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巧
一边走一边被人灌酒，等斯坦和米娅来到李乔所在这一桌的时候，已经有一点微醺了。 “乔，你能来太好了，我真不敢相信克洛普竟然能准你回国”， “呵呵，这个说来话长了”， 斯坦点点头，“没事，有机会的时候可以原原本本告诉我”。 “嗯”， “斯坦教练，来，喝一杯”，戚冰举杯对斯坦说。 斯坦接过，很豪气的一饮而尽。 斯坦是50几岁，米娅是30几岁，戚冰本来想说：“恭喜教练老牛吃嫩草成功”，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改口：“祝教练早生贵子”。 斯坦呵呵一笑，说：“我已经有你们这帮孩子了，还要什么贵子”。 大家都笑了，斯坦有点醉了，米娅对中国这种习俗还真不适应，她有点扶不住斯坦，李乔见状马上过去扶住斯坦，“以后喝酒就我来代劳吧”。 “这个也可以代替”？方楚问。 “呵呵，要不然斯坦就真的趴下了”，戚冰说完也去扶住斯坦另一边，戚冰这孩子虽然爱开玩笑，但其实和斯坦是很亲的。 “看他们两个，还真有点像斯坦的孩子了”，方楚对狄安娜说。 “嗯，其实他们两个都是很单纯的”，狄安娜说。 “单纯？李乔吧，戚冰可不是”， 狄安娜呵呵一笑，不再说了。 那一晚斯坦很开心，喝到正好，最后也没有趴下，因为李乔，戚冰，周盾三大护法在一旁帮他挡酒了。<> 看到斯坦终于有两个老婆了——足球和米娅，他的弟子们都很欣慰，没人希望斯坦真的孤单，就算有一天他像弗格森一样，老到干不动了，他身边也会有一个人陪着他，和他在球场内相依相偎，一起看球，就像老爵爷一样，以前是一个人出现在老特拉福德，而现在看台上，他的身边总有一个“她”。 ***** “闹”完之后，都已经凌晨了，李乔，狄安娜走在街上，这时的广州城也稍稍安静了一点点。 “是找家酒店，还是坐红眼航班回上海”？李乔问。 “还是回上海吧，你赶紧回德国去”， “为什么，赶我走啊”？ “我不想你被俱乐部教练揍，我在网上看过你教练的照片，他好像很凶的样子”， 李乔呵呵一笑：“他就是不修边幅，长的就那样，但人还行”。 “那也赶紧走，俱乐部的钱不能白拿的”， 李乔看了看狄安娜，“你什么时候那么在乎钱了”？ “我马上就要毕业了，该工作了，当然要考虑钱的问题了”， “没事，我养你就行”， 这句话在别的女孩听来是心里暖暖的，但狄安娜是个性非常独立的女孩，“谁要你养”！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李乔不好意思的说：“算我口误”。 以前两个人在乌克兰的时候，每当没话说的时候，李乔就会问，“你冷不冷啊”，用来缓解尴尬。<> “你冷不冷啊”， 狄安娜瞪了李乔一眼，心想：“你缺心眼吗”，8月份的广州城，夜间气温也在30度以上，李乔问“冷不冷”，确实是缺心眼。 李乔原本是为了缓解尴尬，但却弄的气氛更尴尬了。 李乔一拍手，说：“好吧，我们打车去机场吧”。 狄安娜点点头，但突然问：“你刚才为什么拍手”？ 李乔心想：“人在尴尬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做出一些肢体动作嘛”。 其实狄安娜就喜欢看李乔窘迫的样子，现在她满意了，笑了笑，然后伸出手叫下了一辆出租车。 ***** 到了狄安娜的宿舍，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李乔准备休息一下就马上去机场等飞机回多特蒙德。 “这是给你的”，李乔掏出了准备好的球衣，还有那张全家福。 “这个挺帅的”，狄安娜说。 李乔看了看，狄安娜指着全家福上的“胡梅尔斯”，“切，去你的，里面最帅的应该是这个”，说完李乔指了指“本德”身边的自己。 狄安娜笑了笑，说：“德语，不要脸怎么说”？ 李乔做了个鬼脸，“不告诉你”。 开完玩笑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了，又要分别了，李乔是踢足球的，狄安娜也知道当她选择李乔的那天开始，就必须要接受这一点。<> “好了，礼物也送了，该走了吧”，狄安娜说。 李乔点点头，有点舍不得。 狄安娜摸了摸李乔的头，说：“电话联系吧”。 李乔拿着行李站在校门口等车，狄安娜没有送他，这倒也好，免得搞的难舍难分的。 车来了，李乔往狄安娜宿舍的方向看了看就准备钻进汽车离开了，就在此时，李乔突然发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自己跑来。 “你怎么来了”，李乔问。 他看见狄安娜还拿着行李箱。 “哦，刚才忘了告诉你，其实今天我也出远门，这样吧，我们拼车吧”， “呵呵，你一定是逗我玩吧”，李乔心想。 “到底怎么回事”？ 这回轮到狄安娜支支吾吾了，“其实我找了一份工作”。 “工作？你不是要大四了吗”？ “是啊，大四同学们都实习啊，我也一样”。 李乔对这番话表示高度怀疑，“什么工作”？ “记者”， “什么”？！！ 李乔喊的太大声了，把路人都吸引过来了， “看，那不是李乔吗”？ 李乔赶紧把狄安娜拽进车里，继续问：“老老实实交代吧”。 其实事情也很简单，中国大学大四基本就没什么事情了，一般人都是忙着找工作了，最后把论文交了就行，狄安娜也开始找工作，最后需要一个懂英语、乌克兰语的，她就试着应征了一下，结果就录取了。 李乔听完之后，心想：“3年前，我回中国，你跟来，现在我回欧洲，你又那么“巧”正好找到工作了”。 “你想跟着我就直说嘛”，李乔笑眯眯的说。 “去你的，米兰是你的吗，什么我跟着我”？ “也对，上海也不是我的，这小妮子总是选一个离我很近，但绝不和我同一个城市，这什么意思嘛”？ 看到李乔眼神飘忽，狄安娜说：“你这人真麻烦，不就和你拼个车吗，怎么这么多事”。 李乔多聪明，他呵呵一笑，说：“真的吗？我猜你不仅仅想拼车，还想拼飞机吧”。 狄安娜脸红了，因为李乔这次是说准了，其实李乔买机票的时候，狄安娜也买了同一航班的。 看到狄安娜脸红了，李乔笑了，“看来我猜准了”。 狄安娜又发飙了，“德国是你家的吗，我先去德国，然后坐“欧洲之星”去意大利不行吗”？ “行，当然行，可为什么那么巧”， “好吧，我直说吧，我缺个人帮我拿行李的，找你了，现在满意了吧”。 看到狄安娜嘴硬的样子，李乔也很满意，他点点头，说：“好吧”，然后李乔握住了狄安娜的手，“干嘛”？ “怕你冷”， 狄安娜扑哧一笑，“服了你了”。 ***** 回到德国之后，李乔和李山准备找自己的房子了，总是住在酒店也不行，但两父子不知道应该是买房，还是租房。 李山是中国传统思想，觉得买的房子住起来踏实。李乔还是觉得租房子比较好，方便。 最后李乔还是找到米娅咨询一下，米娅劝李乔还是租房好，德国买房很麻烦，这税那税的，听了米娅的建议之后，李山，李乔最终下决心——租房子。 在俱乐部的帮助下，李乔很快就找到合适的房子，一栋两层的独栋别墅，四个房间带一个院子，还有一个游泳池，李乔和李山看了之后很满意。更重要的是离训练基地不远，开车就10分钟。 找到了房子，李乔在德国就算安定下来了，接下去就是需要买一辆车，再把mama接过来就行。 还有一件事很重要，就是李山需要学习经纪人的课程，李乔本来以为做经纪人是很简单的事情，就是把钱收过来就行，但真正cao作起来才发现，里面的学问很大，好在欧洲有专门的学校教这个。 找到学校之后，李乔亲自送李山去学校，路上李山说：“小时候我送你去上学，现在你送我去上学”。 李乔心里有点愧疚，“爸爸，本来是不应该让你跟着我来德国受累的”。 李山摆摆手，“我很乐意，真的”。 “我年轻时没有实现的梦想，现在做经纪人说不定可以实现”，李山说。 听到李山这么说，李乔心里也宽了许多。 解决完了生活问题，李乔的注意力就集中到即将开始的德甲联赛上了，克洛普最近几天开始亲自监督训练，上赛季冠军被拜仁夺走了，渣叔不甘心，本赛季，克洛普的目标就是夺回联赛冠军，为此他对首战特别看重。 赛前的对抗训练，李乔拿到的是代表替补球员的背心，心里有一点点小小的失落，魏登费勒看出来了，他对李乔说：“我来到多特蒙德，等了好几个赛季才有机会”。 李乔知道魏登费勒是安慰他，笑着说：“我明白”。 “你有实力，很快会有机会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