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陷害
“许欢颜,你究竟给水沉烟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就将她放了进来?”叶蓁一上来气势就特别足,有些蛮不讲理。 “直呼殿主的名讳,你可真不懂礼貌。”许欢颜挑眉冷笑:“若是传到她耳朵里,知道的只当你是心直口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师父治下不严,教出个没教养的徒儿来了!” “你!”叶蓁怒了,随她而来的人却愣了,露出怯意,谁人不知水沉烟出了名的难搞,性格诡异,脾性捉摸不透,笑里藏刀那是常事,若是得罪了她,下场可要惨得多.. “刚刚玉竹的舞你不是看到了么?” 叶蓁冷哼,眸光扫了一眼玉竹,越发嫉恨,不由得哂笑:“不过是一届贱婢,搔首弄姿,贻笑大方罢了!” 玉竹脸色惨白,眼里盈盈泪光闪动,却咬着下唇不敢说话。 许欢颜却握紧她的手,轻笑:“玉竹,抬起头来,某些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明明就是羡慕你天资聪颖,偏偏还要装得不屑一顾的样子,这种人真是虚伪!” 玉竹破涕为笑,心内暖暖的。 “许欢颜你说谁虚伪?”叶蓁额角青筋直跳,快要压制不住,握着剑的手发抖,一剑就刺了出去,却听得叮的一声轻音,她只觉手腕颤得厉害,几乎要握不住剑了。 “我不想同你多费口舌,有什么不满光明正大地挑战,这等偷袭的小人行径还是少做为妙。” 许欢颜撂下这一句话,揽着玉竹的肩膀扬长而去,气得叶蓁咬牙切齿。 ———— 时间缓缓流过,玉竹在荷风殿里渐渐出彩,那些人虽然都是女修,却不如叶蓁那般刁钻盲目自信,都还挺喜欢这个说话温婉柔和的女子,若是没有叶蓁时不时带头挑事,也算一段快乐时光。 玉竹不愿挑事,忍忍也就过了,叶蓁对这一套很受用,骄傲如她,也不会老找茬,就是脾气大了些。 直到水沉烟将玉竹从伴舞提到了领舞,而一直醉心于追求君陌的叶蓁练习最少,理所当然地被踢下了领舞的位置,饶是那些和她玩得很近的人也不敢有半句多言,甚至心下也觉得玉竹确实当得起领舞。 不甘心的叶蓁将所有怨气发泄到许欢颜身上。 许欢颜本还茫然一片,就被人扰了清梦,房内冲进来三个神色凶狠的男子,竟是要来拿她。 看着张姐和玉竹惶恐的脸色,想要上前阻拦那些人却被无情推到在地,她一个激灵就醒了,几招便将这三人制服。 “许欢颜,你乃外门jian细,潜入门中只为盗取浣花遗藏的机密,若敢反抗,同你相关的人都将落得一个下场!”叶蓁冷冷清清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眸光森然,却有含着一丝诡谲的笑,“她们都会死的!” 一个死字让许欢颜乖了,却仍是不想让他们碰着自己,猛地甩开那粗糙冷硬的手,“够了,我自己走!” 她眸色冷定,瞧着叶蓁,“叶蓁,你会后悔的!”嗓音平静,仿佛无波古井,任是天崩地裂也震不起一丝涟漪。 叶蓁一惊,心头掀起惊涛骇浪,眸底压抑的恐惧也泛出些许,竟是不敢去看那双清冷的眸。 思过殿中,许欢颜刚刚踏进殿中,就被铺天盖地的金光击中,携着凛凛杀气,她竟是躲无可躲,狼狈逃窜至下,还是被击中,肩头、手臂、腿上被击出数个血洞,汨汨嫣红染着素淡长裙,仿若万千红梅盛开,那一点点白倒成了点缀。 她半跪于地,手撑着地面不让自己到下去,冷冷地看着坐于殿中的四个人,无一不是华服加身,簇拥之下,气势威严,眸光却是冰冷。 她身下的地砖也淌了一滩暗红,钻心疼痛刺骨,她要死死咬着下唇才能逼得自己不发出任何呻吟。 “许欢颜,你从何而来?有什么目的?” 凌垣如那九天神祗,冷漠而飘忽的眸光自她脸上滑过,比伤她的金光还要冻人。 “呵,你问我我问谁?”许欢颜慢慢站了起来,虽然狼狈至极,一双眼睛却越发亮如妖魔。 “混账,竟敢这般对掌门说话,果真是jian细!”李默云怒道,“你伤了若水,连叶蓁也敢暗算,那武功路子诡异得很,甚至形容鬼祟,多次深夜出去,不是有阴谋是怎样?” 三言两语便定了她的jian细之罪,甚至都不给她任何辩驳的机会,只道她手中那品级不低的空间手镯就是证据。 许欢颜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若是jian细,是否带我进来的君陌也成了jian细?” “休得狡辩,君陌恻隐之心,岂料所救竟是jian人,你武功来路不明,却又身藏稀世密保,不是jian细又是何人?”说话的正是君陌的师傅迟木,漂亮的眼睛里尽是怒意。 原是担心她带坏了君陌这根好苗子呀! 呵呵!许欢颜也懒得解释了,要她取下空间手镯是不可能的,要让这些人相信她并非jian细更不可能。 水沉烟定定看她一眼,一句话也没说,看着殿中其他三人的眸光充满了嘲弄。 许欢颜有些感激她,虽然没有出言相助,但不落井下石已经足够。 就这样,她被关入了地牢,还是最阴森最脏的那一种,木板床上铺了一层干枯杂草,已经沾了潮气,多有霉斑,角落里还有老鼠窜来窜去,见有人被关进来也不知闪躲,反而凑了上来,张开利牙妄图咬她。 许欢颜失笑,虎落平阳被犬欺,她被关入地牢,竟连老鼠都不躲着她了。 她一路被拖过来,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这一身衣服早成了血红色,浓重的血腥气散了出去,勉强爬起来,又栽了下去。 瘫在阴冷的地上,抬手的抬气都没了,那被惊走的小老鼠又回来了,在她身边转来转去,发出吱吱的怪响。 “怎么?你也来可怜我?”许欢颜自嘲一笑,“我可没那么容易死!” 忽然,她忽然听到了极低微的声音,被老鼠的声音掩盖,几乎听不见,她只觉头皮一紧,这阴暗牢房之中竟有其他人的呼吸 “小家伙,你发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