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你怎么舍得?
乔末叶离开公寓,乘坐电梯到了底楼,电梯门一开,满腹心事的她都没留意到电梯外面站着的人。 陆祁言? 他怎么会在这里? 陆祁言见到电梯里的乔末叶也是明显一怔,两人目光一对,见乔末叶站着没动,他伸手就拉住了她的胳膊,语气颇为急切地低声出声,“顾染怎么样了?” 乔末叶会从这里出来其实他一点也不惊讶,顾染刚出院一定是在家里休息,而乔末叶不仅是妇产科的医生又是顾染的好友,会出现在这里也很正常。 他刚才在车里坐了好久,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上楼见见顾染,昨晚上三哥来之前他就喝醉了,可人是醉得动不了了,意识却还是有些清醒的,早上醒来时,陆祁言发现就他跟司岚睡在了会所里,至于三哥…… 会所的侍者说三哥凌晨四点多离开的。 昨天晚上三哥喝了不少的酒,司岚的酒量比他要好一些,结果司岚都醉得倒地不起,都不知道三哥到底是喝了多少! 可他那人酒量又是出奇的好,别人都是越喝越醉,可他却是越醉越清醒。 陆祁言到现在还觉得头痛得厉害。 刚才在电梯里见到乔末叶,他心里微微一松,想的是或许事情还没有到那种无法挽回的地步,或许乔末叶能帮上一些忙。 “你来得正好!”乔末叶停下了脚步,手臂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他的触碰,从自己的手拎包里取出了一只信封递了过去,“这是染染让转交给御少辰的东西,你拿给他吧!” 陆祁言表情一怔,放在手心里的信封有些沉,里面并非是什么纸质之类的东西,他掂量着,眉头一皱,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是什么?顾染给三哥的?她为什么不亲自给?”陆祁言心里的这种不祥预感是越发的明显,看向了乔末叶,“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乔末叶看了他一眼,“你让他自己拆开看看就知道了!” ** 陆祁言没有在恒基找到御少辰,打御少辰的电话也没人接,戚齐的电话又一直在忙线中,从董事长秘书处得知,今天御少辰并没有来公司。 御少辰身为恒基的董事长,除去一些重要的会议会出席,其实公司里大多数的人都没什么机会能见到他,车有专属车位,电梯也是专属电梯,直达顶楼他的办公室。 越是身在高位能见到的人就越是少! 整个恒基知道御少辰行踪的也就秘书部的人和作为特助的戚齐。 陆祁言没找到御少辰便准备离开恒基,从大厅出来时正碰见外出回来的御名扬,御名扬一身深色的商务西装,手里还拎着一只公文包,低头快步前行时还在跟身边的严出谈些什么,除了严出之外,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看得出来,御名扬这段时间很忙,不仅忙,而且…… “御副总下午好!” “御副总……” 可谓是前呼后拥! 之前那个在恒基备受白眼的御副总现在可是公司里炙手可热的人物了! 陆祁言从大厅出来,大衣衣袋里装着的信封让他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刚才看到被那么多人围着的御名扬,他从旁边走了,御名扬也没有注意到他。 御名扬毕竟是御旻大哥的亲生儿子,如果没有三哥,御名扬会顺利地接手恒基,三哥的刻意放权倒是让御名扬接手恒基的消息在恒基内部传得越来越烈,看得出来,恒基里的不少人都开始向未来的接班人示好了。 确实风光了啊! 陆祁言看着大厅里远去的那群人,冷不防地笑了一声。 ** 曼哈顿高档公寓,十七楼,陆祁言进门时,御少辰正在客厅那边接电话,用的是法语,是国外打来的电话,陆祁言去倒水的时候听到了几句,大致上都是些祝福的话语,提前预祝新婚快乐的祝词。 陆祁言看着站在阳台那边的男人,一身浅色亚麻的家居服,看得出来他今天没有出门,难怪在公司里找不到他。 因为背着光,陆祁言也没有看清此时御少辰脸上是什么表情,只听到他低哑的回音。 一通电话并没有持续多久,等御少辰转过身来时,陆祁言才发现三哥那满脸的倦色。 “我去了顾染那边!”陆祁言低声开口,其实他原本就想去跟顾染道个歉,顺便跟顾染好好谈谈,最好是能缓和一下他们两人此时的关系,尽管他也觉得这么做恐怕是没什么效果,但没有试过总是怀着一丝期望的。
却不想碰上了乔末叶! “她让我把这个东西拿给你!”陆祁言直接省略了碰上了乔末叶的这一段,说着他从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取出了那只信封,递了过去。 御少辰面色发怔地看着陆祁言递过来的信封,布满血丝的双眼就这么定定地锁定在了那只信封上。 最终,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他伸手接了过去,低哑出声,“她现在,好不好?” 陆祁言心里一阵发涩,“她应该还好的!”之前在御景湾公寓楼下遇上乔末叶时,从她的表情上可以揣测出来,顾染应该没事了! 而且,昨天晚上,三哥一直都在楼下等着,凌晨三点多才离开,顾染如果有什么事情,他应该早就知道了! 御少辰接过那个信封却没有立即打开,而是紧紧捏在了手里,陆祁言原本还想说些什么,见御少辰的脸色不太好。 “三哥……” “你先走吧!”御少辰语气很淡,转身走向了自己的书房那边。 陆祁言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心里不是滋味。 客厅的门就这么轻轻关上了,书房这边,御少辰捏着那只信封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握捏的力道有些重,当他的手指感应到那信封中一只环形的硬物时,他充血的眼眸凝滞住了。 信封被撕开,从信封里掉落出来的环形物体就这样掉落在了地板上,发出叮的一声响,滚动时发出来的咕隆咕隆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更加空荡。 戒指! 那一晚他亲手戴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滚落出来的声响还在耳边回荡,但他却忘记了要去捡,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戒指朝着一个角落滚去,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声音。 染染,你怎么舍得?舍得这段婚姻,舍得,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