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那是个恐怖的男人
“小舞,并非所有的事都要争个高下,你就安心修炼,城斗快到了,战叔还等着你大放异彩呢!” 龙空目光渐渐柔软下来,拭去龙舞硬生生逼出来的泪,动作异常温柔。 龙舞倔强地别开头,嗔怒道:“哼,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一定要将许欢颜碎尸万段才能泻我心头之恨,我讨厌这个女人,讨厌她明明是个废物还敢这么嚣张!” 废物么?龙空疑惑地皱眉,他从许欢颜身上感受到的气息可不是一个废物应该有的,沛然浩大,冰冷凌厉,倒像一个深藏不露的强者,只是总差了些什么。 “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野路子,没有任何玄气,竟然能将我的绝杀接下,被她摆了一道,是我一辈子的耻辱!” 龙舞怨念满满,电光火石之间,龙空骤然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喃喃道:“竟然没有玄气波动,境界越高,玄气带来的压迫感就越明显,纵然使用了敛气决也绝不可能消除玄气波动,除非是个完全不会玄气修炼的废物,可是废物怎么会..” 龙空不敢再想下去了,潜意识里感觉到许欢颜的强大已经超乎他的想象,他看着犹自怨怼不平的龙舞,心下叹气,这次怕是招惹了很难缠的人啊! “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修炼,要将她打得爬不起来!”龙舞扬起了明媚的小脸,斗志满满。 “嗯!”龙空点头,很满意龙舞信心满满的状态,只是想到那一瞬间的气势,他的眸光又沉了下去,“小舞,如果单独遇到那两个人,千万不能出手,尤其是林墨宸,那是个极其恐怖的男人!” 虽然不甘心,龙舞还是勉力点头,只是在龙空看不到的地方,她眼中划过一抹怨恨和不屑,不就是个废物么?拿下你是分分钟的事! 许欢颜虽然一直借助林墨宸的力量,但是走不了几步,脚踝的剧痛已经让她小脸惨白惨白,豆大的汗珠不断地渗出来,顺着脸颊滑落,沁湿了衣服,鬓发也贴着脸,看起来狼狈却又有一种妖冶。 她咬着牙不吭一声,眼睛黑亮如一颗葡萄,蓄满了倔强,看得人心都软了。 林墨宸忽然停下,扶正了她的身体,蹲在她脚边,撸起裤管,乍看之下已是傻了眼。 光滑圆润的脚踝已经高高肿起,通红通红的,看着让人心惊胆战。 许欢颜错愕之下立即反应过来,脸上飞起一团红云,却怔怔地呆在原地,不敢乱动。 见她这么乖没有反抗,林墨宸心情才稍微好一点,手指拂过红得有些发紫的地方,许欢颜齿间溢出一抹凉气。 “林墨宸,你干嘛?很疼诶!”许欢颜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被林墨宸抱了个满怀,他一言不发地揽过她的腰,稳稳地将她打横抱起来。 “喂,你放开我!”许欢颜像是受了莫大的惊吓,脸涨得通红,用力推着林墨宸的胸膛,反抗得十分剧烈,她恼羞成怒的声音也引来街上行人的注意。 许欢颜眉目清秀,再加上受了伤现出些虚弱,不难看出是女儿身,不少人都在想若是换上女儿装扮会是什么模样,定然会有明媚的风情吧? 抵抗得这么厉害,肯定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吧? 但是无人敢上前阻拦甚至是询问,偶有几个大胆的拦住他们,然而,林墨宸锋锐如刀的眼神扫过之后,他们的气势就立马委顿下去。 心里生出同样的想法,这个男人太恐怖了! 看着他沉静如水的眼睛,紧抿的双唇没有任何弧度,许欢颜没来由地心底一慌,任由他抱着自己,不再进行任何反抗。 一定是很生气吧?不然应该像往常一样用一种调笑的语气揶揄她:“小颜儿,你这是在害羞么?” 可是他没有,连一贯的淡笑都消失了,以前总讨厌他淡然,无悲无喜的模样,觉得他眼睛里浮着的笑根本未达眼底,而是一层铠甲,保护着他的内心世界,但此刻连这层铠甲都消失后,才发觉,他盛怒之下,更让人不安。 她安静地窝在他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像一只温顺的猫咪,白皙的侧脸透着一份让人心疼的柔弱,林墨宸的心出现些微的塌陷稀松。 他也很奇怪自己怎么发这么大的火,竟然会甩脸色,这是头一遭。 是因为太关心吧? 林墨宸垂下眸子,细细地看着她,微微上扬的嘴角又冷了下去,“许欢颜,你终于不闹了么?” 这个人就是个马大哈,不给她一点教训,是不会记得要照顾好自己,林墨宸如是想,眸光变得复杂。 “林墨宸,我错了,你就别这么看着我了,我下次不会再乱来了!” 许欢颜可怜兮兮地央求他,大概是因为脸色惨白的原因,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林墨宸做出一个受不了她的表情,也不再搭理她,但眉眼噙着的浅笑怎么也抑制不住,意味着他心情很不错。 林墨宸抱着她回了自己的别院,冰敷之后,红肿消散了一些才算是放下心来,他故意戳了戳她的痛处,力道不重,但绝对让她好受。 “疼么?”林墨宸扬眉,笑得还是那么的温柔。 “你是猪啊?肯定疼啊,还这么用力地戳,和我有仇么?”许欢颜骂道:“林墨宸你这个腹黑大野狼,我和你势不两立!” “原来你也知道疼啊?先前那么逞强干嘛?”林墨宸将她的伤处一层一层包裹好了,看着包成包子一样的脚踝,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以后就不要这么折腾自己了!” 许欢颜微怔,眼眶一热,不知为何有种想哭的冲动,她定定地看着眉心微蹙的林墨宸,忽然转过头,抹了抹眼睛,闷闷地说道:“林墨宸,送我回去吧!” “嗯!”他也没有拒绝,只是拦腰抱起她走出去了,迎面而来的林萧愣愣地看着这两个人,整个人都凌乱了,林墨宸也只是随口吩咐他看家然后若无其事地走了,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