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全国学生共同主演的悲剧史诗
刚刚又接到一个外快，这几个月还要提毕业论文大纲，真的是越来越忙了，但每周六更、每更三千，队长还是可以保证的。 －－ 大家的清晨是怎么开始的呢？ 有的人会下班回家推GAL，边推边骂说这剧情老套、模板固定，但早上起床还是继续推，下班回家还是推；有人会熬夜聊QQ聊到很晚，然后说自己已经没精力打字了；但也有少数的作者，下午就码完更新，然后就开始自己做自己的事了。 虽然大家会以为作者在这边打上面一大串，是在骗字数，但作者以党性作保，他们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上开这些人等，都是可以睡到自然醒的，根本不会像国高中生起得比鸡早、做得比牛多、累得像条狗一样的生活。 大学生啊，睡到自然醒的大学生，根本就是睡不饱觉国高中生的阶级敌人啊！ 上杉信诚越来越有这个感悟，当他脱离小学生活，成为一个初中生后，他赫然惊觉──时间完全不够用。 人人生而平等，因为每个人都一样一天有24小时；然而人人却无时无刻活在枷锁之中，被众多杂务所束缚。信诚除了要做为黄泉的榜样，在学业上努力保持校排前几名外，还要为了以后的漫画出道磨练画技、有时候还要跟和纱一起向母亲学习音乐演奏、偶尔练习剑道，每天还要维持基础体能训练，可以说是过得非常「充实」。 然而，诚如前文提及的，信诚拜师学艺了，对象则是画出棋灵王、命运笔记本的小畑健。回想起当天的场景，信诚还是有些误上贼船的感受，怎么会找到这么一位极品的师傅呢？ －－ 「小畑健老师您好，我是之后要在您这边学习的上杉信诚，请多指教。」一进到小畑健的画室，信诚便看到一个下巴充满胡渣、戴着针织毛线帽覆盖到耳上的大叔，加上些许的遥控模型，凭借着前世对于小畑健的印象(PS.1)，信诚赶忙上前行礼致意。 「你是长尾老师的儿子吧？虽然编辑跟长尾老师都推荐你过来这边帮忙，但我还是想问你一些问题，你为甚么会来我这边学习、想在我这边学到甚么、未来想成为甚么样的漫画家？」不是欢迎寒暄的话语，而是一记速球袭来，如果信诚无法将球打击出去，那就只能回去坐冷板凳，另觅名师。 「来了！我就知道这次的会面不会像想象中那么简单。」信诚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毕竟每个成功的漫画家个性总是比较难以捉摸，更何况是桃李满天下的小畑健？(PS.2) 努力构思了语言、组织语句后，信诚缓缓道出他心目中的答案，「在2000年代JUMP的主要台柱，有老师的棋魂、高桥老师的游戏王、尾田老师的海贼王等，但仔细深究作品内涵，可以发现三本都是王道热血作品，但老师的比较偏向职业与斗智方面。虽然这三部作品各有独特之处，但令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老师的画风、故事情节编排，毕竟能够把这么沉闷的题材画成王道作品，并取得好成绩带起围棋风潮，并不是想象中办得到的事。」 信诚先是顿了顿，看了看小畑健的反应，发现大叔还是一样左手摩娑着下巴胡渣，一脸饶有兴趣你快点接下去说话的样子，信诚才把接下来的答案说完。 「我想要向老师学习的是画工，我认为这点我在其他老师那边没有办法学好。」信诚此时，才把他拜师最主要的目的说出来。 「喔？这是为甚么呢？你要知道，现在JUMP的漫画家，画工好的可不少，像是岸本齐史老师、空知英秋老师、久保带人老师他们，画工都相当不错，找他们也可以得到同样的效果，你怎么会选择到我这里呢？」小畑健听到这老生常谈的回复，还是再给了试探，毕竟只靠画工就想成为连载作家，也不可能在这条路上走太远，这种失败的例子他看多了。 只靠画工就出道，那可能画一画人气不够就腰斩，腰斩后下海画色色的同人作品，作品小有名气后再上岸，如是反复。 「如果我认为你的觉悟不够的话，很抱歉我不能收你为徒，我不想看到你在这个业界折损过早。」这时候小畑健的神情多了几分严肃、少了几分戏谑，信诚可以感受到，这虽然是个问句，但可不是在开玩笑(PS.3)。 「我看老师的作品很久了，老师的绘画风格高超，但没有固定的画风。不论是傀儡师、棋魂还是命运笔记本，老师的绘画水平是随作品风格而改变画风，而不是固定的模式。我想要成为画风、题材不落窠臼、不拘泥于一隅的漫画家，其他的老师虽然能让我画工精进，但绘画方式就被固定下来，而且大多是以数年为期间的连载、再也没有创新求变的可能，所以我才希望能够在老师这边学习，我想要成为不论是王道漫画、邪道漫画都能够技巧娴熟的漫画家，我要让我的读者把我的名字烙印在心灵深处，拜托老师收我为徒了。」 说完，信诚起身退了几步，拂去身上的尘埃后，把头低下去以标准跪礼向小畑健行礼，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起身的样子。 听完这超出同龄人见解的回答、诚恳的礼仪，小畑健也不好意思再说甚么，「你合格了，我看过你的画作，已经有点基础了，但漫画可不是光凭借着画画技巧就可以成功，必须要有决心、毅力才有办法撑下去。你的回答前面基本上都过关，但你最后那一点动机，才是让我肯定你的主要原因。」 「还请老师明说。」听到小畑健的答复，信诚已然放下心中的大石头，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收入门下了，但他还是想知道小畑健对他未来野望的评价是甚么。 「很有趣，我没看过像你这样两手都要抓的人。现在JUMP的主流还是王道战斗漫画，而且连载周期都很长，虽然很难有大变化，但连载完一部通常就不愁吃穿可以随心所欲更了。(PS.4)像你这样贪心又该断则断的，我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栽培你出师似乎不会让我无聊，你这徒弟我收得值得。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是的，请老师多多指教。」 －－ 如果故事就在这边结束，大家一定会认为这是多么热血、感人肺腑、师生间惺惺相惜的负笈剧情了吧？ 然而并没有，日本漫画界的生态说好听一点是磨练，说难听一点就是媳妇熬成婆。重视论资排辈的生态下，除非你天赋异禀、穿越自带系统、第一次投稿就造成大轰动得以出道，不然大多是以漫画家助手的身分默默努力，从背景、上色、贴网点开始，更不可能在一开始就参与主要人物绘制、剧情构思等工作了。 正式收信诚为徒弟后，小畑健就一展师傅风范。除了一开始的几个礼拜让他见习后，便循序渐进分派他进行贴网点、涂黑、画背景、画配角等工作，但因为信诚还是学生，只有周末比较有空去帮忙，所以他的工作量自然积累不少。 同时他还有许多学业、练习、陪meimei等要务，所以信诚每天可以说是过得既忙碌又充实，只差没有成为随叫随到的救火队长了。 中二的开学第一天，信诚还没从当助手的疲惫中恢复过来，便被名为「开学」的洪水猛兽侵袭，不得不踏上成为中二的路程。 我是说如果啦，如果一切有这么顺利就好了。 在中国的学生成为大学生之前，大多是晚上晚上11点半左右睡觉、5点半起床，如果面临大型考试则做略为调整。但信诚现在的生理时钟简直是跟熬夜加班的上班族差不多，昨天也一样加班、回到家处理完事情都12点多了，礼拜一早上当然是还在跟被窝做生死格斗，不可能从里面出来。 「碰」这不是钝器打击的声音，而是物体坠落的声音，而这大型物体大家应该也不陌生，就是我们的主角信诚。 「痛…痛…痛，我知道我起不来是我的不对啦，不过和纱你有必要跟黄泉一样，用这样让我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的方式叫我起床吗？」 「那还不是因为你用正常的方式根本叫不起来，一睡着就跟死猪一样。上次地震大家都逃到外面去，等到地震完才发现你根本没出来，吓得我们都以为你不知道跑哪去了，结果你根本就没出来，差点睡死在床上。」今天负责叫人的是和纱，对于这个表哥、青梅竹马的赖床惯习，她也是十分无奈，除了用这方式之外，她别无选择。 「妳来叫我起床，我是很感激啦。但妳能不能不要穿着黑袜，然后用脚在我头上踩来踩去甚至把我踢下床，还有妳裙子太短了…呜噗！」 信诚还没来得及把做死的话说完，招呼他的便是和纱如狂风骤雨的踢击，「你这混账，给我去死两遍啊！」 就这样，2007年春，信诚在明阳中学的中二生活开始了，虽然是伴随着腥风血雨的的序曲就是了。 －－ PS1：事实，之前他来台湾时就是这副模样。 PS2：徒子徒孙几乎各个都是大神。 PS3：来自于被同人写到烂的假MMORPG的著名警告。 PS4：该死的290话，大家应该知道我在说谁。 现在才码完，然而还有外快的工作要做、上台报告的东西要准备，每天累得跟甚么一样，礼拜六还要南下访友，累、真累、真是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