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第二天，波风水门巡逻结束回来之后，就去找冲田总司了，昨天一天也没有看到他的人影，再加上身体检查，他觉得冲田总司说不定已经知道了，他现在真的很担心他。【】 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波风水门灵敏度特别高的耳朵就听到了松本医生的声音，放轻脚步走了几步就看到了，冲田总司和松本医生站在一起说话，旁边的树后面还站着雪村千鹤。 但是这个距离有点听不清楚，所以波风水门一个瞬身术过去，捂住了雪村千鹤的嘴，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雪村千鹤点点头，拿下了波风水门的手，面颊上一片绯红。 波风水门也没有注意她，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两人的身上。 “食欲不振，持续低烧，夜间大量出汗。”松本医生表情凝重的问。 “是的。”背对着波风水门，冲田总司声音平静的说。 叹了口气，松本医生继续说：“先说结果吧！你的病是肺痨！” 听到这里，波风水门的心猛地颤动了一下，虽然明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但是真的听到的时候理智上却又难以接受。 雪村千鹤也惊的差点叫出来，这种病在那个时期根本就是不治之症，相当于现代的癌症，得了这种病就被打上了死亡的标记。 “什么嘛！果然是那个有名的不治之症啊！”冲田总司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但是波风水门却能感觉到从他的话语中透漏出来的丝丝沉重，对于一个把新选组的一切当成了梦想的他来说，果然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更何况他还如此的年轻，他的未来明明还有着那么多的可能，却偏偏要过早的离去，这是何其残忍的一件事啊！ “你不吃惊吗？” “不过当面听到这些话，还真是头疼。”说到这里，冲田总司竟然笑了出来。 松本医生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这么可怕的事情他竟然觉得好笑吗？其他的病人听到不是害怕惊恐万分就是哭得差点晕厥过去，他究竟在想什么？ “这并不可笑吧！现在马上离开新选组，去疗养比较好，找个空气好的地方，好好地……” 冲田总司目光一凛，打断了他的话，“离开新选组？我做不到，无论生命长短，我所能做到的只有一点点，杀掉挡在新选组面前的敌人，仅仅如此，未来如此短暂的话，不就更应该珍惜吗？留在这里就是我的全部。”说到这里，他的表情突然柔和了，就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这一瞬间，波风水门觉得他的心情似乎和冲田总司重合了，他也有过这样的心情，为了什么东西或者是人就算是抛弃生命也没有任何遗憾，为了那个目标罔顾生死又怎样呢！或许死亡对于冲田总司来说并不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他只是遗憾不能为新选组杀尽最后一个敌人而已，他现在能做的只是为新选组流尽最后一滴血罢了！ 松本先生离开后，冲田总司并没有走，他留在了那里，表情若有所思，良久才开口说：“小千鹤出来吧！” 被叫到名字的雪村千鹤身体不由自主的颤了颤，抬头不知所措的看着波风水门。 波风水门轻笑了一声，拉着雪村千鹤走了出来说：“没想到被你发现了啊！” 看到波风水门，冲田总司很惊讶，他笑着说：“我才是那个该惊讶的人，我只是感觉到了小千鹤，并没有感觉到小水们，果然小水们才是最厉害的啊！” 雪村千鹤站在冲田总司的面前，一脸担忧的说：“冲田先生，你……” “本来还想着要骗小千鹤的，如果骗不了就杀人灭口的，不过小水门也在的话，这个计划可就难以实施了啊！比起病来说和小水们动手死得更快啊！”冲田总司一脸笑意的说，似乎他话语中的谈论生死的人并不是他自己。 “本来还打算安慰你一下的，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摸了摸雪村千鹤的头，波风水门低头对她说：“这件事情，雪村你千万不要说出去。” 看到波风水门认真的表情，雪村千鹤点了点头，这种事情她本来也没想说出去。 “好了，我和总司还有些事情要谈，你先去忙自己的吧！”波风水门笑着坐在了冲田总司的旁边说。 看着雪村千鹤离去的背影，波风水门喃喃的说：“心里难受吗，还是说你其实早就有了这样的猜测？” 冲田总司轻哼了一声，“我总觉得水门似乎是早就知道的那个人啊！” 波风水门霎时间无言，想了想偏头看着冲田总司说：“总司，你难道也要用那个药？” “说不定哦！我其实只是害怕在我离开之后新选组少了一个我这么强的战斗力，不如……让水门来接任我的位置吧！”冲田总司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看不出来真假。 波风水门微微蹙眉，保持了沉默，冲田总司只有在说认真的内容的时候才会叫他水门而不是小水们，一旦答应了冲田总司的话，他就要担下这个责任，如果他只是这里的人还好说，但是他本人身上还有着其他的任务和责任，对于迟早要离开的他来说，根本就无法开口做出任何承诺，他注定要让冲田总司失望了。 这种压抑的沉默还是冲田总司先打破了，他哈哈哈的笑了出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这种事情对于小水门来说还是太勉强了。” 波风水门苦笑一声，心怀歉意的说：“你这样说，反而让我更觉得内疚了，身为你的朋友竟然连这样的一个愿望都满足不了，我这个朋友真是不够格。从一开始明知道我有其他的目的，你还走过来接近我成为我的朋友，总司，我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就还不清。” “那就下辈子再还！”伸了个懒腰，冲田总司在波风水门的额头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作为交换，小水们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啊！”说完，就站起来离开了。 波风水门摸着额头残留着冲田总司唇的温度的地方，自言自语的说：“这该如何是好！” “砍了就好！”护额里传来宇智波斑冰冷的吓死人的声音，竟然敢亲的水门，真是胆大妄为啊！他现在好暴躁，要杀人啊！ 没有理会都要愤怒的炸了的宇智波斑，波风水门看着天空的蓝眸，神情有些恍惚，他心里面一只有个声音在催促着他赶紧拿到变若水然后就离开，不要再去管新选组的事情，可感情上他却接受不了，波风水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晚上的时候，波风水门完全没有任何睡意，站在院子里抱着刀望天发呆。 渐渐接近的脚步声，让他回了神，抬头看了一眼来人，波风水门勾了勾唇角说：“斋藤君也睡不着吗？”斋藤一一直就像是一个闷葫芦，不愿意说话，不过人道是很好，会默默的做很多事情，所以波风水门对于他的印象一直很好。 斋藤一看着波风水门说：“你今天情绪一直都不太对，有什么心事吗？” 波风水门犹豫了一下才说：“如果……你有一个非常好的朋友要死了，你无能为力，而且他还托付给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你却不能替他完成，你会怎么做？” 沉默了一下，斋藤一说：“如果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他根本就不会怪你的，你也有自己的难处的。” 听完，波风水门笑了出来，“斋藤君的安慰真是蹩脚，不过却也是实话，他根本就没有怪过我，可是我自己心里却很难受。” “既然难受为什么不去做？别让自己以后后悔。”斋藤一坐在波风水门的身边，轻声说。 摇了摇头，波风水门无奈的说：“就是因为没有可能去做，才会不做的，因为……我并不是我自己。” 最后一句话，斋藤一并没有听懂，但是也没有多嘴问，眼前这个满身都是迷一样的男人实在是很吸引人的眼球，精致的完全不像是一个刽子手的外表，再加上绝对强悍的实力，他明明已经默默的观察了很久，却还是看不懂这个男人，他一直以为这个优秀的让人叹息的男人会一直笑的那么温柔，却没有想到今天就看到了他忧愁的一面，让他心里闷闷的很不舒服，所以才在晚上跑过来寻求真相，做出这种完全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情。