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报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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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逸支起一条腿,斜靠在身后的毡墙上,抬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人,道:“人我已替你扣下了,要怎么处置,自己看着办吧。” “什么人?”覃楠兮脱口就问,抬头却见司徒逸一脸等着看好戏的逍遥神情,只好恨恨的闭了嘴,起身走到那跪着的人面前去。 “苏小,公子”那人抬头,却见是一双熟悉的,让覃楠兮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的眉眼。 覃楠兮咬牙切齿“小飞!” “苏公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错了,我该被天打雷劈,吃馒头被噎死,喝水被呛死…….”小飞磕头如捣蒜,嘴里胡乱诅咒着自己。 “住嘴,谁让你开口了”押着小飞的莫丹大手一挥,一掌拍在小飞后脑上。小飞像被夹子夹住一样,立刻没了声音,只咚咚的对着覃楠兮磕头。 “你,你好狠!我,我待你不算差,你竟,竟然…….”愤怒拥在喉头,气的覃楠兮袖底的双手微微发抖,一张脸也一阵苍白。 “苏公子,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横竖在我这边军大营里有我替你撑腰,你想怎么惩治她都随你,又何必把自己气成这样。”身后的司徒逸嚼着笑悠闲的喝了口酒,催促好戏开场。 “我,我,恨不得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把你丢到臭水沟里去喂蛆!” “好,这主意不错”司徒逸闲坐一边儿看热闹,他不怕事儿大。 “苏公子,小飞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小飞吧,就当小飞是个屁,放过小飞吧。我也是不得已啊!公子,你大仁大德,你好心好报,求求你发发慈悲,让大将军饶过我吧。”小飞瘦小的身子猛得立起,抬着一张糊满涕泪脸,嚎哭哀求。 “想得美,当初你恩将仇报的时候没想过今天吧!我若放过你,让你再去祸害别人?你这样的人我除了你就是造福,我杀了你才是大仁大德!” “这样的飞贼咱们云泽捉一个就砍一个,小公子不必对他客气”莫丹站在一旁一脸正义的煽风点火。 “我,我是觉得你像雪蕊才一路带着你,我明知道客栈里那个盗贼和你有关,可我还是信你,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覃楠兮死死扯住小飞的衣领,颤着声音质问。被贼算机并不值得难过,她难过的是诚心以待却被辜负。 小飞听罢,立即止住嚎哭,挂着一脸的鼻涕,不可思议的仰头傻望着覃楠兮,连求饶都忘了。 “哦?路上还遇到过她的同伙?你还猜到贼人和她有关?”司徒逸撇了撇嘴,笑道。那神情仿佛分明是在说“明知她是飞贼,你还相信她,活该你被卖为奴。” “我,是我瞎了眼,是我一时心软,是我错将你当成我的雪蕊。”提到雪蕊,覃楠兮心头一阵锐疼,揪住小飞衣领的手不觉一松,整个身子颓软下来。 一旁看热闹的司徒逸却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身后,扶住摇摇欲坠覃楠兮,语声已十分温和“雪蕊?就是那个你一直带在身边的小丫头?” 覃楠兮泣不成声的点点头,她不敢想象雪蕊娇嫩的小脸被烧毁是怎样的疼痛和惊心。心疼、后悔和内疚劈头盖脸的袭来,她躲无可躲。 扶着覃楠兮坐回小案边上,司徒逸才回身,略理了理自己乌黑的锦袍,负手踱到小飞面前,一言不发的盯着她。 “将,将军饶命!”小飞咚咚磕头,低垂着头,根本不敢看他。 “饶不饶你自有苏公子定夺,本将军现有事问你,你须如实作答,否则,罪加一等。”司徒逸的声音忽得变得如帐外的雪一样冰冷。 小飞咚咚磕头,诺诺称是。 “你到底是谁派来监视苏公子的?说!”司徒逸忽然俯身下去,一把揪起小飞,逼视着她。 “派?谁派来监视我?为何要监视我”覃楠兮愕然,哭声立止,转过坠着泪珠的脸问。 “你不知道自己一出长安城就被人跟踪?”司徒逸一脸无奈。 “不知道,是谁跟踪我?为什么跟踪我。”覃楠兮又惊又讶,嘴上才问出这句,脑中却飞闪过客栈遇盗时幸遇的那侠客和他袖口的风竹纹。 “说!”司徒逸回头,眼神冰锥一样扎向小飞。 “我,我们只是看出,看出苏小姐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想着她身上有油水可捞才一路跟着她的,本想乘机下手偷了她的钱财,可,可是一路都不能得手,只到,到了云泽之后,一路跟着苏小姐的那几个高手才突的撤了,我,我这才敢,敢对苏小姐下手。”小飞浑身筛糠一样乱抖,话也说的乱七八糟。 “那几个人真与你们无关?” “大将军是天神下凡,断案如神,小飞纵有天大胆子也不敢欺瞒大将军呀!的全是实话,若有一个虚字,立刻天打雷劈。”小飞不住的将头撞向地面,虽说地上已铺了厚毡毯,可到底毡下的土地冷硬,几个响头下来,小飞的额头已经乌青一片。 “是什么人会跟踪我?跟踪我做什么?”覃楠兮虽说已心里有数,但她不敢大意,小心的试探着司徒逸。 司徒逸松开小飞,望向莫丹。 “我没查到那几个人的来路。那几个人虽功夫了的,却不常在江湖上行走,我,我查不出。”莫丹一脸遗憾的向司徒逸禀报。 司徒逸只点点头,回身默然望着覃楠兮,一脸的琢磨研判。 “你的人都查不出,我一个随便被人卖了的人怎么会知道?”覃楠兮刻意白了他一眼,掩饰着自己的心虚。她决不能让他察觉自己抗旨逃婚一事其实早已得到覃家上下认可这个真相。
“呵,也是。”司徒逸哑然失笑,摇摇头坐回覃楠兮身边。 见他不再追究,覃楠兮暗自松了口气,心里正琢磨哥哥的人为何要等自己到了云泽就全部撤走一事,却被司徒逸满是笑意的声音打断。 “那,这个小飞贼苏公子要怎样处置?”他倾身过来靠在小案几上,一张异常好看却不怀好意的笑脸望向覃楠兮。 “我…..”一阵哭闹锤打,覃楠兮的气恼其实已经散尽,听司徒逸这一问,她反倒迟疑了。 “那若按司徒大将军的律令,她应当如何处置?”覃楠兮烟眉一挑,挑衅般凝住他问。 “鞭刑”莫丹十分不知趣的自告奋勇。 “鞭刑是什么?” “把她拖到帐外,扒光衣服,用沾了盐的皮鞭狠狠抽八十鞭,一鞭下去,便去层皮rou。十分解恨。”司徒逸整人压在小案上,斜着嘴角一个字一个字的解释, 覃楠兮小脸儿惨白,仿佛他一个字就是一鞭,生生抽在自己身上一般。吓的立刻摇头像拨浪鼓。 “那就冰刑。”司徒逸拿起酒囊又饮了一口,满脸笑意。 “冰刑?” “嗯,这刑只有冬天才能用,把她拖到营外的饮马河边,找个大石头,浇上水,等那冰结的够厚够结实,将她的衣衫扒光,绑到那石头上,待冰将她的身子粘牢,再着人把她扯下来。” “那不是要冻死了?”闻所未闻的刑法,覃楠兮听的满身鸡皮疙瘩。 “冻死?她若在被扯她下来之前就冻死,那是老天疼她。”司徒逸嘴角一斜,笑的邪恶不堪。 “为何?”覃楠兮眨眨眼,压住满身狂抖下来的鸡皮疙瘩。 “皮rou早被冰粘牢,生生扯下来,你说,会怎样?”司徒逸一脸的邪笑,一双明亮的眸光星辰一样投向覃楠兮。 “不,不,太可怕了!”覃楠兮望着已经吓瘫在地的小飞,狠命的摇头。 啪的一声,司徒逸将一样东西拍在案上,笑嘻嘻的道:“那就公子亲自动手吧,划花她的脸,挑了她的手筋脚筋,把她丢到臭水沟里去慢慢等死。” 浑身一震,覃楠兮半天才看清原来案上的是她的小刀“冰魄”。 心思忽然一凛,覃楠兮忘了眼前的恩怨,风一样旋向小飞,一把揪住瘫在地上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