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二嫁
许欢颜躺在床上,已是累极,算起来这是二嫁,前一次成亲,事无巨细都是林墨宸亲力亲为,她半点力气都没出,最后关头还逃了婚,这次得自己上,才知—— 原来成个亲这么麻烦! 他爹、他娘、他兄弟,甚至他朋友,简直就是过五关斩六将,脑力体力都很费,走了一遭,才算是把来自林夜白家中的阻力解决,心情并不轻松。 据说还有三媒六聘,黄道吉日,拜帖来客,宴席酒水,表演仪仗.. 她拉起被子,一阵头大。 如果不嫁,会不会被掐死? 许欢颜眯起眼睛,脑子里滑过这样的念头,可林夜白已经放过狠话,再去触他逆鳞未免太不知死活,想想还是先留着小命。 恍惚间,她闻到了清冷的药香,潋滟灯光下,熟悉的容颜浮现,她猛地坐起来,开着的窗户正对着院子里草木茵茵,并没有什么人。 她有些不死心,爬起来走至窗边,月色清冷怡人,夜风送来草木清气,那一缕若隐若现的药香仿佛只是她的幻想,如今,梦醒了,自然就没了。 笼着双臂,努力汲取身体的温暖,眼中笑意渐退,终是失望。 “你这是等我么?” 林夜白含笑的嗓音慵懒至极,许欢颜诧异地看着他撑着窗沿跳进来,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躲,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捞进怀里。 “你怎么来了?”抬眸对上他潋滟眸光,秋水泛桃花,心下一滞,有些茫然。 林夜白垂眸看着怀里佳人,褪下大氅,张扬飞逸的红衣勾勒出她纤细柔韧的腰肢,不盈一握,乌黑柔顺的长发没有玉簪的束缚,如夜雾般散开,轻轻垂至腰际,丝丝缕缕飘摇浮动,他只想到一个词,颠倒荣华,色授魂与。 灯光下,她的脸显出软润的浅栗色,让人感到触手可及的温暖,眉间似有带着春意的冽,兀自轻笑着,便叫人难以自持。 林夜白眸色渐生灼热,轻柔的吻落在她眉心,惊觉怀里的人如受惊的兔子般瑟缩一下,轻笑一声,收紧手臂的力道,梦呓般低喃:“许欢颜,今天你穿红衣很美,我看到很多人都嫉妒我,若你只是我的该有多好?旁人休想多看你一眼。” 她挑眉,“你可真是够霸道的。” “才发现?”微凉的唇瓣似是不满,慢慢游移往下,衔住她的唇角,喃喃道:“反悔已经迟了。” “嗯?” 许欢颜不安地动了动身体,他灼热的气息便覆了过来,唇上薄凉的触感占据了所有的感官,盛年男子成熟而霸道的气息裹得密不透风,她愣愣地看着他干净温软的眉眼,有些不知所措。 熟练地撬开她的牙关,迷恋而贪婪地吮吸着唇齿间每一缕芬芳,品尝每一寸柔软,佳人气息渐渐不稳,眸色迷离,如一潭春水软在他怀里,由着他掠夺。 林夜白眸间盛满了灼热,恋恋不舍地松开她,叹道:“许欢颜,你可真是妖精。” 她低头不语,说不清是什么心情,手捏着衣角,很是茫然。 他将她抱起,跨坐在腿上,下巴磕在她肩头,有些无奈,向来自制力极好的他今日竟是耐不住那股邪火,冲了两次冷水澡也没用,怀里的人柔若无骨,清瘦单薄,明明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身板却还青涩稚嫩,叫人不得不怜惜。 衣襟贴着锁骨,将露未露,叫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林夜白吻住她优美白皙的脖颈,许欢颜忍不住低吟,如猫一般慵懒妩媚,林夜白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声音沙哑,带着涌动的情潮,“许欢颜。” 她想说话,可林夜白重新衔住她的唇,将声音全吞入腹中,又急又狠地吻了过来,腰带落下,红袍轻解,他灼热的手掌探入衣内,指腹有薄薄的茧子,摩挲着白嫩的皮肤,触电似的酥麻,许欢颜颤栗,喉间会滚出自己都觉得恶寒的娇嗔,身体急剧升温,直到小腹被硬物抵住。 她微愕,隐隐猜到了什么,既觉得恐惧又有种隐秘的兴奋呼之欲出。 林夜白手扣着她纤细的腰肢,轻易地剥掉了外衣,只剩着薄薄的中衣和抹胸,急促的吻便缓和下来,柔软绵长,汲取着她的气息,翻身将她压下,手撑着床榻,眸色深深,凝住面色泛红的许欢颜,唇边攒出笑意。 只是,好事向来多磨。 门外传来响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跑过,紧接着陆青烈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林子苏也从房内出来,敲响了许欢颜的门,“小师妹,家里似乎来了贼,你可有发现?” 两人微愕,许欢颜轻咳两声,保证自己声音听不出异样,“没有,我听陆师兄似乎很激动,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去看看,你好好待着别乱跑。” “嗯。” 林子苏走远了,许欢颜笑嘻嘻地看着面色发黑的某人,戏谑道:“林大将军,你该起开了。” 任谁做这种事的时候被打断了心情都不会太好,林夜白闷闷不乐地坐起来,将她凌乱的衣服扯起来穿好,指尖划过光滑的皮肤,差点就要扑上去,可终究还是忍住了,眸间情色未散,将她揽入怀里,吻了吻她的唇,中和一下吃不到葡萄的郁闷。 “哼,反正有的是机会,那时候你可得补偿我。” 许欢颜眸间现出疲惫之色,翻了个身,想要睡了,林夜白不依不挠地吻了吻她的锁骨,也没见她有什么动静,平稳的呼吸传来,他叹了口气,将人揽入怀里,相安无事地睡了一夜。 第二日睁眼时,林夜白已经回去了,但很快就有媒人****提亲,与林子苏在大厅里坐了好一会才满意地离开,聘礼什么的也在这个媒人的带领下送****来,所有成亲前的准备工作都在许欢颜不甚了解的情况下开始了。 林夜白每晚都会过来,都只是盖着被子纯聊天的那种纯洁,偶尔吻吻她,并没有擦枪走火,只是许欢颜睡得很沉,林夜白却觉得自己是自讨苦吃,明明心痒难耐,却只能强忍着,一遍一遍安慰自己成亲就会好了。 于是他顶着黑眼圈去上朝,被一群损友取笑说欲求不满,他哪里是欲求不满,根本是无处可求,明知道与美人同榻而眠是件苦差事,却还是犯贱似的每晚必去,如入魔障,谁又知成亲之日还是生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