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已经来不及
她呜咽，难受的眼眶含满泪珠，他仍不肯放，火热的唇辗转反侧，舌尖顺着手指滑进口中，迷乱的允吸。 终于掉了泪，蝴蝶样的睫毛无限委屈的忽闪，穆啸城轻笑一声抽出手指带出银亮的丝线，整个人彻底压下来。 “不要话，再话就还是一样的教训。” 楚楚怕了，咬着嘴唇果然不话。 穆啸城见她猫一样老实，知道她心里肯定在用恶毒言语骂自己，这样口不对心的表情，实在算的上很好的调味剂。 他不再忍耐，动作越加放肆起来，哗啦一声撕掉最后的屏障，任凭**驰骋进入。 火热的肌肤相触带起战栗般的快-感，理智瞬间溃散，只剩下细碎的吟哼。 随着近乎凶猛的动作，他突然咬上她的耳朵，“我放你去查，但是别忘了我过的话，我只放你那一次，你放弃了，我就再也不会放你离开！” 穆啸城不再阻拦她，反倒是她自己开始退缩，她害怕真相残忍，害怕她不能承受，最让她害怕的是晚上悠悠转醒看见穆啸城夜不成眠站在窗口一棵又一棵抽着雪茄烟。 他整个人笼罩在烟雾之中人，让她觉得离自己特别的遥远。 因为害怕，所以软弱，从早上到晚上，大师兄电话催促了数遍，她还是站在外面一动不动不敢进去。 等到月上中天，她甚至怀疑大师兄已经等睡着了，才终于下定决心般走了进去。 她想我不怕，我也不会让穆啸城不安，不论真相是什么，我都一定可以承受，不为别的，就为我想当年战胜数亿兄弟姐妹来到这世上，这世上就再没有能让我害怕的事情。 蓝羽出来的时候，双眼布满了通红的血丝，可见他仍然继续在被失眠困扰。 看见楚楚，他非常惊讶，但是表现的很平静，有一种任命了的宿命感。 “走之前能再看见你一眼，真不赖。” “不过你是来做什么？终于忍不住来动手杀我？我倒是十分愿意，只是地点不太好，要不然等我回国想办法逃出来，然后咱们找个地方……。” “许谦，上次我的事情你怎么看？” “上次？” “记忆被增减的事情。” 蓝羽低下头，半响苦笑道，“你不是带过话，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无非是不切实际的猜想罢了。” “我终究，还是害了你爸爸的凶手……。” 他头更低，声音也变了调子，让楚楚觉得非常出乎意料。 “你的对，像我这样的人，法律的制裁是没有用的，只能被自己的心灵谴责，我这些天，总会看见那些被我杀了的人……我曾经以为杀手是最适合我的完美职业，但是我现在……楚楚，我，我真的很抱歉，我真的真的很抱歉。” 语无伦次，蓝羽开始激动起来，一瞬间楚楚觉得他脸上分不清是鼻涕还是眼泪，心里也不清是痛快还是感慨。 玻璃窗两端，一边是正义的天使，一边是罪恶的恶魔。 此时此刻，天使看见痛哭流涕的恶魔，她想，恶魔可以被救赎吗？ 然后下一秒她站起身，她不看他。 “我不知道，你是被混乱的记忆近乎奔溃的精神折磨成这样，还是真的为过去做下的事情懊悔成这样，但是我愿意，相信后一种。” 蓝羽猛然抬头，只看见楚楚清冷的背影。 “告诉国使团，你希望延迟回国，我会调查出没有一点疑团的真相。” “楚楚！” “在你没有洗脱杀害我父亲的嫌疑前，你还是继续活在悔恨中吧，那样的你，多多少少还像我认识的蓝羽。” 第一次，她又叫了他蓝羽。 蓝羽看着关紧的门，他攥紧双拳想起自己历经的十几个不眠不休的****夜夜。 错乱的记忆，仿佛让人睁着眼睛都能做梦。 梦中每天都有人来找他，带着蝴蝶面具，然后他们摘下来，全部是不一样的脸，却全部都流露出和那天拿枪对着他的楚楚，一模一样的痛苦神情。 他想，就算我真的不是杀了你父亲的凶手，我也会永远活在悔恨之中，因为我还杀了很多，和你一样的‘楚楚’的父亲。 楚楚下定决心要寻找真相，但是这话的很大气，实际做起来却不知道应该从哪个方向着手。 她正犹豫间，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喂，楚楚姐……。” 挂断电话，楚楚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电话是之前她派去监视詹姆斯的人打来的，后来她打算放弃的时候通知他们不需要继续监视。 没想到打电话的孩今天恰巧路过詹姆斯住处，看见有人回来，就顺便告诉她一声。 楚楚立刻堵了车朝着詹姆斯的住处去，她必须先搞明白蓝羽的失忆症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 “你什么，詹姆斯回来了？这不可能！” 易风拿着电话偷偷瞥着窗口的男人。 “你有人送回来的？是谁？不知道么，马上去调查清楚。” 易风挂断电话，踯躅了一下走到穆啸城面前。 “詹姆斯医生被人强制送了回来。” 穆啸城挑着眉毛道，“能在战火纷飞的国家找到我穆啸城藏起来的人并且在我领地下悄无声息的送回来……，看样子是‘他’又出现了。” “总裁，这个‘他’究竟会是谁呢？先是雇佣天狼星暗害你，又把天狼星给救走……而且，据我观察，最近些时日四大家族事端太多，似乎背地里到处都有一个躲在暗处的影子。” “影子是躲在暗处的，只怕这个‘他’，却是躲在明处的。” 易风眼睛一亮，“总裁，你知道是谁？” 穆啸城顿了顿，“我想，应该是他没错，也只有他有这个本事。” “他是？” “易风，备车。” 易风一向机警，当下不在多问。 “总裁是打算亲自去把詹姆斯再转移走吗？” “不，已经来不及了。” “那您打算？” “告诉她，她想要的真相。”他顿了顿又道，“我已经，不想再看她这样折腾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