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情不自禁
“嗯?” 许欢颜愣住,没听清。 半夏也不急着要答案,又凑近一点,抬起她的下巴,薄唇贴在她耳廓,低缓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你觉得是我好看,还是林墨宸好看?” “。。”许欢颜眼角微抽,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话,“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不回答?”半夏轻轻咬住他的耳垂,惩罚似的摩挲着,“嗯?” 尾音语调微微上扬,平常至极的字眼无端端多了些暧昧。 耳珠上温热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震,她咬了咬唇,声音都变了调,有些颤抖,“你先放开我,我不习惯。” “你先回答我,到底是我好看还是他好看?”唇齿间气流逸出,喷在她耳朵、脖子上,娇躯又是一颤,半夏低低地笑了一声,还是松开了她的耳朵,双手捧着她的脸,干净凉薄的指尖摩挲着她发烫的双颊,眸光灼灼,她害羞的样子落在他眼里,有种无法形容的风情,他喉头微动,鼻尖相对,随时都能将她颠覆。 许欢颜慌忙低头,不敢与他对视,心跳得很厉害,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半夏眸光沉了下去,他脑子里一直盘旋着白天她和林墨宸相见时的场景,那个男人依旧温润,眉目干净温软,他低头时嘴角噙着清浅的笑,风情无限,许欢颜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好长时间,眼里的惊艳,如一根针扎在他心上。 从一开始,相比于潘灏天,他就更为讨厌林墨宸,这个男人外表温润,气质无双,内里更是腹黑,轻而易举就能挑拨潘灏天和许欢颜之间的关系陷入冰河。 而她伤得最重的时候,都是林墨宸精心照顾着,若说她心里没半点他的地位,他是不信的,所以才会恐慌,很想要一个答案。 “颜儿,你看着我。”半夏轻抬她的下巴,定定地望入那双茫然而慌乱的黑眸里,“是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唔——” 想说的话化作一声嘤咛,被他吞入腹中,辗转反侧,几度攻城略地,本就稀薄的空气越发热了,许欢颜感觉眼前火树银花,一片璀璨,半夏的脸越发清晰,半眯的眼里滑过灼热急促的流光,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反而越发惊慌失措。 她心底无声叹了口气,颤抖着伸出双手环住他颤抖的身体,放任自己沉沦。 感觉到她的顺从,半夏欣喜地放缓了节奏,不慌不忙地摩挲着,将她拦腰抱起,两人中间横亘着的桌子成了摆设,她以一种暧昧的姿势跨坐半夏大腿上,粗重的呼吸交缠着两人不稳的气息,甜的,冷的,软的,散乱的墨发缠在一起。 半夏放过她,却对这个问题异常执着,“颜儿,你说到底是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许欢颜脸上一红,直接埋进他怀里,瓮声瓮气地说道:“我不知道。” “嗯?”半夏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她嘤咛一声,软了下来,嗓音染着绵软的欲色,沙哑低沉,很魅惑,“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半夏听得心痒痒,喉头一滚,收手揽住她的腰,轻抚着她的长发,低低笑道:“让我高兴的话。” “。。”许欢颜翻了个白眼,“这不就是逼着我说假话么?” 半夏喉头一滞,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在她脸上咬了一口,闷闷地蛊惑道:“那就不要说了,直接做了如何?” “滚。”许欢颜被他折腾得够呛,终究是恼羞成怒,坐直了身体,擦了擦唇,吐出一个字。 “这么急着赶我走,不觉得太快了么?”燥热的手掌在她腰上游走,他了解她每一个敏感部位,轻而易举地将她制服,几经调教,刚生出来的硬气便软成一滩水。 “你无耻。” “更加无耻的事还没做,你要试?” “。。”许欢颜哑然,半夏自从那天的事发生之后,对她越来越放肆,也越来越没下限,她自恃脸皮厚,可比起他来,段数明显不够用了。 “半夏,你脸皮厚得让我佩服。” “承让承认。” 半夏说着承让,却无半点谦虚之意,又凑到她耳边低语,“这只能怪你太诱人,我情不自禁想要,你要给我么?” 啊!!! 浑身的血液都往脑门上涌,脸烫的快要冒烟,许欢颜觉得自己要炸了,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她忙不迭地推开他,又撞到了身后的桌子,只听得哐啷两声,桌椅全被推翻了,书散了一地,幽暗的烛火晃来晃去,也掉到地上,灯油泼了一地,火势迅速蔓延,她手忙脚乱地将账册什么的全都踢到边上,扑过去,想要把火扑灭,却越忙越乱,衣角也被火舌咬住,迅速攀了上来。 上辈子一定是蠢死的! 半夏扶额,端了杯水泼在她身上,随手解下自己的衣服扑腾几下把蔓延的火势挡住了,看着狼狈而茫然的许欢颜,突然觉得心好累,他到底是有多瞎才会看上这人? “呵呵,多亏有你啊。” 许欢颜对上他无奈而宠溺的眸光,干干地笑了两声,说了句毫无诚意的感谢以求缓解尴尬的气氛,她坐在地上,只觉得很丢脸,她竟然因为一句话慌张成这个样子?真的是太丢人,太没品了! 她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都不敢再抬头看他,脸都丢尽了,以后在他面前就更加气短,当真欲哭无泪。 “地上凉,赶紧起来。”半夏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去将她抱起来,见她小脸仍是皱成了苦瓜,而且相当抗拒面对他,不免失笑,“得了吧,你丢脸的事多得去了,还在乎这一件?” “这不都怪你么?谁叫你。。”后半句话她实在没色胆说出来,生生咽了下去,半夏却不依不挠,使劲逗她。 “我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 “怎么不好意思?明明我什么都没干,而且算起来我还救你于水火之中,不说句谢谢也就罢了,怎么还反咬一口?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呵,就算我是狗,你也不会是吕洞宾。” “嗯,我对你从没安好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