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斯坦你脑子被驴踢了吗
“斯坦科维奇”！！！！ 训练场上，儒尼尼奥对着斯坦咆哮。 “这个自大鬼不知道又发什么神经”，斯坦心里嘀咕。 “斯坦科维奇，你就是一头猪”。 斯坦被骂的莫名其妙，一旁马赛队的球员也一头雾水，谁也不敢说什么。 “儒尼尼奥，你现在是有教练资格证的足球教练，不是巴西街头的小混混，注意你的嘴巴”。 “叽里呱啦”，儒尼尼奥可能是嫌用中文骂不痛快，直接上了葡萄牙语的巴西国骂。 斯坦虽然听不懂，但是那种表达出来的愤怒是斯坦一眼就看出来的。 斯坦一把抓住儒尼尼奥的领子，“F*you的，我忍你很久了，不要以为你是巴西来的，就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战争，南斯拉夫足球不会比巴西差”。 所谓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被斯坦一骂，儒尼尼奥反而冷静下来了。 斯坦放开儒尼尼奥。 “什么事情”？ “乔，你怎么能让乔走”？ 原来儒尼尼奥和天宝还有一年合同，儒尼尼奥原本打算合同期满去韩国继续找一家足球学校，但在看到李乔的天赋之后，儒尼尼奥改变了主意。 决定在合同期满后带李乔回巴西，回到自己的故乡累西腓，推荐李乔加盟家乡球队累西腓体育的青训。 所以现在李乔被人带走了，儒尼尼奥的愤怒可想而知。 “乔是下一个济科，下一个济科，你，斯坦科维奇，你放走了下一个济科”。 南美洲人说话都会配合非常夸张的肢体动作，一旁的马赛队队员原本做传球训练的，做抢圈训练的，做射门训练的都停了下来，在看着这一出滑稽剧，那感觉真比春晚还好看。 而斯坦的个性和儒尼尼奥正好是南辕北辙，斯拉夫人的个性是严肃，认真。 此时斯坦真是拿眼前这个“疯子”没办法，只见儒尼尼奥不断的在引用上帝怎么样怎么样，斯坦说：“我也不舍得李乔，但是他去乌克兰也许会更好，我不能耽误他”。 不说还好，一说，儒尼尼奥更是火冒三丈。 “乌克兰”？ “乌克兰足球就是垃圾，他们连世界杯都进不了”。 “乔去了乌克兰，就好像.。”。 儒尼尼奥想了想，这个比喻还不好打。 “就好像把济科送去秘鲁，那是浪费，那是犯罪”。 “现在的乌克兰不一样，他们有舍甫琴科，有沃洛宁这样的天才射手”。 儒尼尼奥一声冷笑，那种笑就是上次儒尼尼奥在斯坦在台上讲课时发出的那种。 “舍甫琴科只不过是小白脸，他在巴西只能在里约的海滩捡球”。 “你这个自大鬼，什么时候可以学会尊重人，东欧足球有你说的那么差劲吗”？ 儒尼尼奥一愣，随后说：“对啊”。 斯坦又一次抓住儒尼尼奥的衣领大骂：“你这个巴西杂，我要和你PK，PK”。 儒尼尼奥不甘示弱，“PK就PK”。 ***** 双方约定点球大战。 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马赛队的球员不仅不劝劝，一个个还摩拳擦掌准备看好戏。 “齐率把手套借我用用”，斯坦说。 “我不用手套，我让你”， “谁先罚？扔硬币吗”？ 儒尼尼奥又是冷笑，对，就是斯坦最讨厌的那种冷笑。 “当然是按国际排名，巴西足球世界前10，当然我先罚”，说完就去摆球。 斯坦气急败坏，心想：“今天如果我输了，我马上辞职，再也不想看见你这个自大鬼”。 ***** 站在罚球点前，儒尼尼奥才后悔了，本来不应该争的，应该让斯坦先罚，把压力抛给他，都怪自己太争强好胜。 现在没办法了。 儒尼尼奥看了看斯坦的站位，准备往自己的左边，也就是斯坦的右边踢。 后退几步之后，儒尼尼奥助跑，中间还停顿一下，其实这完全是多余的，对专业守门员，这样的停顿是有作用的，对业余的来说，反正都是瞎扑。 就在儒尼尼奥触球的那一刻，斯坦的嘴角出现了一丝笑容，他扑向了右边，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儒尼尼奥用了假动作，就在触球的那一刻，儒尼尼奥脚腕一抖，一记勺子点球！！！ “YA”，儒尼尼奥大喊。 勺子点球和一般点球不同，记得有一次皮尔洛在面对意大利传奇门将“帕柳卡”的时候，用勺子点球。 赛后很多队员围攻皮尔洛，因为帕柳卡是意大利的传奇英雄，皮尔洛用勺子点球有侮辱的意思，所以大家围住了皮尔洛。 儒尼尼奥这一脚可谓一石二鸟，既领先了，占据了优势，又是一种挑衅，让对方心里不舒服。 斯坦当然知道，但是作为曾经的职业球员，斯坦知道怎么去控制自己的情绪。 轮到斯坦主罚了，儒尼尼奥在猜斯坦会罚哪边？左边？右边？中间？ 儒尼尼奥对点球的研究很深，他知道一般右脚选手70%会踢门将的右边，那样容易发力，于是儒尼尼奥心里打定主意，要扑右边。 为了干扰斯坦，儒尼尼奥一脸坏笑的指了指自己的右边，示意，拜托，踢我右边吧。 斯坦后退，助跑，射门，一旁的“观众”还没有反应过来，球已经进网。 斯坦的选择同样的出乎意料，同样的挑衅，斯坦选择了大力抽射，那意思是抽不进去，我也要先抽死你！！！ 面对斯坦的霸气，儒尼尼奥第一次笑不出来了，斯坦没有庆祝，而是直接走向球门，连看都不看儒尼尼奥。 一旁的学生都很紧张，毕竟这剧情太好看了，大家连眼睛都不想眨一下。 后面几脚，儒尼尼奥分别用假动作骗掉了斯坦，而斯坦后面的3脚都是大力抽射，抽的儒尼尼奥无可奈何。 PK来到了第五轮，也就是最后一轮。 此时马赛队的队员好像突然醒悟过来了，他们想如果斯坦输了，自己一定很久都看不到好脸色，更糟糕的是，如果斯坦迁怒于自己，那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看热闹的心态荡然无存，他们开始想怎么帮助斯坦了。 儒尼尼奥本来以为自己在天宝的脚法是第一的，再加上心高气傲，儒尼尼奥才在学校目中无人，现在和斯坦PK了4轮，也感到自己确实太拖大了。 儒尼尼奥看了看一旁的学生，心想，牛吹的那么大，如果输了，那确实是丢人啊。 虽然只是一次野球PK，但是事关面子，所以双方的重视程度不亚于一场正式的比赛。 儒尼尼奥在点球点前摆了又摆。 从这个动作，经验丰富的斯坦看出了对方内心的紧张。 关门打狗，就坡下驴，斯坦怎么能放过儒尼尼奥。 “你输定了”。 被斯坦呛了一声，儒尼尼奥满不在乎，后退，助跑，射门。 就在此时人群中一个人把一瓶水抵在胸前反射阳光，去晃儒尼尼奥的眼。 儒尼尼奥眼睛被晃，球竟然踢偏了，这一切做的很隐秘，大家都没看出来。 “犯规，犯规，有人使诈，晃我眼睛，可是场地上水瓶很多，儒尼尼奥也找不出谁干的”。 “NO，没有什么犯规，又没人碰你”。 儒尼尼奥气急败坏，从基督耶稣到如来佛祖，他都祷告一遍，用来证明自己受了莫大的窦娥冤。 “巴西足球什么时候变成无赖了”，斯坦一声冷笑。 终于轮到斯坦冷笑了，真是爽，真是出气。 儒尼尼奥明白就算对方晃自己眼，也不犯规，只能说不道德，于是也不闹了，去老老实实守门。 眼看斯坦踢进最后一球就赢了，马赛队员也长舒一口气。 其实队员都看得出来，这两个曾经的职业球员射门技术都是一流，但是守门技术都是棒槌。 所以现在摆在斯坦面前的情况是——想输都很难！！！ 斯坦摆好球准备射门，斯坦已经想好进球之后怎么羞辱那个自大狂。 可是匪夷所思的一幕是，门前的儒尼尼奥开始脱衣服，然后是球裤，最后只剩一条内裤。 “儒尼尼奥，你干什么”？ “脱衣服又不犯规”。 确实规则里还真没说，对方罚点球的时候不能脱衣服，只不过正常人是不会这么做的。 “你这个巴西无赖”， 儒尼尼奥咧嘴一笑，不仅这样，他还在门前扭起了桑巴舞。 儒尼尼奥的赖招还真起到了作用，斯坦在儒尼尼奥巨大的干扰下，最后一个球也踢偏了。 这可能是足球历史上最滑稽的一次点球大战了。 儒尼尼奥见好就收，说：“打平，我没时间了，我要去留住乔，中国未来的济科”，说完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儒尼尼奥是个流氓，但是他有信仰。 问斯坦要来了李乔的地址，电话等信息之后，儒尼尼奥马上搭飞机去杭州萧山机场，然后坐火车去金华。 到了金华，他想起来自己忘了一件事，于是找到了电话打到巴西累西腓。 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 “哎，赫尔南德斯吗”？ “儒尼尼奥”？ “对”， “你回巴西了”？ “没有，我还在这中国”。 “你马上搭飞机来中国，马上”。 “怎么了，你被绑架了”？ 因为巴西治安很差，很多名人都被绑架过，从电话里儒尼尼奥的急迫，赫尔南德斯本能以为儒尼尼奥被绑架了。 “不，中国的治安很好，是我发现了济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