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又来一女
第九十七章:又来一女 且说在这里围困弥勒吴的人,似乎全以她孙飞霞为首,都是在看着她的眼色行事,全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命令。 孙飞霞看那女人气走,虽不知道她与弥勒吴是什么关系,但心里总不是个滋味,感到犹如一口吞了二十五个小蛤蟆——百爪子挠心。她看着弥勒吴,心说,你让我不好过,我也不能让你过得称心,为之不再对弥勒吴咆哮,幸灾乐祸地说:“你怕了?你不敢脱下裤子,已经怕了是不?” 弥勒吴苦涩的望着她这张曾经深爱过的脸庞,哑然地说:“是的,我怕,怕丢不起那个人,而且还真是怕的要命,而且是在你的面前......” 他说的怕当然不是怕死,他只是怕再也无法从她这张冷酷狰狞的脸中,能寻回自己所熟悉的巧言倩笑。时世造人,他没想到曾与自己童年时的顽伴,现在竟对自己恨之入骨,连杀自己的心都有,他更没想到,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屁股上的隐秘,而且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无耻流氓,似乎是对她那个了还不承认,逼自己脱下裤子让在场的人看。自己在是男人,虽比着女人脸皮厚,但也有自己的自尊,别说是自己,就是别的男人,也不会厚颜无耻的脱下裤子让大家看自己那玩意儿呀? 此时夕阳西下,红得似火。孙飞霞的双眸更红的如火一般,她已惊异的看到了弥勒吴手中紧握着一把绣花针,为之想起了弥勒吴也会使得一手好针暗器,惊愕地问:“弥勒吴,你这‘兰花手’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弥勒吴不知孙飞霞所知何事,懵懂地问:“你说什么?我没什么‘兰花手’......” 孙飞霞厉声叱道:“你不要狗吃麦苗——装羊。我是问你手中的针,这飞针技艺是不是一个女人传授给你的?” 弥勒吴默不作声,因为他早已知道孙飞霞也同样是使针做暗器的好手,就在他发现那四位证人死在了暗器绣花针下时,曾怀疑是她孙飞霞所为,为查明真相,为掩护她孙飞霞,希望她不要参于这令人恐怖而困惑的阴谋之中,才偷偷的从死者头上取下那四根要命的绣花针包藏起来,甚至于连他王憨和郑飞二人都没有泄露此秘密,等以后打算见到她孙飞霞,在问她此事是不是她干的。 谁能想到事情能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孙飞霞口口声声说自己欺负了她,竟对自己穷追猛打,像幽灵似的缠住了自己,甩不掉,躲不开,自己还敢哪能向她问那些秘密? 孙飞霞看弥勒吴默不作声,似乎已猜到了八、九,气急败坏地说:“这个贱人,她以为......” “你说谁?”随着说话之声,一条窈窕美好的身影,袅袅婷婷的从农舍旁一株大树后走了出来。因为面对夕阳的关系,弥勒吴一时无法看清来人的面貌,可是听那声音却是那么的耳熟,使他记忆犹新,为之想忘也忘不了,因为他曾经以为自己也爱过那说话的人。 当那人站在众人面前时,果然不出弥勒吴所料,是她皇甫玉凤,不错,正是她。她现在美得似乎不沾一点人间烟火,风华绝代的站在那里,而她的眼睛里充满着忧愁的疑云。她看着孙飞霞,说的话像是在对着每一个人说话。 弥勒吴看着她的感觉,一下子就像倒翻了的五味瓶,分不出是甜、是酸、是苦、是咸、或是辣,他心里“咚咚咚......”跳得厉害,尴尬的不敢看她,却又忍不住想要看她,在他轻瞄她一眼时,就已经看出了她眼内的那种忧愁及幽怨,说明她心里也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场的其他的男人,郝峰山及其“八大金刚”,十八只眼珠子已经让皇甫玉凤的美,给吸引得动也不动,使其每个人的心里全是赞叹与惊讶,疑为是天上飞来的仙女来此,如此阿娜多姿,艳丽照人,令人垂涎,就连那郝峰山老家伙,也忍不住动了邪念。 孙飞霞看到她的出现,亦有着一刹那间的激动,很快的,她已换上了一种冰冷的面孔,板着脸像全然不认识皇甫玉凤,或者根本没见过她一样。在这些人里,恐怕只有那六个瞎女人不为皇甫玉凤所动,因为她们看不见一切,当然无法知道来的人美到什么程度,从其说话的声音,判定是个女人,而且美艳如花,能折服男人。 就连躲在桌子下那对老农夫妇及他们的孩子,此时也都忘了危险,伸长了脖子看。皇甫玉凤爱梅,这是每一个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在她的梅花山庄皆是梅花,只是弥勒吴猜不透,为什么她今来手中竟轻摇着一株梅花。 自古有人爱梅花,有多少诗人写下对梅花赞美的诗句,如“竹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梅花标志着人的品格的高洁自爱,岂能向她这样亵玩?一个爱梅花的人怎会做出这焚琴煮鹤、大煞风景的事来?她双眉紧锁没再说话,却让弥勒吴惊异的是,她竟然用手剥落那梅花瓣,一片片,一片片...... 一个冰清玉洁美若天仙的女人,一片片随风飘舞的梅花瓣,在那瑰丽多彩夕阳的映照下,犹如西王母伸出玉手轻拢着她那秀美的长发,轻拢着她那纯白的长衫,勾勒出如诗如画的美! 每个人都陶醉在这如梦似幻、如诗如画的美景里,都在构思着自己的想象,然而孙飞霞却与众不同,阴沉着脸,几乎能拧下水来,冰冷的声音打破了眼前这宁静的气氛,说道:“是你?” 皇甫玉凤沉闷地说:“不错,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我。” 孙飞霞疑惑地问:“你忘了我们的约定?难道你......” 皇甫玉凤摇了摇头说:“我没忘......” “那你这时候的出现是为了什么?” “我为了找你。” “找我?” “是的,找你。” “好,有什么事情我们等下再说,等我处理了眼前的人后,我会好好的和你谈谈。” “不行,我想现在就谈。” “现在?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才好不容易的找到他。你知不知道,眼前当务之急,除了杀了他之外,我不认为还有什么事会比这事还重要。”孙飞霞指着弥勒吴,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愤慨的说。
皇甫玉凤平心静气地说:“我知道。” “你知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哟嗬,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不忍看见他死?” “是的,他不能死,至少目前还不能死。” 孙飞霞紧皱双眉,怒而不息地说:“如果我不遂你心愿,非要他现在死呢?” 皇甫玉凤看着她,严峻地说:“我......我会救他。” 孙飞霞冷漠地笑说:“救他?哈哈哈......救他!你有没有弄错?你救了他后将会出现什么后果?那死的将是另外的一个人。” 皇甫玉凤像是陌生人似的看着孙飞霞,不由得蛾眉双皱,微微叹息,似有着满腹的心事和忧伤。在场的男人看到她这付模样,全像揉碎了自己一颗心般的难受,没有谁能够忍心见这么一个女人皱眉,能够让她皱眉的人,无疑是一残忍的人。 她的嘴唇翕动了好久,怜悯地看着她,轻叹一声,嗫嚅说:“飞霞,你......你这是何苦......难道,难道你......” 孙飞霞一改往日笑眯眯的面容,语气阴冷阴冷地说:“人各有志,不可勉强,你不要管我之事,还是多管管你自己吧。” 皇甫玉凤凄楚地望了弥勒吴一眼,这一眼让弥勒吴心头一跳,也让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再不躲开她的目光,自己又将自作多情,这一来恐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自己已经得罪了她白玉蝶,气跑了她,在不能让她皇甫玉凤为自己辨解,求她孙飞霞高抬贵手。 弥勒吴艰难的收回目光,蓦然地大吼道:“孙飞霞,我弥勒吴尚不至于懦弱到一个女人为我求情,大丈夫顶天立地,可杀不可辱,要头一个,要血一盆,你看着办好了,看看我弥勒吴是不是一只缩头乌龟。” 孙飞霞回过头来,古怪地笑道:“好,好,好!弥勒吴你终于挺起胸膛来了,你终于敢说一句大话,行,行,行!算你有种......”说着面向郝峰山命令道:“郝——峰——山,今天你若不能生擒弥勒吴,那你就自己找处没人看得到的地方自行了断。” 孙飞霞此言一出,在一旁而立的郝峰山惊得机凌凌打个冷颤,不敢怠慢,却极快的上前,出手做出了攻击的姿势。皇甫玉凤冲上前来欲以阻挡之时,孙飞霞暴怒的对皇甫玉凤叱道:“站住,如果你再胆敢上前一步,我立刻掉头就走,后果你要自己负责......” 就在郝峰山收手,皇甫玉凤收回步子之时,“八大金刚”各持一根生铁铸就的齐眉棍,卷起一阵风,掠过一群人影倏地罩向了弥勒吴。看来弥勒吴凶多吉少,凭他一人之力,能抗得住“八大金刚”凶神恶煞的攻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