失语」状态，眼前的这幅画带给他们的震撼实在太大，以至于他们不知道要说甚么。 彷佛是刚出生的婴儿般，没有语言能力，只能用简单的肢体cao作表达需求；犹如风中残烛的老人，仅能以眼角的泪光来诉说心中的情绪；又像是劫后余生的生存者，除了放声大哭表达喜悦，甚么也做不到。 直到一阵不和谐的声音传来，打破这和谐状态，才让信诚他们回过神来。 「怎么样？上杉前辈的画作很厉害吧？」 似乎是还没从刚刚的惊讶中回过神来，信诚先是轻拍和纱她们，提醒她们该回过神来，才正了正身子回答丽塔的问题，「抱歉，刚刚失礼了，不过还请原谅我们刚刚所受到的震撼。我在画中看到的不是画，而是景物本身。」 你们看，信诚随即用手指着左侧画作上面的老鹰，「那只老鹰虽然没有做出任何振翅翱翔的动作，但配合整体的气氛、底下动物被牠瞵视昂藏气魄折服的身形，想必牠翱翔之际便是云龙风虎之时，这幅画我看到的不只是活灵活现的动物百态，还有一股不怒自威的王者风采。」 「还有这一幅。」信诚随即带领大家看向了另外一幅作品，「相较于之前的威势，这幅画是以传统日式建筑还有樱花树为重心，这是再平常不过的题材了。但是这颜色十分的柔和、描绘樱花树顽强不屈生命力的同时，又能画龙点睛般兼顾片片洒落樱瓣的缤纷之景，画中人们表情姿态或笑、或惊慌、或愠怒，看来虽然不是大团圆结局，但这才是大家的日常生活。在这幅画我看到了温馨、友情，打从心底感到暖洋洋的温柔。」 「我不是个专门学画的人，但我自认对于美丑好坏的评断还是有些见解的。丽塔你们的作品已经很好了，尤其是阿瑟的图根本就像是照片一样、真白的惊艳、丽塔的协调感，但我还是要说家父的作品是我目前为止看到最好的作品。谢谢你们今天给我这个机会，让我重新认识家父，不然我只会认为他是个半桶水的漫画家，谢谢你们。」 说完，信诚随即向众人行了90度的鞠躬礼，黄泉、和纱看到信诚这样，也跟着鞠躬。 「漫画家！」*3 「漫画家？」 正当众人还在回味信诚那超龄的评论时，众人都被信诚口中的「漫画家」吓到，但却收到了不一的反应。 丽塔和艾丽斯顾不得形象，立刻冲到信诚面前质问道：「你说漫画家？难道上杉前辈放弃绘画的原因是转职，还是去当画漫画？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哈哈哈，前辈好有趣，干脆我以后也来转行好了…呃…噗」好吧，这二货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是谁。 「等等、等等，你们反应怎么这么大啊？」看到两人这么激烈的反应，黄泉、和纱连忙过来把人区分开来，但妳们确定妳们这不是在宣示主权吗？ 「那是当然的啊，像前辈这么有才能的人，居然不把这份才能好发挥，反而去走另一条路，还是难登大雅之堂的漫画家，这真的是太浪费、太让人失望了。」 丽塔、艾丽斯等人失落的神情信诚都看在眼里，但信诚也只是笑了笑「家父曾经和我说过，他当初会违背家里意思跑到法国学画，就是为了完成自己的梦想，但后来发现梦想的真实和他自己当初所想的那样好像又有出入，于是他就放弃绘画，回到日本后开始从事自己喜欢的职业了。」 「但这样不就太可惜了吗？明明凭着他的资质，只要过个几年就能够将名望、财富都轻易拿到手的，他居然…」艾丽斯双手握拳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因为阿瑟的马路行止还是拓也的独行风格而发怒。 「贵族的自尊心、没落贵族一心想要光耀门楣的想法吗…」看到艾丽斯的反应，信诚摇摇头，表示他很难理解为了荣耀而去做违反自己本性的事情到底有甚么好的。 「家父曾经对我说过一段话，『如果要将梦想展示给别人看的话，应该先让自己相信那份梦想才行。我的人生或许在他人看来是不正确的，但我的作为并没有错，我没有后悔过。』我还记得他当时的神情是十分的坚定、不受动摇，他现在过得十分快乐。」 众人听完后，虽然还是十分不能理解，但也不是先前那样不能接受了，只有真白还在原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并不时眨着眼睛看向信诚，彷佛是想要更进一步问些甚么信息的样子。 「大哥哥，时间不早了，太晚回去的话，绘里的爸爸会担心的。」小绘里拉了拉信诚的衣服，水汪汪的蓝色大眼睛用担忧的表情，询问是不是能快点回去找大人会合。 听到绘里的询问，信诚看了看手表，发觉自己等人没有告知大人来到别的展场也有段时间了，加上在英国的行程是此趟旅行的收尾，之后还要赶着回日本，也只好提醒众人差不多要回去了。 但真白此时就像是想通了甚么，眼神似乎多了几分坚定的神色… －－ 终于码完了，然而早上九点队长还要开校务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